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怕失去我?那轉為肉體關係吧(1/3)

掛了電話,殷千城打給了沐喬喬。

沐喬喬聽聞了他的來意,一下擔心起來:“你問這些幹什麽?慕水她是不是出什麽意外了?要我趕過去看她嗎?”

“不用了。我是今天,看她答一份問卷的時候寫的那一天,有些好奇,很想問問。”

“哦哦。”

沐喬喬微微放心下來,一想起那天,又覺得心情無比晦暗起來,道:“那天啊……”

“那天,就是慕水出意外的第二天,陸霖晟本來都已經找到江慕水了,可是看了她一眼,他自己就走了,不知道是因為當時陸遠擎心髒病發作、突然住院了的緣故,還是因為別的。

“慕水當天,是被警察帶走的,錄完筆錄之後,就說可以通知家裏人來接她走,慕水打了一個電話之後卻突然就沒聲了,把電話掛了,然後她跟警察說,她父母去世已經沒有家了,求警察就送她去醫院。

“至於那個電話她打給誰,說了什麽,她沒說我也不知道,當時我……我被父母帶走,警察做筆錄也隻讓我在電話裏做了一些,我從那以後兩年的時間,一直到結案不了了之,都再也沒見過她。”

沐喬喬提起來就心理壓抑得很,但又很慶幸,已經開始有人關心慕水這些事了,這個男人,是真的很喜歡她對不對?

“我跟你說這些有用嗎?你想知道這些,是對慕水好對不對?那天在婚禮上,我就看出來了,你是個好人。”她很感動地說著。

殷千城頓了頓,恍惚回神,輕聲道:“謝謝你。我差不多要知道這些就夠了。”

“不客氣。”

“如果需要你就告訴我一聲,我立馬坐車去銘城看慕水。”

“好。沒問題。”

10月1日。

國慶長假的第一天,人們沉浸在節日的氣氛中,每個人都很閑地可以關注新聞,生活節奏突然就變得很慢。

江慕水當天那種狀態,一個人孤零零地被帶回警局,被審訊完,她想通知別人來接她,隻可能是通知她當時的合法丈夫,陸霖晟。

電話是打給陸霖晟的。

但是打完一句話都沒說就掛掉,不可能是沒通,通了也不可能沒對話,那麽就隻剩下了一種可能。

殷千城一邊開車一邊想著。

那種可能是。

電話那頭的人是個女的。

陳淺因。

婚禮當天遇到那麽大的事,陸霖晟心煩之下隻可能去找陳淺因,而不顧自己的新婚妻子在警局裏,孤零零一個人做自己被強.暴的過程筆錄。

之後江慕水就一個人被送去了醫院。

在醫院獨自呆了十幾天。

10月1日當天晚上,黑夜降臨的時候江慕水突然變得很恐慌,身邊空無一人,她眼睜睜看著黑暗逼近自己,周圍的空氣安靜到仿佛變成了真空,她發現自己恐懼得無法呼吸,想放聲尖叫,手腳被捆縛在床.上連動彈都不能。

短短幾分鍾就滲透出滿身的汗來,那種痛啊,和恐懼,滲入骨髓,貫穿了她的生命。

殷千城好像……懂了。

隻不過是自己回憶了一遍而已,他就覺得好像有冷意從胸口滲出,爬遍了自己全身,連動都無法動彈。

她最恐懼的並不是被綁架當天的事。

令她痛苦恐懼的,是一人在這世上的孤苦無依;

是有法律上的親緣、卻無感情上牽連的所謂“親人”的忽視;

是她傾注了自己所有的愛,卻被慘烈地踩在腳下的痛與悲哀。

這。才是她的心結。

……

漫天星空下,江慕水醒了,她睡得太香,聽不見繁瑣的聲音更是提高睡眠質量,這下一醒,竟發現自己還在車裏。

殷千城連車裏的小燈都沒開,隻沉默著坐在那裏。

她模模糊糊地被嚇了一跳。

“你怎麽也不叫我?都幾點了?我睡了多久?”她睡意惺忪地說。

殷千城回過神來。

開了小燈,他臉色依舊淡然,笑得很溫和:“怕吵醒你,又還早,就讓你多睡會了。”

江慕水好笑地攏了攏頭發,壓下有些沉重的心情,起身了。

回家已經是八點多。

索性叫了外賣。

江慕水覺得殷千城最近的作息可真是好,一般的總裁從沒見過這麽悠閑的,不用開會,不用出差,不用應酬,能準時準點地上班下班,簡直太難得。

以前她耳朵沒出問題,人好好著的時候,尚且覺得他就是最近工作不忙。

而現在,江慕水覺得沒那麽簡單了。

她跪坐在茶幾上,托著腮,看殷千城打開房門,一身灰色的家居服,穿著家居拖鞋下去拿外賣的樣子,生生看愣了。

“餓了嗎?這麽看著我。”

他走過去,揉了揉地毯上小女人剛洗的頭發,蹙眉道:“不是告訴過你,沒吃飯不要洗頭?容易腦充血,暈過去可怎麽辦?”

