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赫向來的兩個人笑著說道:“歡迎歡迎啊,來,坐會兒。”

院子裏多的是蔭涼的地方,樹下也可以坐,涼亭裏也還有地方。

白倩這時也拿了一些預留的葡萄出來,說道:“這是咱們村裏自種的葡萄,嚐嚐吧,很甜,味道不錯。”

本來是想泡茶的,但是想到這些葡萄,還是先拿葡萄吧,夏天吃著舒服。

劉誌誠和蘇有月趕緊去洗了手,坐過來吃葡萄,一邊吃一邊說:“嗯嗯,這味道真不錯,很地道,很甜。”

其中有一個品種的葡萄,不知道是跟什麽雜交的,吃起來有一種香味,吃在嘴裏很舒服,但一時之間,又吃不出那種香味來自哪種水果。

反正不管那麽多,吃就對了。

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吃過一陣葡萄後,劉誌誠幸福的打了一個飽嗝,伸了一個懶腰,看看小院裏的風景似乎又變了些,某些花又悄然開放了,他說道:“還是你這裏好啊。”

抬頭就是藍天白雲,農夫山泉有點田,閑時看看花開花落,聽聽蟲啾鳥鳴,一派世外桃源的生活啊。

這邊他們吃喝著,程赫也跟他們先聊著閑天,時不時看看葡萄晾得怎麽樣了,再時不時給葡萄翻個麵,讓它幹得快些。

等葡萄全部幹後,就可以準備開始釀酒的步驟了。

劉誌誠看著晾著的幾種葡萄,羨慕的說道:“我們也隻能來你們村裏,才能吃上這樣新鮮的葡萄,你倒好,這麽多直接拿來釀酒!太羨慕人了。”

程赫說道:“這酒得一個多月就能喝了,到時候不用我請,你們自已記得來,喝新鮮的葡萄酒。”

“行,一定來。”劉誌誠很高興。

蘇有月到現在還在吃著,忍不住插一嘴說道:“葡萄酒不是要陳釀才好喝嗎?”

程赫說道:“嗯,陳釀的肯定好。至少要過一冬,過了冬的葡萄酒好喝些。放心吧,這酒不少,留一點過年就是了。”

他也不是頓頓需要喝酒的人,偶爾心血**才喝一點。這一堆葡萄至少可以出十幾斤酒,可以專程留一點過冬。

葡萄晾幹了,開始準備摘粒,然後裝玻璃罐子裏。裝之前先把葡萄捏破,以便發酵。

程心心也要跟著來幫忙,程赫連忙趕她走:“別別別,這個你就別弄了,到時候發酵不成,那就浪費了……”

白倩趕緊把她拉走,跟她玩別的去。

釀葡萄酒要講究幹淨,要不然影響發酵。自家釀雖然取材好,但是沒有工業釀酒的密封無菌環境,所以一定要幹淨,至少要做到無水無油無雜質。

程赫自已都很小心呢。

第一次發酵,他用的是一個很大的玻璃罐子,能把這些葡萄全裝完的那種。到後麵二次發酵,他再換小壇分裝,到時候開一瓶喝一點,就不用每次喝都從大罐子裏出了。

不開的瓶,還可以繼續陳著,味道會更好。

一邊弄著,劉誌誠也一邊給他們說著好消息:“美國方麵好幾個大財團想搞總代理,代理費一家比一家喊得高。”

這是必然的,全球唯一性的藥品,如果拿到了總代理權限,整個區域就是一家賺錢了,這就是壟斷行業。

有大的財團,想搞美國總代理,也有稍小些的財團,想來州總代理,都想賺錢。

除了美國的動作最快之外,其餘國家也有不少人出動。商機來臨,誰都不想落後。

現在,治療漸凍症的新藥,就像是一個剛剛烘焙好的熱蛋糕,想吃的人多著呢。但至於最後的總代理花落誰家,這自然是要來個競標了。

而且,王醫生接受過幾家媒體采訪後,還說出一些更讓人振奮的話來。

他在采訪裏說,如今通過臨床測試的藥,隻是針對最重症狀的一些患者適用,但是漸凍症是一個過程,並非一定要等到最嚴重了才用這種藥。

所以,他後續還會係列研製出該病各階段的針對性的藥,比如初期剛剛發現時,用什麽樣的藥;錯過了最開始發現期,自然又要用不同的藥了。

總之,隻要走出了第一步,後續的步子也會跟上,從此讓漸凍症不再是人類無法逾越的高山。

聽王醫生的意思,要在漸凍症這方麵全線發展了,這更引來人們的熱切期待。

這種全球性唯一商品的區域總代理,其代理費自然不會低,所以,哪怕還沒有正式批量生產成藥之前,隻要談妥了代理事宜,這就是為數不小的進帳。

等產品真正麵市後,銷售再賺一次利潤,美滋滋。

王醫生雖然是從醫學科的角度在分析,但也與商業市場流程不謀而合——比如電影行業,某電影的第一部火了,賺到錢了,那還不趕緊拍二部、三部?

