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你好凶不過我喜歡

晚上,火車轟隆隆道聲音此起彼伏有規律的響著。

白天躺在**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此時,已經晚上十一點多鍾了,車廂早就熄燈了,白天煩躁的望向窗外,窗外夜色朦朧,山巒田野在夜色中隻能呈現出不一樣的黑色,深深淺淺像一幅潑墨畫。

白天抓了抓頭發,在**翻來覆去的,下鋪傳來白高微微的鼾聲,白天嘀咕道:“還真是什麽地方都能睡著。”

“花狐狸,你翻來覆去的幹什麽?還讓不讓人睡覺了?”白樂聽見白天的動靜小聲點說道。

“就算我不翻來覆去的,這火車轟隆隆的聲音,你就能睡著?也就是隻有白高那個神經大條的才能睡得這麽香。”白天抱怨。

白樂沒有說話,微微歎息,其實在這件事上她還是很讚同白天的說法,這種情況怎麽睡得著嘛。

白天心裏煩躁,翻身下床,不行,他得去透透氣,太難受了,整節車廂全都是各種味道,腳臭味汗臭味,熏死人了,他要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白天走到車廂連接處,開門進了廁所,開水洗了把臉,剛要準備出去,啪的一聲,有東西打在了廁所的車窗上,白天抬頭望外看去,什麽也沒看見。

白天正準備轉身,突然車窗上浮現一張青紫的臉,隻有眼白的兩隻眼珠子鑲嵌在眼框中,烏紫的嘴唇裂開一直咧到耳根處,白天被那張臉嚇了一跳,驚叫了一聲,退後了兩步。

操!怎麽在火車上會遇到這種東西?白天搖了搖頭,再次睜開眼,窗戶上什麽都沒有,也沒有剛才他看見的那張鬼臉。

白天打開門疾步走了出去,他不會以為自己是錯覺,如果他不是白家的人或許他會以為自己眼花,但是,他是一名天師,說自己眼花看見了鬼,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白天剛出廁所,突然眼前一黑,什麽也看不見,更別說要走回車廂了。

滴答,滴答,白天聽見了不斷滴落的水聲,雙腳像是被什麽東西纏住了一樣,動彈不得。

“操,還真見鬼了!”白天咬牙低聲咒了一句。

白天抬手,卻發現手指僵硬,甚至他的身體都僵硬起來,根本動彈不得,四周的鬼氣從四麵八方湧了進來,將白天包裹了起來。

他身體動不了,那就代表他根本沒辦法求救,也沒有辦法自救,白天簡直是無語,早知道就不大晚上的下床了,至少躺在**,白樂和白高都在也不至於會變成這樣。

“傻樂,傻樂,你快來啊。”白天在心裏默喊道,希望白樂能注意到他這麽久沒有回去能來找他。

滴答,滴答,白天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從上麵掉了下來,像是水一樣一滴一滴的掉落在他的頭上,臉上,然後**從他的臉上滑落下來。

白天垂下眼才發現滴在自己頭上臉上的像水一樣的**竟然是紅色的,是鮮紅的血!血腥味衝擊著他的嗅覺,那股血腥味夾雜著一股腐爛的惡臭,熏得白天想吐。

當然,如果不是因為他現在動不了,他定然會惡心得吐出來,可是,因為他全身僵硬,別說吐了,連吐的動作都做不了。

一張潰爛的臉從他頭頂降落,然後停留在他麵前,與他麵對麵近在咫尺,那張臉上腐爛上麵爬滿了蛆蟲,模糊的血肉還在抖動,蛆蟲蠕動著往下掉,隻有眼白的兩顆眼珠子直直的盯著白天。

“操,你別過來!”白天抖動著嘴唇費勁力氣憋出這麽幾個字,看到那張鬼臉,白天覺得胃裏翻江倒海的,像是要把今天晚上吃的那包方便麵給吐出來。

“先生,你好好看,你看我如何?”陰森淒淒的聲音從那張咧到耳後根的嘴裏發出來,那雙白撲撲的眼珠子轉動著盯著白天。

“滾!”白天費力的憋出一個字。

“你好凶?不過我喜歡,嘻嘻。”

那張咧開的嘴突然張開,伸出一條暗紫色的舌頭,那條舌頭上布滿潰爛的的洞,坑坑窪窪的,那些小洞上麵還蠕動著蛆蟲,泛黃的**順著舌頭滴落在地上。

白天臉色變得絳紫,幾乎快要被那股惡臭熏得翻白眼。那條舌頭伸出來想要舔舐白天的臉,眼看舌頭就快要觸碰到白天的臉。

白天猛的閉上眼睛,在心裏默念咒語,“左扶六甲,右衛六丁,神師殺伐,不避豪強,先殺惡鬼,後斬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當?急急如律令,破!”

待到破字出口,白天身體一震,一道金光從他身上散發出來,那張腐爛的鬼臉尖叫一聲瞬間消失不見。

白天抖了抖身體,原本僵硬的身體終於恢複了,想到剛才那條布滿蛆蟲的舌頭差那麽一點就要伸到他的臉上,白天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偏頭就幹嘔了起來。

原本白天是想進廁所洗洗,雖然那張鬼臉不見了,他臉上也並沒有那黏糊糊的血,不過,他一想到剛才滴落在自己臉上的血就一陣的難受,恨不能趕緊用水衝洗一番。

但是,現在不是時候,坐個火車卻鬧出這麽一出事來,這事還得趕緊去找白樂和白高,萬一那隻鬼還在火車上,隻怕會惹出事端來。

白天忍著惡心回到車廂,可是黑燈瞎火的,他都忘記自己是在哪個巷道了。

而且,整個車廂隻有火車轟隆隆的聲音,就連打呼嚕的聲音都沒有,沒道理啊,這節車廂不說其他人,就是白高也是打呼嚕的,怎麽會一點呼嚕聲都聽不見?

而且四周甚至連呼吸聲似乎都一並消失了一般,白天低咒一聲,這車廂裏鬼氣未散,因為剛才下床的時候沒有帶手機,也沒有光亮,白天隻能隨便找了一個巷道走進去。

現在,他隻能一個巷道一個巷道的找了,然而,白天剛走到其中一個床鋪邊上,發現睡在**的人像是死了一般,一個個的沒有呼吸,睜大了眼睛躺在**。

白天雙手下意識的握拳,忍著那一張張的驚恐的臉一個巷道一個巷道道查看。那些人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不管是死是活他現在可以肯定這車廂裏有髒東西,而且那髒東西還是個不簡單的,不然不可能把這些人弄成這副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