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好不粗魯

慕年錦眼神微閃,他剛才什麽都沒有聽見,別說歌聲了,四周除了那陣風吹過的呼呼聲,整個工地再無其他的聲音,可是現在白樂卻說有歌聲,還是一個男人在唱歌。

如果今日是別人在他麵前這樣,他定然會覺得是在做戲,剛才白樂的模樣他是看在眼裏,如果是騙人的,那隻能說明她演技太好。而且,慕年錦下意識的就相信白樂沒有騙他。

慕年錦在心中計較,而白樂此刻心情卻是更加的複雜。此刻她迫切的想要知道那土丘下麵的到底是個什麽東西,竟能如此蠱惑人心!

因為剛才自己不注意被蠱惑,所以白樂定了心神,從包裏拿出鎮鬼握在手中,一步一步的朝著土丘而去。

站在土丘前,白樂一臉嚴肅的看著土丘,地上壓著的黃符紙被風吹得半截揚起,石頭上的米粒不斷的跳動,很顯然似乎快要壓不住下麵的東西。

慕年錦跟在白樂身後喊了一聲,“白小姐!”

白樂扭頭看了慕年錦一眼,“你怕就往後麵躲躲。”

“……”慕年錦抿著唇沒有說話,依舊跟在白樂後麵亦步亦趨。

白樂停下腳步,看著慕年錦蹙眉,“不是讓你躲後麵嗎?”

“白小姐,我不怕。”慕年錦淡淡的說道

“我是怕等會兒裏麵的東西會蠱惑傷到你。”白樂道。

“白小姐,剛才受蠱惑的是你。”慕年錦提醒道。

白樂臉上露出一抹尷尬,剛才受蠱惑的的確是她,可是他也不用一再的提醒她吧?

“剛才我是沒有注意,但是你不一樣,你不過是個尋常人。”白樂甩掉那一絲不自在,嚴肅的看著慕年錦。

“白小姐,剛才我並沒有受到蠱惑。”

“……”白樂微微動了動嘴角,半響才道:“行,隨便你吧,不過到時候出什麽事可別怪我。”

白樂話剛落就撞上慕年錦漆黑的眼瞳,呼吸一窒,好吧,看在剛才他叫醒她的份上,還有他現在是雇主的份上。白樂伸手從包裏拿出七星劍遞給慕年錦。

“這個你拿著,要是等會兒我顧不上你,你用這個自保。”白樂說著見慕年錦也不伸手拿,索性將那柄七星劍塞進了慕年錦手中。

這柄七星劍當初在杜家的時候她還給過白天,不過等杜家的事一了,她就從白天那裏要了回來,為了要回這柄七星劍,白天那家夥還在她耳邊念叨了許久說她小氣之類的。

“咳咳,那個你好好拿著,這世上可就隻有這麽一把七星劍,你可別弄壞了。”白樂忍不住又道。

給白天的時候,她一點不擔心,因為白天很清楚如何使用這把七星劍,在則,白天也知道這把七星劍的厲害與貴重。

但是,現在不一樣,七星劍是給了慕年錦這麽一個普通人,說實在的,她還是挺不放心的,就怕到時候那東西一出來慕年錦給嚇到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

要是在慌亂之中把七星劍弄壞了,或者丟了,那她可得心疼死!

“不用。”慕年錦將手攤開在白樂麵前。

白樂無語的抽了抽嘴角,她還舍不得,結果人家還不領情,這給她堵得,心裏一口氣不上不下的難受。

“讓你拿著就拿著,那麽多廢話做什麽!”白樂虎著臉語氣不善的朝著慕年錦吼了一句,然後轉身朝土丘走去。

慕年錦看著手中的七星劍,看了白樂的背影一眼,將七星劍握在手心。

嗬,小神婆竟然凶巴巴的吼他?慕年錦勾了勾嘴角跟了上去。

白樂看著土丘深吸了一口氣,對著土丘就是一鞭子,氣勢十足,鎮鬼劃破空氣抽在土丘上,揚起一串泥點子。

慕年錦揚眉,看著白樂行雲流水般的動作,顯然這揮鞭子是揮得極好的,想必是經常這般揮鞭。此刻揮鞭的白樂多了一分英氣,身上的氣息陡然改變那氣勢像極了一個女將軍。

“什麽人?”一聲惱怒的男聲從土丘之中傳了出來。那是被人打擾的憤怒!

隨著男聲響起,周圍的溫度似乎突然下降了幾度,陰風驟然刮起,本就是黑夜,此刻卻突然陰冷起來讓人毛骨悚然。

“來收拾你的人!”白樂回道,語氣不善,大抵是因為剛才受了髒東西的蠱惑,所以,白樂此刻並不像平日裏那般好說話,整個人多了幾分淩厲。

“哈哈哈…。”像是聽到及其好笑的事一般,那東西突然發出了笑聲,笑聲尖細,竟有一種雄雌莫辨的感覺。

笑?嗬嗬,等會兒她就要這東西笑不出來!

“姑娘,小生不過一介命苦之人,你又何苦要如此逼迫於小生?”

白樂一聽,看來這髒東西還是個老東西呢。聽這小生小生的,隻怕死了有些年頭了,難怪比一般的惡鬼要有腦子。

“命苦?既然命苦還留在陽間做什麽?還不趕緊投個好胎做個命好的。”白樂冷笑。

什麽命苦不命苦,人都死沒了哪裏還有這麽多的命不命苦。

“投胎?她沒有來,我如何甘心?我要等她,等她一同投胎。”那聲音幽幽帶著無限的愁傷。

“你要等,我不管,可是你不該害人!既然你害了人,那就別怪我收拾你。”

“害人?小生不過是等人而已,是他們自找的,他們吵到了小生自然要付出代價。”

“我沒功夫跟你扯這些,你是自己出來,還是我打得你出來!”

白樂根本不想繼續跟這東西胡扯,每隻惡鬼都有自己的理由,要是她每個都聽還不知道聽多久,再說了,再多的理由都是廢話,不管什麽理由,既然她碰到了就不能不送他們走。

“你這姑娘,好不粗魯,怎能如此凶悍?”

白樂聽到那東西的話臉都黑了,奶奶的,一隻髒東西竟然敢說她粗魯?說她凶悍?不管她是不是粗魯凶悍,都不應該由一隻髒東西來指責於她。

白了氣得咬牙,“我粗魯凶悍於你何幹?還不趕緊給老娘出來,再不出來,老娘讓你見識什麽才是粗魯凶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