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虛驚一場

席樾一邊開門,一邊祈禱,甚至當門開開的時候都不敢把眼睛睜開,生怕映入眼簾的是那具婀娜多姿讓人忍不住噴鼻血的玉體。

“怎麽?屋裏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慕年錦站在席樾身後,對於席樾那一臉苦逼的模樣,自然是看在眼裏。

慕年錦也知道席樾在琢磨什麽,剛才席樾就不想他和小白上樓,以席樾的德行,無外乎家裏藏了個女人才會如此。

若是無事,他絕對會很識趣的不會為難席樾,不過今天不同,為了席樾的安全著想,就算他屋子藏的見不得人的東西他也得讓白樂進去看一看。

而且,如果真的有女人,慕年錦不得不懷疑那個女人是不是有問題。

“怎麽,怎麽會?我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席樾心虛的否認。

也就席樾否認的這功夫,慕年錦已經伸手將門給推開了。

“哎……”席樾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慕年錦已經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屋子裏空無一人,席樾沒有看到小妖精的身影,頓時鬆了一口氣。

虛驚一場,還好,還好!

白樂看了席樾一眼,挑眉脫口而出,“你在害怕什麽?”

席樾一驚,連忙擺手,“沒,我自己的家有什麽害怕,隻是,咳咳,家裏有點亂,嗬嗬!”

白樂深深的看了席樾一眼沒有說話,席樾有事瞞著他們!

這是白樂的第一感覺,不過她是不太好問的,而且就算她問,席樾也不一定會告訴她,很顯然,席樾就不想讓他們知道。

白樂進了門,屋子裏陰氣很重,可是白樂將整個屋子都看了一個遍也不曾發現一隻鬼,甚至忽略掉屋子裏濃鬱的陰氣,整個屋子出奇的幹淨!

白樂埋頭深鎖,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若說席樾沒有被髒東西纏上,白樂是無論如何也不信的。

而且,她肯定那髒東西來過席樾的家,確切的應該在席樾家呆過一段時間,隻是她想不通,難不成那東西知道她會來所以提前溜了?

白樂是百思不得其解,如果真的知道她會來提前溜了,那就說明那髒東西比她想象的還要不好對付。

白樂和慕年錦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等到離開席樾的家,白樂坐在車上一直緊蹙著眉。

“怎麽樣?”慕年錦開口問道。

白樂歎了一聲,“我確定那東西在席樾家裏呆過,隻是,很奇怪,並沒有發現那東西在哪兒。”

慕年錦幾不可聞的皺了皺沒,沒有發現麽?

“我在他家裏布了陣,隻要那東西進門我就會知道。”白樂之所以告訴慕年錦是不想讓他太過擔心。

而且白樂有一種很奇怪的直覺,雖然席樾會變得虛弱是因為被那東西纏上了,但是她覺得那東西應該沒有想害席樾。

因為屋子裏陰氣濃鬱,想來那東西本事不小,如果要動手害席樾,席樾就不會隻是身體有些虛而已,早就遇到危險了。

當然她不能靠直覺就任由那東西繼續纏著席樾,總歸陰陽相隔,那東西長時間纏著席樾,席樾不過是個尋常人,受不了那麽重的陰氣,長久下去遲早會出事。

白樂沒有想過第二天,她就再次來到席樾的家。

因為知道那髒東西進了席樾的門,白樂立刻給慕年錦打了電話,然後自己坐車趕到了席樾的住處。

說來也是巧,昨日龍女想著如今跟席樾相處融洽,竟想著跟席樾相守一生,於是離開了一日,去找了小河妖給自己的父王帶信,她如今雖是厲鬼,可是她生前乃是龍王之女,本是要得道成仙的,隻不過是因為她舍不下柳郎入了心魔罷了。

龍女很清楚自己這個樣子是沒有辦法跟席樾長廂廝守的,而唯一的辦法就是去找她的父王,隻要她的父王肯幫她,而且,她相信她父王肯定會幫她的,一定會。

送了信,龍女這才高興的回到住處,隻是剛進門,龍女就感覺出了不對勁,這屋子被人布了陣!

龍女跟白樂交過幾次手,自然清楚白樂的術法,是以一下子就認了出來。

龍女本想轉身走,可是還沒有出門正好就看到席樾從外麵走了進來,龍女隻能卸了滿身的煞氣,她不能讓席樾看到她麵目不堪猙獰的模樣,不能!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她的柳郎,如果讓席樾看到她那個樣子,知道她不是人,會嚇到的,而且很有可能會跟千年前一樣,無論如何都不會跟她在一起。這是她怎麽都不可能允許的,她絕對不能再讓千年前的事重演。

“席哥哥,你怎麽回來了?”龍女身體一僵,渾身的煞氣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因為看到席樾,她不敢有一絲毫的掉以輕心,生怕被席樾看出來。

席樾本是回來找一樣東西,哪裏想會看到小妖精。

下意識的就問,“你昨天去哪兒了?”

他是因為昨天慕年錦和白樂來沒有看小妖精,所以才會脫口而出的問這樣的話,當然,他也是有點納悶的,這些日子小妖精天天都待在他家,怎麽獨獨昨天沒有在呢?

龍女臉上的笑容一凝,心裏跟打鼓似的,昨天她不在,屋子裏就被人給設來陣,很明顯她已經被發現了,當然,她被發現了沒什麽,她擔心的是席樾會不會已經知道了什麽。

如果席樾真的知道了,她該怎麽辦?

“昨天有點事,出去了一趟,怎麽了?”龍女攥緊了手,心裏的弦都崩緊了。

席樾笑了笑,“還好,還好你出去了。”

龍女心被捏得更緊了,還好?這是什麽意思?看著席樾臉上的笑容,龍女並沒有放心,反而很緊張,更是仔細的看著席樾,似乎想要確定席樾到底知不知道她不是人的事。

屋子裏的陣法讓她很難平靜下來,甚至隱隱有些躁動,想要發泄摧毀陣法,可是因為席樾在,她偏偏什麽都不能做,更不能露出凶殘的一麵。

“昨天有人來?”龍女壓著體內暴戾的一麵,僵硬的問道。

“是啊,我是怕他們瞧見你,還好你不在。”席樾沒有發覺龍女的異樣開口答道。

“怕他們瞧見我?為什麽?”龍女問出為什麽的時候手背上隱隱顯現出青紫的鱗甲。

席樾臉色有些僵硬,輕咳一聲,“還不是怕你像平日那樣,被人看見了多不好。”席樾這話也算是含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