王醫生說後續還有各期病症的藥等待研發,就把這個產業給做得更豐富了。

所以,後續這係列的藥品能產生多少利潤,現在誰都沒有辦法預估。幾個人談起這些,都是眉帶喜色。

說完了代理,再說到價格。

醫藥方麵的價格,並不是按成本來算的。比如有的藥,藥材費用才幾毛錢,但是銷售可能會在這基礎上翻個幾百倍,甚至更多。因為加上研發費用、研發損耗、臨床試驗等等,成本就無限了。

比如有些藥品,傾盡某研究工作室幾十年的代價,才研發出來,雖然藥品的原材料不是很值錢,但這幾十年的總耗費,可不能按那點原材料去算。

所以,一些方麵的藥品研發,都有賴於大財團的出資,才能得以持續;而研發出藥品後,大財團可不是慈善家,先前花去的成本,肯定是要賺回來的,這就導致藥品的價格,並不能簡單的按藥物的原材料成本來算。

目前市麵上的一些漸凍症的藥,大概在四千多上下一盒,而這些藥隻能維持人的生命,提高一下患者的生活質量,而無法根本性的治療。

參照這個價格來看,利潤可觀。當然,最終價格還要申報藥監局通過,這些又要有一係列的運作流程要走,有人脈關係就好說一些。

總的來說,前程看好。

另外,對於價格方麵,三個人都一致意見:國內的價格肯定不能和國外一樣。咱們吃老外這方麵的虧吃得多了,得扳回一城來。

高興的說完這些事情之後,晚上在程赫家裏吃飯,一頓豐盛的農家晚餐,桌上有酒有肉,吃得也是不亦樂乎。

程赫這裏的飯菜,從來都沒有讓人失望過。

酒足飯飽,劉誌誠和蘇有月沒有急著走,就在村子裏閑逛著,回味著這讓人不敢相信的一切。

當初他們決定一起幹的時候,可沒有想到今天。蘇有月屬於行內人士,比較有前瞻性,但是都沒有預計到這一天。

他可從來沒有想過,蘇蘭籽會是治療世界疑難雜症的克星。他以前預估的,隻是醫藥行業、美容行業、保健行業。

這三個行業是暴利,但是比起現在的來說,那還是有些不夠看。

當然,這也不意味著,他說的這三個領域就放棄了。現實是,他們其餘人的產品研發也在實施中呢,再次爆出驚天產品,也隻是時間的問題。

前程指日可待。

如果不是心髒夠強大,還不一定能平安的接受這樣巨大的驚喜。

蘇有月感慨道:“上半年我被公司辭退,我還以為到了人生的低穀,再也走不出來了。人生啊,誰知道呢!”

如今的合作,可以說互相都各得其所,發揮了最大價值。

他也很清楚,拉上劉誌誠這個合夥人是明智的。要不然,這麽大一塊香餑餑,國內的、國外的多少人眼饞著?隨隨便便的人能守得住?

他挺佩服程赫的眼光的。

當初程赫去他的前公司交貨的時候,遇到了公司的刁難,他考慮了十分鍾,就做出了今天的決定,而這個決定無疑是正確的。

漸凍症的藥品消息發布出來後,他的前公司自然也曾找他談過,想看看他們能不能承接製藥的事項。

當初雖然是前公司違背合同在先,但是如果硬要打官司的話,也是可以跟程赫鬧一下的,畢竟當初他們是以質量不合格為由而退貨的,這個界定可比較模糊。

但是他們並沒有出一聲。

為什麽?能悄沒聲兒把那個攪動他們公司高層的禍害給除了,那是他們能隨便動的?

掂量了一下,這個啞巴虧也隻能自已吃了。原本他們跟程赫簽了三年合同,三年內可以任意研發,而程赫要保證蘇蘭籽隻賣他們一家——

這如果是他們公司研發出來的漸凍症藥品,發財的不就是他們嗎?

而現在,他們還要可憐巴巴的委托蘇有月搭根線,看看能不能承接到製藥的活兒,賺點加工費。

其中的差距,讓公司幾位高層想死的心都有。

當然,蘇有月現在不是他們公司的員工了,可不是隨隨便便幾句話就能說動的,讓哪家製藥廠承製,這肯定要細細的衡量一下。

再不然,咱自已開間製藥廠?

說到這裏,程赫和劉誌誠也笑了。自已開製藥廠可以,但最好不是現在。

他們並沒有管理製藥廠的經驗,前期還是委托人生產好一點,生廠產家可以競標,選出一個最佳來。等時機成熟了,再自己開製藥廠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