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幫小學生釣蝦那麽厲害,這邊大學生們很是受打擊,決定再www..lā

剛開始的興奮勁一過,背著攝影機等等來的人,也不再那麽關注釣蝦子了,拿起攝影機四處拍著。

山村的自然風景,隨便找個角度就是一副畫,不拍太可惜。

有一個背著吉它的女生,也不再擺弄她的釣竿了,反正也釣不起來。她把魚竿往白行俊那邊一放,說道:“老白,這個交給你了,今晚咱們能不能吃得上蝦,就看你的了。”

然後,退後麵坐到樹根底下,愜意的擺弄她的吉它去了。

白倩就更厲害,釣竿沒擺弄多久,就直接交給程赫去了。她太容易緊張,看到蝦子上鉤就激動,很難把蝦子弄起來。

兩三次失手之手,對釣蝦就失去了興趣,幹脆當一個觀眾好了。

所有人釣起來的蝦子,都往一隻桶裏放,她就和程心心圍著蝦桶看,看哪隻蝦的鉗子大些,哪隻爬得最高,踩著別的蝦,就快要爬出桶來了。

程心心看得很投入,甚至還時不時來幾句:“加油,加油!”

桶仿佛成了蝦們的競技場。

其實她的膽子還是比白倩大,她敢提著蝦子的觸須,把蝦子整個提起來,白倩則不敢。

到底人多力量大,再加上蝦子確實容易釣,即使這幫人都是第一次學釣蝦,個把小時後,也釣了四五斤。

一會兒去掉頭尾,也能上兩斤,夠一大盤了。

程赫說道:“好了,不早了,收隊。”

白倩也笑著跟弟弟的同學們說道:“同學們,一會兒都在我們家吃晚飯吧?就這蝦子,自已釣的自已吃。”

對弟弟的同學嘛,那自然是要熱情一些的。再加上,她似乎看出來了,那個拿吉它的女生,似乎對弟弟有點意思。

似乎所有當姐姐的都這樣,喜歡替弟弟操這方麵的心。

她出聲邀請了,幾個同學嘰嘰喳喳的回答:

“那怎麽好意思呢?”

“那多不好意思,要不我們算錢吧?”

“這不好吧?我們這麽多人,做起飯來也不容易。”

“那太麻煩你們了,我們不大好意思啊。”

白行俊一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這些都是虛的,便鄙視他們說道:“你們就別裝了!不嫌累啊?”

一個個立即改口:

“行,那就謝謝姐姐!”

“謝謝姐姐!”

“謝謝姐姐!”

“謝謝姐姐!”

一個個連稱謂都直接改了。

白倩樂得直不起腰來,摟著程赫的胳膊說道:“年輕真是好啊。讓我想起了我像他們這麽大的時候……”

程赫抬手製止:“打住打住……您今年貴庚啊?”

白倩一“哼”,說道:“反正比他們大。”

她也隻比白行俊大了六歲,隻是生孩子生得比較早而已,現在就開始以“長者”自居了。

程赫無情的揭穿了她。

一聽說收隊了,這幫學生們都收起了釣魚竿,朝桶這邊圍了過來,看看今天釣了多少。

老實說,蝦子還活著的時候,殼子和腳都支了起來,所以顯得很多。他們也不知道做熟了會少多少,總感覺還可以,還挺有成就感的。

程赫正打算提桶,白行俊手一伸:“姐夫,讓我來吧。”

第一次來做客嘛,想表現一下也是有的,在同學樣麵前顯擺一下,也是有的。他樂嗬嗬的提起了桶。

白倩也不去管他,年輕人多幹點活總是有好處的,她樂得牽著程赫的手走在後麵。

今天的晚飯沒有什麽難的,雖然人多了一點,但是有很多東西都是現成,上次在河邊摸起來的田螺和蚌還在用水泡著,泥沙吐得幹淨,今天正好可以吃了。

這些蝦弄好後,起碼也有兩斤多,夠做一大盤麻辣小龍蝦了。這跟外麵餐館裏的小龍蝦,就是差不多的品種,都是那種紅色的外殼,個頭不小,比程赫的手掌略短一些。

還有,今天早上還帶回來了幾斤苦筍,燉肉吃非常不錯,這些地道的農家菜拿出來,可不比酒店的菜品掉檔次。

第一次招待小舅子,再殺隻雞,也就可以了。

回去經過地頭的時候,程赫說道:“小倩,上次你說想吃毛豆的,現在咱們順便摘點回去?”

“好啊。”白倩說道。然後對著前麵弟弟那夥人說道,“小俊,你們就在前麵等會兒,我和你姐夫去地裏弄點菜帶回去。”

“我們一起吧?”幾個學生們一起說道。

既然這樣,那就一起吧。

都是些沒有見過地頭的人,對菜地很是好奇。

等到了地方,看到那一大片的菜,各種都有,大部分都是不認識的,白行俊算是開了眼。

他笑了一聲說道:“姐夫,你是地主吧?劉文彩啊?”