江慕水神情愣愣的,就像個在家裏剛洗完澡的小女孩一般。

拆開一次性筷子,她端著筷子在盒飯上麵愣了很久,突然開口問他:“如果我以後,都好不了了呢?”

他打開最後一盒椒鹽排骨,抬眸看她一眼,原本隻是淡淡一眼,見她看得專注,也就不移開目光,專注和她對視了。

“其實很多的時候,”她忍不住笑了一下,“就像剛剛,你語速快了,我其實是聽不見的,我們大多數時候的對話,我一半靠猜,一半是看唇語,但殷千城,我不是一個失聰失了多年的人,我的思維模式還跟正常人一樣,下意識地想去聽聲音,看唇語對我來說,好難好難,我好累好累。”

突然她就忍不住,眼眶濕潤了,但是把這麽多天以來,自己的感受說出來,她才覺得痛快一點。

她聽不見,她對著每一個跟她說話的人一臉懵逼。

為了不讓自己看上去很傻,她必須緊緊盯著那個人的唇,不斷地組合對方可能說出的話,然後幻化成中文的句子,塞進腦子裏,迅速地消化,再迅速地做出反應。

就像小的時候,學英語做口語對話練習似的,大腦高速運轉,說話交流對她來說,變成了一件恐懼又痛苦的事。

她還必須表現的很樂觀。

那麽多人跟她說這就是短暫的現象,她尤其自己首先不能懷疑,她必須堅定。

可是好累啊。

為什麽那麽多人都覺得她很容易?

她心裏的恐懼,就像此刻外麵刮的風一樣,早就呼嘯成聲了,他們都聽不見嗎?

殷千城從來都是這樣,他凝視著她的眼神依舊淡然如水,沒有什麽波瀾。

……”江慕水咬唇,覺得痛苦又尷尬,眼底的水光已經遮掩不住,她戳著碗裏的飯,一口都吃不下去,“你說點兒什麽吧,說說,你對我的看法。”

萬一以後,她真的好不了了呢?

他凝視著她許久,許久後,淡淡勾唇笑了一下,像是諷刺,掀開蓋子後扯過紙巾擦了擦手,沒說什麽。

“殷千城。”她叫。

她眼底水光浮動,啞聲說:“我們這樣總有一天會出問題,不是你,就是我,久病床前無孝子,我知道,你聽過這句話。”

她受不了他這樣的沉默。

但他不理會,她就像個無理取鬧的小孩一樣,隻能擔心著自己的擔心,痛苦著自己的痛苦。

無法溝通的確是個很大的障礙,殷千城很承認這一點,可以前他們沒這麽熟的時候,溝通對他們來說毫無阻礙,不一樣關係不近不遠的嗎?

她跟陸霖晟能溝通,一直能,相識十幾年說過的話比吃過的鹽都多,又有什麽用?

“你想知道我怎麽想?”他抬眸,眸光凝重,沉聲道,“我想等到你好起來。”

“如果一直等不到呢?”江慕水眼眶泛了紅,柔嫩的手指掐緊了筷子,“我們現在感情很好,但是殷千城,我害怕食物腐爛變壞的過程,我也不忍心看一段感情逐漸變得疏遠,那比殺了我更難受。”

他冷笑。

“你膽小,沒試過自己去努力。”

江慕水皺眉,看不懂,重新聽他說了一遍,這才懂了。

“我沒試過嗎?那我今天,為什麽自己去醫院?我也想好,我自己的身體,我比你們都更想自己好起來。”

殷千城不想跟她爭。

但是,他想要她安心。

頓了頓,他索性放下筷子,一張淡然溫和的臉抬起看她一眼,接著,修長的手指探下去,脫下了自己的上衣來,丟在了沙發上。

——這、這是做什麽?

跪坐在地毯上的江慕水驚呆了,眼淚還殘留在她的眼睛裏,她纖長的睫毛被染得濕漉漉的,有些驚恐愣怔地看著從來沒在她的家裏,脫了衣服赤著上身的殷千城。

殷千城起身,繞過桌子走到她身邊去,單膝跪在她旁邊,抓起她一隻手道:“那我聽說,肉體關係,比什麽隻用嘴談戀愛的精神關係,要牢靠很多。你這麽怕失去我,那不如你要了我,這樣,你就不怕我跑了。”

江慕水驚呆了。

她手裏還拿著一雙筷子,接著筷子嘩啦一聲掉在了地毯上。

這什麽?

什麽啊?

這不是電視劇裏的台詞嗎?

這不是女主角的台詞嗎?

一個女生可以用肉體來捆縛住一個男人,她可從來沒見過一個男人這麽幹的,尤其,現在殷千城還眯起眼睛,像故意要勾引她一般,展開她的小手揉在自己胸膛上,嗓音變得性感嘶啞,開口道:“你要不要,驗驗貨?”

接著,沒等她反應過來,殷千城直接將她一把推倒在了地毯上。

他雙臂撐開在她身側,看著眼底滿是震驚的她,嘴角一勾,接著,就摟住她,俯首下去吻她的唇。

江慕水震驚了!!!

——不是在討論很嚴肅的問題嗎?

——怎麽就討論到了肉體關係?更搞笑的是他的言論,如果她害怕失去,不如早點要了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