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真是齷齪不堪(1/3)

李哥這個時候掀開門簾進來了,大手一揮說:“哎,沒事沒事,這叫什麽叨擾?倒是殷先生,你吃個飯好好的還進來顧孩子,給女人顧就行了,走走,出去喝兩杯!!”

原來是叫他喝酒的。

江慕水突然腦子裏又嗡得一聲,憋著漲紅的臉說:“李哥,他身體不太好不能喝酒,你拿酒了啊?都吃了一半了,拿什麽酒?”

李哥又是爽朗地擺擺手說:“我剛開始那是太興奮忘了,怎麽身體不好了?不能喝酒?沒開車吧?沒開車就能喝!!”

殷千城不是那種能拒絕別人好意的男人,尤其此刻,他看得出阮靜李強平日裏很照顧江慕水,這個酒,說什麽都要喝。

他垂下淡然的長睫,將毯子給寶寶蓋上,說:“女人細心但也不是萬能,該照看還是要照看的……我沒開車,但喝不了太多,陪您喝兩杯還是可以。”

可以什麽!!

江慕水憋得臉更紅了,小地方還保持著一些破舊的傳統民俗,什麽男人上桌喝酒女人不能攔著不能說話之類的,不好改,她急得揉了揉眉心,等李哥出去了,她才猛地一把拉住殷千城,用眼神責備著他,問他剛剛為什麽不拒絕!!

她的小手……將他的襯衫揪得死緊!!

他垂眸,凝視著她。

突然伸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道:“我喜歡這孩子,我看著,之前你那麽著急也應該是很喜歡的樣子……他們把你照顧得這麽好,我喝杯酒感謝,不該嗎?”

突然,他臉色一變,湊過過來,問道:“你的男朋友也為你做到過這些嗎?他做到過,我就更不可能懈怠了!”

在別的地方,他本就已經對不起她。

他願意在其他的方麵千倍萬倍地補回來。

隻是喝點酒,怕什麽?

江慕水說不出再狠的話了,隻是揪心到死,紅潤的唇瓣微張著,氣得眼睛都閃爍著霧氣,死死盯著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看得他……好想吻下去……

他輕輕捏住她的下巴,眸光變得黯沉了,猛地,他慢慢俯首吻下來,沒有過多的肢體接觸,隻有唇舌的撩撥和占有,他一點點地探入進去,卷起她的舌,吞咽下她的倉皇無措,兩人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錯亂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片刻後,他停下了舉動,正好寶寶一陣鬧騰,睡夢中激靈了一下,換了個姿勢繼續睡。

殷千城睜開眼睛,凝視著她紅得很漂亮的小臉,內心澎湃!

酒。還是不可避免的。

說少喝。

但最後,都躲不開硬灌。

兩個人一直喝到孩子都睡醒了,在**躺著蹦躂玩,江慕水頭痛到要命。

她忍不住開口問道:“阮姐,有什麽辦法,可以讓男人停止喝酒嗎?我知道這邊的民俗,女人地位低下些,但我總得想辦法,你別誤會,他身上有傷。”

阮靜蹙眉。

“哎呀……你說別的,阮姐還有辦法,這個男人喝酒……”阮靜歎口氣,“男人喝酒就是天

打雷劈都攔不住,除非你說你過敏,再喝一口證明你過敏,那才能放過,你沒見過你李哥老家的風俗,那才叫把人往死裏喝……”

所以說,大男子主義的男人缺點就是這個,不聽話,不好掌控,江慕水真的要急死。

她一邊整理著小誠的衣服,一邊想著,自己或許,也就真是個掃把星。

在銘城,她將殷氏攪得一團糟,然後自己跑了,等著看熱鬧,現在,當事人又追著她跑了過來,殷氏勢必敗落,殷千城的身體也勢必會垮掉,到時候萬一出點兒什麽事,殷氏饒不了自己,就算弄死她、囚禁了殷千城,也會讓他們分開。

所以,江慕水覺得這個走向挺好,但是,卻心裏難受!!

她捂著小臉,半晌後,還是忍不住出去了。

是的。

她勸不動李哥。

但勸得動殷千城。

一隻**的小手,輕輕撫上了殷千城的肩膀。

喝酒也沒有抵擋住那陣酥麻感,他一僵,然後,轉頭看了過去。

江慕水撩起自己的頭發,蒼白著一張小臉低下頭去,到他的耳邊,很親近地說了一句話。

殷千城臉色沉了下來,下一次,想舉起的酒杯就放了下來,然後看了一眼李哥,輕輕挽起一邊的袖子,道:“我差不多了,醫生囑咐我不要碰酒精,已經有些破例,恐怕不能陪李哥到最後了。”

李哥這個時候早就喝大了,猛地看見了殷千城手臂上蜈蚣一樣爬著的新鮮疤痕,足足有十幾厘米長,肌肉都有些翻出來,他幾乎就清醒了!!