程赫下了地,摘著毛豆說道:“想什麽呢?隻有這幾塊是我的,其餘這些是別人家的。”

全村的菜地都在這裏,每家一點,他還想著程赫一家有這麽多地呢。

白行俊說道:“就這也不少啊,這裏好多菜,我都不認識。”

不光是他,就他帶來的那些年輕人們,也都一個個滿臉新奇。常見的菜,他們都未必認得完,有時候隻認得擺在市場的果實,卻不知道苗是什麽樣的。

另外那些特種的蔬菜,就更別提了。

白倩很是得意:“那可不,你是不知道,咱們這裏土質很好,種出來的菜都非常有營養。這個是專家說過的。”

以前這裏鬧過一陣“山神”的傳說,還引來了很多附近縣市的人們過來加價購買,後來連專家都吸引過來了。

專家本來是為了辟謠來著,結果一檢查,發現還真是比別處好。

別的不說,她自已吃著就能感覺出來,自家的菜可比買著的菜吃著舒服。像她這種生過大病的人,每天都能感覺身體在好轉。

白行俊看看姐姐臉上的笑容,心裏沒來由有些心酸。這幾年來,她臉上多是流淚,何曾有這樣的笑容?

或許她真的屬於這裏!

不過,這些心事他沒現在臉上,而是用一個笑容掩飾了,說道:“姐,你現在可牛了,懂這麽多!”

白倩略得意的笑了一下。

程赫把毛豆摘了,沒帶別的工具,就放在剛剛釣蝦子的網兜裏裝著,差不多裝滿了,今晚喝酒也夠。

然後說道:“你們都看看啊,有什麽想吃的,我就摘回去做菜。”

白行俊看到了新鮮的黃瓜,不客氣的摘了一條,說道:“我就吃這個,看著很不錯。”

他不講客氣,但同學們卻沒有他那麽放得開,隻有兩個男的去地頭,一個摘了個蕃茄,一個折了根甘蔗。

結果程赫說道:“誒,那甘蔗……”

他說了一半沒說完,那甘蔗不是他家的,是別人的。算了,就弄了一根,沒事。

其餘人不好意思下地,程赫也沒有勉強,反正一會兒回去就做晚飯了,也餓不著他們。

折了甘蔗的那個人,拿著一根巨長的甘蔗,卻不知從何下手,有點為難。

程赫說道:“別急,回去用刀削一下皮再吃吧。”

這幾個都是從來沒有去過地頭的人,真是給東西他們吃,都不知道怎麽吃。其實村裏人扯到了甘蔗,不用刀削皮,直接吃就行。但這些城裏人恐怕是不習慣。

等到了家裏,程赫開始為晚飯做準備,洗蝦子、洗毛豆什麽的。

白倩不會做飯,但是打下手沒問題,她幫著剝苦筍的皮。

這下好了,白倩都親自幹活了,她弟弟白行俊也不好意思幹看著,便也說要幫忙。

他都動上了,跟著他來的這些同學們也不好意思閑著,又不是來當大爺的。

白倩連忙擺手說道:“哪用你們幫忙啊?”

從沒幹過農活的學生們都圍了過來,一個個說道:“姐姐,我們不會做,你教教我們唄。”

農活嘛,沒幹過的都有那麽點新鮮感。再加上,這麽多人的晚飯,讓別人兩口子忙著,他們都呆著玩,確實說不過去。

而且白行俊的姐姐,還是重病剛好的呢。他們來幫一下忙,也是應該的。

一堆人擠了過來,可太讓白倩為難了,她也隻是個被安排的,程赫讓她幹什麽就幹什麽,她哪會安排別人做什麽啊!

最後還是叫來了程赫。

她戲笑著叫道:“程大廚,這有一幫二廚三廚要等活幹呢,你吩咐吧!”

程赫對她新發明的詞感到好笑:二廚三廚!

挺有創意的。

既然這麽一大票人爭著要幹活,程赫便一一給他們安排,剪毛豆的剪毛豆,洗田螺的洗田螺,洗蚌的洗蚌,就是蝦子有點不好安排。

蝦子除了要刷掉殼子上的泥沙外,還要去掉腸子,還有腦袋上的髒東西,這活有點棘手,女孩子連蝦子拿都不敢拿,怕被蝦蚶夾手,更別說洗了。

這活最終落到兩個比較膽子大的男生頭上了,這兩個想要在女生麵前顯示自已“能幹”,義不容辭的接下了這個活。

程赫教他們,怎麽去掉蝦線,怎麽剪掉蝦腦袋上的部位,拿的時候還要注意,不要讓蝦子鉗到手。

說到底,都不是什麽很難的活,也不需要學曆,沒讀過書的人都會做。

這邊安排妥當,程赫去殺了隻雞,用開水燙毛。

白倩剝完了苦筍,鬼鬼崇崇的跑過去,伸出一根指頭,戳了戳程赫,小聲說道:“老公,你今天又搞雞啊?”

程赫頓時一皺眉。

這樣說會引起誤會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