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是不是很心疼

“慕年錦?”

白樂摸黑朝著旁邊摸去,她記得慕年錦就坐在駕駛室開車,她要確定現在是不是還在車裏。

白樂伸手過去什麽都沒有摸到,別說慕年錦人了,什麽東西都沒有摸到,白樂想要起身,可是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動彈不得,似乎被什麽東西困住了一般。

滴答,滴答,水聲越發的清晰,隻能聞其聲卻是感覺不到水在哪裏滴落。

“慕年錦!”白樂張口大聲的喊道。

到底出了什麽事,到底發生了什麽,慕年錦去哪兒了?不安與恐懼圍繞在白樂身邊,白樂下意識的想要去摸自己的包,卻發現自己的包根本就不知道去哪兒了。

白樂敢肯定他們一定是遇到了什麽東西,不然不會是這樣,可是她找不到她的包,沒有東西,白樂心裏有幾分焦急,她不擔心自己,但是,她擔心慕年錦。

她自己不管怎麽樣還是個天師,若是真的遇到危險還有辦法逃命,可是慕年錦怎麽辦?慕年錦可是個尋常人,就算他陽氣盛,若是真的遇到不容易對付的,也是會有危險的。

“慕年錦,你在哪兒?聽到回答我一聲!”白樂大聲的喊道。

沒有任何人回答她,白樂咬著唇,不能在這樣下去,她現在不清楚他們到底遇到了什麽情況,可是,她不能在這裏坐以待斃,她必須離開這裏,時間越久隻怕慕年錦遇到危險的幾率就會越大。

“仁高護我,丁醜保我,仁和度我,丁酉保全,仁燦管魂,丁巳養神,太陰華蓋,地戶天門,吾行禹步,玄女真人,明堂坐臥,隱伏藏身,急急如律令,破!”

白樂手指翻飛,結著印,嘴裏念著六丁護身咒,突然,一陣氣息從她四周散開,白光乍現,驅散了周圍的黑暗。

白樂睜開眼,發現周圍全是凹凸不平的岩石,似乎是一個山洞的模樣。

這裏是什麽地方?山洞內光線昏暗,而她此刻正坐在一塊石頭上,石頭入手微涼,散發著詭異的光澤,就像是有水在石頭中緩緩流淌一半,形成了一條暗色的光帶。

白樂起身站了起來,看著右手邊山洞黑壓壓的洞口,裏麵漆黑一片,看不見底,仿佛一隻怪獸張著大嘴一般。

白樂腳步往前動了動,她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可是她必須離開這裏,盡快離開這裏,而這個山洞隻有一條路,除了往裏走,她別無其它路可以選擇。

白樂朝著那個洞口深處而去,隨著她的動作,那石頭中的光帶流動的快了一些,但是白樂並沒有發現。

洞口之中漆黑一片,什麽也看不見,現在的白樂手上什麽東西都沒有,自然是沒辦法照亮。

所以,白樂隻能摸黑一點一點的往前挪。

白樂不知道走了多久,當她看到一絲光亮時臉上露出一抹欣喜,不管如何,在黑暗之中總是沒有安全感的,白樂剛鬆了一口氣,可是當她看清楚麵前的景象時臉上的那抹笑意頓時凝住。

的確是有光,可是散發出光的是一個個都光球,光球之中人影憧憧,就像是一個個困在水晶球之中的另一個世界一般。

因為隔著一層水霧,光球之中的場景看得不真切,白樂湊了過去想要看清楚裏麵到底是什麽,哪知她剛靠近,突然感覺身後有什麽東西推了她一下,然後白樂整個人朝著光球撲了過去。

“啊……”

白樂瞬間被吸入光球之中,眼前有許多的光飛速飛過,刺眼的光刺得她睜不開眼,待到她再次睜開眼,眼前的景象變得光怪陸離。

周圍是一片荒蕪寸草不生的戈壁,天空之中火熱的太陽炙烤著大地,一股熱浪鋪麵而來,白樂站在戈壁上,隻感覺身體的水分不停的蒸發,似乎想要將她曬成人幹。

不過一會兒,白樂已經開始感覺到口幹舌燥,皮膚因為瞬間失水變得有些幹巴。

幻象,她一定是進入了幻象之中,他們一定是遇到了東西,然後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把她困在了幻象之中。

她和慕年錦在車上,不管如何都不可能到這種地方來,唯一的可能那就是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象,可是這幻象也太真實了些,她還是第一次陷入這種地方,完全不知道該如何破。

如果白天在一定可以,畢竟白天對那些虛像陣法最是在行,可是她不一樣,她雖然擅長捉鬼可是對付這種事卻是不在行。

白樂看了看四周,憑著淺薄的那點本事伸出手指翻轉,等到手指停下,指著的方位,白樂抬腳往那方走去。

這是最簡單的一種咒法,可以在遇到鬼打牆之類的情況下找到方向走出去,現在她不知道自己遇到的這種情況與鬼打牆有什麽不同,不過抱著試試的態度罷了,與其站在原地曬成人幹,還不如走走,或許能找到出路也不一定。

白樂一直往前走,放眼望去什麽也沒有,除了滿地被烈日烤得滾燙的沙石,什麽也沒有。

白樂不知道走了多久,久到她覺得嘴唇開裂,雙腳發軟,她知道自己會這樣是因為迅速脫水的緣故,可是沒有辦法,她不能停下來,停下來就意味著她永遠別想從這裏出去,而且很有可能會死在這裏。

不,她不想死,也不能死在這裏,她一定要出去,不管是什麽東西,她都不能放棄,她是白家人,是張白兩家的傳人,她可以死,但是絕不能以這種方式死去,簡直是給張白兩家抹黑。

白樂腳步越來越重,可是她還是堅持著往前走,並沒有停下。

白樂不知道,就在她快虛脫的時候,在外麵,也就是她剛才跌入光球前所站的地方出現了一個人,而那人正靜靜的注視著光球內的她,看著她踉踉蹌蹌的一直往前走。

光球是圓的,沒有盡頭,所以,不管白樂如何走,從外麵看來,她都是在球裏轉圈而已。

“如何?是不是很心疼?”一聲蒼老陰森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