李哥急得團團轉,在裏麵趕緊跟他道歉,要送他回去休息。

殷千城半晌後終於走了出來,看著站在門口,不斷看著手表的小女人,眸光深深。

幾分鍾後,他們和阮靜李強打完了招呼,走向樓上去。

……

殷千城上了樓就躺在了那裏。

傷口痛,又極其疲累,他動彈一下都有些困難。

江慕水看著生氣,但又沒辦法,隻能燒水衝了一些蜂蜜水,又拿出急救箱裏的醫用藥棉來,沾了生理鹽水給他擦拭傷口外的地方,看他喝了一點蜂蜜水之後,才安心下來。

秋風吹拂,陽光暖暖。

江慕水攏了一件外套,在自己的小床前,坐在椅子上靜靜做這些事。

鑷子夾著藥棉,擦過他麥色的肌膚,上麵都有些碘酒留下來的去不掉的痕跡了,上麵的擦傷,跟自己白嫩肌膚上的擦傷襯托在一起,看著恰到好處的舒服。

他用一隻手搭在眼睛上,擋著外麵的光線,突然悶聲開口說:“我覺得……那個孩子很像我,我見過小的時候,我在老宅裏的照片,幾乎都像是同一個人……你覺得我會是自戀嗎?小的時候的確長得很標誌,被很多親戚拿出來津津樂道過……世上沒有完全相同的兩個人,他那麽像我,肯定有原因……”

江慕水知道自己隱瞞得很好,用生理鹽水涮了一下藥棉,說:“是你失落在外的遺珠嗎?你跟阮姐,以前就認識?”

他悶笑了一聲

江慕水抬起眼簾看了他一眼。

他低沉開口:“我之前很少亂來過,跟你……跟你那一次的時候,我說我差不多是第一次,你信麽?”

差不多?

第一次?

江慕水不由得想起了那個雷暴夜,是她最最可怖的記憶,小臉冷冷地蒼白了下來,一想又覺得搞笑,冷笑了出來,力氣也大了些:“第一次?殷千城,你騙鬼呢?”

是啊。

他甚至自己也覺得,他在騙鬼。

然而事實是。

從小到大都活在仇恨和絕對禁錮的製度裏的人,哪有自由的靈魂?曾經在國外上學的幾年,有前衛的國外同學帶他去玩過,他也交過一兩個不知算不算數的女朋友,但是……

傷口被她弄得有些疼,也不知怎麽心躁睡不著了,殷千城起了身,冷峻的臉透出幾分疲累,片刻後,輕輕抓住了她的手。

江慕水心髒一陣亂顫,清眸對著他,說:“怎麽了?這點兒疼,受不了了?”

他抿唇,半晌後才輕輕執起她的手,輕輕吻了一下。

然後黯啞道:“不知道怎麽了,我心躁得很,睡不著……頭痛得很厲害,但就是睡不著,你休息一下,別擦了……”

江慕水苦笑:“因為跟我說了個謊,就睡不著了?殷千城你還真是脆弱……”

“我沒有撒謊。”

他突然冷下聲調來,寒聲對她說。

江慕水一顫。

她一雙清冷的水眸也抬起來看著他,道:“我對你的第一次不感興趣,你沒必要跟我說,你覺得,我會想聽?”

“你想不想聽也跟你想的不一樣,你覺得,我經驗豐富,那一次也是對你亂來,我不是。”

“殷千城……”

“我承認我是跟同學一起出去玩過,但是,我應該還不算破戒,她……她是個烏克蘭的女人,算是膚白貌美,但是那種事如果用來買,我覺得自己會像個牲口,而她隻是個母牲口,所以,她給我……給我用手解決完一次之後,我就讓她走了……”他說得有些尷尬,但那的確是自己十幾二十歲時候的荒唐事,想不承認也沒辦法,他緊緊擰眉,有些不自信,“我這樣……也算?”

江慕水聽得目瞪口呆。

這種私密的事情,又是情侶禁忌,本來根本不能提起,但是,他們現在不是情侶,隻算是吵架吵出這種事來,她簡直不知道該怎麽麵對。

他純潔又怎麽樣?

他那次算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又怎麽樣?

因為這樣,就能掩蓋罪行了?

江慕水小臉垂下來,隱約可見臉色不是太好看,合上自己的急救箱,評價了一句:“真是齷齪不堪。”

嗯。

對。

殷千城不知怎麽了,聽到這一句竟然覺得輕鬆了不少,至少她是這麽說,而不是說他髒得無可救藥,他眯眼盯著她,輕聲應和了一句:“嗯……我齷齪不堪。”

江慕水蓋上盒子,神情有一絲輕鬆:“好了,我擦好了,你休息一下吧,我有點事忙。”

說完,她起身就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