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是你殺了狗子

“狗子,出來玩兒啊,狗子!”

白樂舉起鎮鬼,還沒有打下去,突然一片黑暗之中突然出現一個小孩,小孩腦袋隱在黑暗之中看不見,隻能看見孩子的身子。

此外,白樂能聽見小孩說話的聲音,脆生生的一聲聲的叫著狗子。

這些髒東西是來帶狗子走的,白樂沒有遲疑朝著小孩扔了一顆桃木珠,桃木珠穿過小孩的身體,留下一個焦黑的洞,然後落在地上。

按理說這些髒東西遇到她的桃木珠要麽會害怕的躲開,要麽會失聲痛苦的尖叫。

然而,麵前這個孩子卻沒有任何的反應。依舊直直的站在原地,朝著屋子一聲一聲的喊著,“狗子,狗子出來玩啊。”

什麽東西?竟然會連知覺都沒有,要知道鬼雖然沒有實體,可是因為有魂魄存在,所以對能傷到魂魄的東西很是懼怕。

鬼比人更害怕疼,因為鬼的疼一般是直接來源於魂魄,而不像人一樣來至於肉體。

魂魄受傷的疼痛感要比肉體受傷的疼痛感更為強烈。

“狗子出來啊,我們一起玩啊。”

白樂再次朝小孩扔出幾顆桃木珠,珠子穿過孩子的身體留下一個個洞,冒著黑煙,可孩子卻還衝著屋子裏喊,沒有一點要躲避的意思。

白樂抬手眼神凝重的看著小孩,鎮鬼劃破空中發出哧哧的響聲,抽在孩子的身上,孩子的身體被鎮鬼攔腰截斷成兩截,小孩被截成兩半的身體倒在地上,白樂這才發現小孩子隻有身子,脖子以上光禿禿的沒有腦袋。

被截斷的兩截身體在地上還動彈,想要合二為一。

“狗子,快出來,快出來啊。”小孩子的聲音依舊在耳邊回響。

沒有頭如何發出聲音?白樂震驚的往後退了一步,身體好像撞到了什麽東西,白樂回頭,看到另外一個滿身是血的小孩站在她身後。

“姨,你擋住我的路了。”小孩低著頭聲音木納的說道。

白樂心驚條件反射的就要將鎮鬼抽過去,小孩突然抬頭,一雙漆黑的眸子看著白樂,“姨,你要打我?”

白樂看到孩子的臉頓時大驚,那張臉不是別人正是狗子,怎麽會?狗子怎麽出來了?

“狗子,快進去,這裏危險。”白樂朝著狗子喊道。

“姨,小寶來找我玩,我出去跟他玩一下就回來。”狗子思索著開口。

小寶?什麽小寶?等等,之前狗子說隔壁張家的張小寶被怪物給吃了,難不成狗子口中的小寶就是那個死了的張小寶?

“狗子,不能去,你忘了你說小寶的心肝被怪物給吃了,小寶已經死了。”白樂大喊,攔住狗子的去路。

不行,她不能讓狗子過去,她很確信那個小孩不是人,甚至於都不是鬼,那個小孩要狗子過去是想殺了狗子。

狗子歪著頭一副迷惑的樣子,“小寶的心肝被怪物吃了?對哦,好像是有這麽一回事,可是小寶叫我呢,他讓我出去玩,我就玩一會兒,一會兒就回來。”

“不行!”白樂攔著狗子。

“狗子聽話,乖,快回去,該吃飯了,吃完飯你還要做作業,難道你忘了?”白樂很緊張,她不敢輕舉妄動,隻能循循善誘的引導,她怕自己強行帶狗子回去會適得其反,現在什麽情況都不明了,她不敢有所動作。

“對哦,我作業還沒做完,小寶我要做作業,不能出去玩。”狗子歪頭朝著地上已經合二為一的兩半截身體說道。

“狗子,出來啊,我請你吃好的,好吃的辣條,吃了再寫作業。”重新將身體拚接好的無頭孩子再次出聲。

狗子麵露猶豫之色,“姨,我想吃辣條,吃完了再寫作業好不好?”

“不行,狗子,媽媽會生氣,先回去,回去,等姨給你買辣條,咱不出去好不好?”白樂誘哄道。

“好!”狗子咧嘴一笑。

白樂鬆了一口氣,“狗子,現在就回去吧。”

狗子點點頭,轉身朝屋子走去,走到門口,突然轉過身來,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手指指著白樂身後沒有腦袋的小孩說道:“姨,我忘了告訴你,他才是狗子,我是張小寶,你把狗子的身體打斷成兩半了,狗子隻能跟我出去玩了,嘻嘻。”

白樂聽到狗子的話頓時感覺後脖子發寒,什麽?什麽叫他是張小寶,無頭的那個才是狗子?

“姨,我才是狗子,嗚嗚嗚,姨,我的身體好疼,好疼。”身後傳來狗子的哭聲。

白樂猛的回頭,看到沒有頭的孩子身體有好幾個窟窿,每個窟窿都在往外冒血,身體斜插著一道口子也在咕嚕咕嚕的往外冒血,那幾個窟窿是被她的桃木珠打出來的,而那斜插的口子則是她剛才用鎮鬼打出來的。

怎麽會這樣?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白樂身體晃了晃往後退了幾步,手中一片粘糊,突然門開了,狗子媽從門內衝了出來,尖叫著朝那沒有腦袋的孩子跑了過去。

“狗子,狗子,我的狗子,你這是怎麽了?怎麽了啊!”狗子媽抱著沒有腦袋的孩子一陣痛哭。

“嘻嘻,姨,你殺了狗子,是你殺了狗子,嘻嘻,姨,你把狗子送來跟我玩,你瞧狗子的腦袋跟我的身體長得多好,多合適。”站在門口的狗子看著白樂還在一個勁兒的笑。

那模樣說有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不,不會的,不是這樣的。”白樂連忙搖頭,不是這樣的,她怎麽會殺了狗子呢,不,不是她,不是她殺的。

“姨,是你哦,你看你的手上還有狗子的鮮血呢,姨,是你,是你殺了狗子。”那個狗子一個勁兒的笑道。

白樂低頭,果然發現自己原本白淨的雙手沾滿了鮮血,鎮鬼的手柄上也被鮮血染紅了。

“不,不是我,不是我。”白樂害怕的丟掉手裏的鎮鬼,死勁兒的揉搓手心裏的血,想要將手裏的血擦幹淨,可是無論她怎麽擦都沒有辦法將手裏的血給擦幹淨,反而越擦越多,那些血像是已經滲透到她手心裏,根本沒有辦法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