第十四章相信隻因一個眼神

卿灼灼稍緩思緒,隨之回了位子。本想繼續進食,怎得此刻氣氛不允,她亦是沒了食欲。

抬眸瞄了左,前兩眼。而後,端杯潤唇,“這茶不錯!”

整個店裏就他們仨,這會兒隻有她自己在說話!某王和雪人是仍不信?覺她傻了?

輕咳一聲,放了茶杯。

“外麵死的那個人名黃有良,城外十裏坡魚溪村人!今年三十五!來千都城是為了賣幹魚的!因昨個生意不好,沒有將帶來的幹魚全部賣出,就沒敢回家,找了這間客棧落宿!想著今日賣完,再回去。”

“……”某王依舊惜字如金,麵相亦不落絲毫表情。看不出,他是信,還是不信。

雪刃於她對麵打了個愣,隨即出言對上,“灼灼!這你可不能亂說,你是怎麽知道?”

卿灼灼撩眉轉目,“我說,他告訴我的!你們又不信!”

霎時,大殿下抬步入了客棧,似有意大聲,想讓自己的皇叔聽見,雖叫齊了後院所有的夥計在店內查問,卻每每都將眸光瞥到他們這邊。

“外麵死的那個男人!是城外十裏坡魚溪村人!於昨日來千都賣幹魚的!方才他的親人已經過來認領!”

“王爺!”雪刃忽而小聲。

卿灼灼隨即低頭繼續夾菜入碗,表現的極其淡然。

某王不言,仍繼續聽著那方所道。

一捕快上前再問,“他名黃有良,今年三十五!你們可有認識的?”

小二站中間,瞬時回頭瞧了一眾同店的夥計,見他們個個搖頭,就正身應話,“回官爺!每日來此吃喝住宿的客人太多,我們認不過來!也真不認識!”

大殿下尋思片刻無所查問,就揚手叫他們都散了。

卿灼灼卻於此瞬,轉頭對上某王,身子傾去一些,小聲落話,“王爺!您可會用左手夾菜?”

他的眸光在她的臉上行了個來回,之後不問原由的提了筷子!所用手力,正是來自左邊。

灼灼掩著欲流露而出的笑意,低眸埋頭。越發覺得某王不似麵相表現的那麽冷情。

瞬時偷瞄,看著這些被聚在此間的夥計,一一退去了後院。直到店裏又剩下他們三個,她才抬眸再道,“王爺!我們今晚能否不回王府?”

“……小二!”

卿灼灼終遮不住笑,隻得抻平嘴角,把弧度變小。

小二聞了大爺吆喝,趕忙從後院跑回,“爺有何吩咐?”

“給我們三間相連的房!今日住店!”

小二一聽,當即興奮的迎笑,“好嘞!好嘞!小的這就去給三位爺準備房間!”

沒出息!瞧把他給樂嗬的!立馬就奔去老板那裏傳話了!

卿灼灼歪頭細看,以她前世拍戲的經驗來斷,這店小二絕對能夠排除嫌疑了!(首發@(域名請記住_三

“灼灼!你這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雪人大哥繼續追問,言行舉止皆落疑惑!

她轉而抿唇掩笑,“學學主子!現在多冷靜!總之,我們今夜定能抓住凶手!”

……

夜深時,卿灼灼扒開門縫看去外麵,此間寂靜無聲,沒有其他人住的客棧內,稍稍有些陰森。

推開門,踮腳走去隔壁。本以為是雪刃大哥的房間,怎得刹那入眼的竟是王爺。

該死!怪她分房的時候沒有看清楚!如此隨便的推了門,不知某王會不會像第一次見麵時那樣,打她一掌,或是轟她出去!

她尷尬的揚笑,隨即拉了木門,欲要給他關上。

“進來!”

“啊?”王爺居然讓她進去?

睫毛眨眨,一陣尋思,卻尋思不來!隻好抬腳入了房內。

“把門關好!”

“……”王爺這是幾個意思?男女可是授受不親!

背手合了房門,小心翼翼的走到桌前,她還未來得及開口,僅是雙唇揚動,露了一抹弧度。

“坐!”

“王爺!這坐?我是奴婢,您是主子……”

“出門在外,沒有主仆之分!”

要說也是!整那麽多規矩幹什麽!卿灼灼側眸瞧了他一眼,這般看王爺,倒還挺好看的!

遂抖抖衣袖,坐在了他的旁邊。

嗯!自覺心裏舒服!睫毛眨眨,越發放了輕鬆!隨即端了桌上的瓷杯,倒了一口清茶喝進嘴裏。

“這杯,是我的!”

“噗!”此話一出,愣沒把她給嗆死!

偏偏,桌上杯子那麽多!她就拿起了這個!

“你……究竟是怎麽知道那男子身份的?”

某王在尋別的話題?她也在心中找著詞兒!隻是此刻腦子發蒙,眼前也變了模糊!

“我,我……我!”吧嗒一聲磕了桌麵。

奇怪!明明自己喝的是茶!咋就頭暈腦脹!渾身無力?

“卿灼灼?”

她還能聽到王爺在喚她,隻是自己好似出不來音,回不得話。

一個用力的拉扯,將她從桌前拽起,搖搖晃晃的兩邊歪動。

霎時,耳邊還似傳了劍氣揮起的聲音。

她覺自己好累,眼皮已是抬不起了。但因某王一直在身邊拽著她,使她無法進入睡夢。

嘩啦一下,仿佛從高空墜落。她的身子微微後仰,瞬時被一雙溫柔的手掌迅速拉直。此間殺氣越發濃烈,她於迷迷糊糊之中,側眸相看,見身旁男子竟似夢中身姿。x33小說首發

恍然於她眼角閃爍亮光,她側頭另一麵,凝神旋步,朝後方轉去。頃刻被突襲而來的劍身刺中肩口,不偏不斜,恰好在舊傷之處。

隻是她這瞬,已覺不出疼痛。

她是傻了,竟徒手抓住了劍身,生怕它再迅速衝刺,傷及身後之人。

眼皮一抬一閉間,瞬時看見後方甩來長劍,當即將刺她的人襲至地麵。

“卿灼灼?”

耳旁聞了喚聲,卻在她閉眸之後。隻覺有人握上了她抓劍的手,輕輕鬆緩,慢慢護緊。

嘩啦一聲,長劍墜地。而她,也在這一刻昏厥過去。

……

待她醒來,已是回了客棧臥房。手掌心的傷處被包紮上了白布。就連肩膀處,也重新護了一層。

她支撐著半身,忽感額間疼痛。抬手輕撫,撚了好一陣。

直至門口處落了聲,眸光掃去,驚見某王邁步走進,手中還拖了一個木盤。裏麵瓶瓶罐罐擺堆,還有一團長長的白布。

是自己在做夢?這般場景不似現實!

於她發愣之時,他已是擺袖到了榻前。

“把衣服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