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五鬼運財

“你放心,我死了也會拉你墊背。”白樂翻了一個白眼,這個白天成天腦子裏都裝的什麽,明明剛才還被他三言兩語的搞得緊張兮兮的,轉眼就說這種沒邊際的話,可真能瞎掰。

“你…。我真是怕了你了。”白天氣得臉都青了。

跟我鬥,小樣兒。

“這杜家別墅院子裏擺了一個陣法,聚財陣。”白天吸了一口氣,正色道。

“聚財陣?杜家已經算富甲一方了還需要聚財?”白樂訝異,這杜家從民國時期就發家致富,如今應該說不是簡簡單單的富甲一方,在渝城誰不給杜家麵子?已經是一方霸主,還需要聚財陣?

“越有錢的人越是揮霍看似對金錢沒有什麽念頭,但是實際上越有錢就越舍不得,越害怕,享受慣了比一般人更害怕失去金錢。”

白樂沒有反駁,算是讚同白天的看法,的確是這樣的。就好比白高不也一樣?銀行卡裏的錢都隻是一個數字了,還對金錢那麽癡迷,可不就比一般沒錢的人更愛錢?更怕失去?要知道若是誰拿他的錢,那可等於割他的肉一樣。

白樂走到窗前,伸出頭看下麵的院子,聚財陣她不是沒見過,也見過不少,但是,這個院子隻是簡單的聚財陣麽?怕不是吧!

“隻是聚財陣?”白樂將腦袋伸回來,望向白天。

“不是。”白天搖搖頭。

“那是?”白樂問。

“五鬼運財知道吧,這個陣可以說是五鬼運財的加強版,我剛才看了,這院子裏的每一株花草都是有講究的,種在什麽方位,種在什麽地方,每株花草都是嚴格按照位置栽種。”

五鬼運財?還加強版?看來這杜家藏著的秘密還真是多呢。白樂手指微曲在窗台上輕輕叩著。

窗外那一片紅豔豔的花草隨風微微擺動,院子正中央那棵生長旺盛的鳳凰木就那樣突兀的立在院子中央,有一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這五鬼運財用的不是五鬼,怕是將整個落霞山的冤魂都用上了吧。”白樂幽幽的開口。

白天一聽,挑眉,“你還真說對了,還真是把這落霞山的冤魂都用上了。”

“設陣之人也是高明,原本這五鬼運財用了滿山的冤魂必然陰氣森森,偏生這別墅裏住了活人,院子裏還有一根幾百年的鳳凰木,那鳳凰木屬陽,與活人氣息相融,將這屋子裏的陰氣相互抵消,達到了一個臨界的平衡點。”白天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裏不乏欣賞,能相處如此相生相克的辦法,這布陣的人當真是個奇才。

白天自問自己看風水擺陣也算精妙,可沒想到這個人能如此厲害,白天覺得就算是讓他來擺這個陣用這落霞山上的冤魂,他也不一定能擺出這般滴水不漏的陣法來。

“不過這陣是活陣也是死陣。”白天眼神幽幽的看著下麵開得紅豔的花。

“怎麽說?”這話把白樂說迷糊了,雖然對於陣法風水她有所涉獵,可是畢竟沒有白天這麽精通,學得都是些皮毛,浮於表麵的東西,並不能像白天這樣可以深究領悟。

畢竟這風水陣法有些玄乎,特別是陣法很多時候都是需要靠自身的領悟,若是一味的按部就班,根本成不了事。

“意思就是這陣本身原本是個活陣,而且精妙之處就在於此陣會慢慢的吸收落霞山的冤魂,將其變為杜家的運勢,若是此陣一直這樣下去,或許十年二十年後杜家靠著這股運勢會再上一層樓也未可知。”白天勾了勾唇角。

這擺陣之人雖然陣法精妙,可是他卻不認同,許是從小受白家家訓,所以白天覺得哪怕這落霞山上滿是冤鬼,但是這些冤鬼也是可憐,不應該被利用拿來成為生財之道。按理說應該超度它們,送它們去地府輪回這才是正途。

這些冤鬼已經夠可憐了,卻還如此利用,實在是一件有損陰德之事。

“可惜啊,許是連老天都看不下去了,這陣沾染了活人的血,破了這陰陽平衡,活陣變成了死陣。”白天很是可惜的說道。

白樂看到白天那一副可惜的模樣,不由得一臉的黑線。這隻花狐狸剛才還不知道是誰一副不得了的喪氣表情,可憐巴巴的想讓她離開,說得有多危險似的,現在又在這兒露出可惜的樣子,可惜個毛!

“說重點!”白樂忍住心中想要吐槽的話從牙縫裏蹦出來三個字。

“你別急啊,這種事光說重點我怕你聽不懂。”白天似無所覺一樣,反而一副我得跟你說清楚是怎麽一回事,不然你根本聽不懂本公子說的什麽的表情。

白樂抽了抽嘴角,這個白天不管什麽什麽時候看著都那麽,那麽欠抽!

“你瞧那鳳凰木,好好的一棵鳳凰木沾染了活人的血,這不陰陽失衡,按理說這陰陽失衡杜家的人都會受到威脅,可是吧,這高手出手就知道有沒有,也不知道是哪位高手出的主意,索性用血滋養,這才苟延殘喘至今。不過看這陣法,杜家人怕是沒少吃苦頭,想來這次找我們前來就是解決這個死局的。”白天搖搖頭娓娓道來。

白樂看著那棵茂盛的鳳凰木,“所以?”

“什麽?”白天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白樂瞅了白天一眼,“所以,你在下麵看了那麽久找出解決辦法沒?”

白天搖搖頭,“怎麽可能,都說了活陣變死陣了。”

白樂無語,“敢情你在下麵倒騰了半天就看出這是個無解的死陣?”

白天一聽白樂這麽輕飄飄的一句話瞬間不樂意了,“什麽叫就?喂,一般人可瞧不出這裏麵的門道兒來,我都是研究了半天才摸清楚了這陣法,你怎麽能說的那麽輕巧?”

“不然呢?你還想我說什麽?”白樂回了一句。

“……”

白天被白樂的話一噎,他都這麽厲害了,難道不應該誇他兩句?不過這話他不能說,因為他太了解白樂的性子,隻要他敢說白樂定然會毫不留情的嘲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