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出遊

白水村慘案的相關信息還在網絡上發酵,更是有人將之前發生的幾起命案給曝光出來,再次掀起風波。

而且,文章中的信息很詳細,就像是拿到警方的資料一樣,但這是不可能的,那隻能對方散播的消息,目的就是製造輿論,給警方壓力。

白海明和馬雷兩個人已經動了真怒,一定會竭盡全力追查凶手,他們沒有交代,我也不能擅自做些什麽,況且我也做不了什麽。

無聊之下,我突然想出去散散心,說實話,我還沒有從那次大爆炸的陰影中徹底走出,每次回想,都會心有餘悸,背後發涼。

清婉也同意一起出去,而我們要去的,是一個南方城市,她說想走在青石小巷,體會靜好時光。

地方是她定的,江南水鄉,計劃的遊玩時間是半個月,她還製定了每天的出行計劃表,真是細致周到。

不過,我卻覺得她有些興奮過度了,既然要體驗生活,自然點多好,時光靜好,何必刻意安排,隨遇而安,順其自然,這才是我想象中的平淡生活。

不過,她喜歡就好,我就做個護花使者,為她保駕護航。

第二天一早,我們就出發,拿著不多的行禮,第一次來到機場,取好機票,便在候機廳等候。

上次去找清婉的時候,第一次坐高鐵,如今再和她一起坐飛機,這才發現,她已經離不開我的生活了。

一生隻待一人,她就是那個對的人。

看著她的完美側臉,我忍不住笑意,揚起嘴角,癡癡的,傻傻的。

今天四月十七,那邊的天氣不像秦山這樣冷,我並不怎麽怕冷,穿的不是很厚,清婉穿著長筒靴子,藍色牛仔褲,羽絨服裏麵套著一件淡藍色毛衣,很簡單,很美。

坐上飛機,心中不免有些緊張,剛起飛的時候,我緊握著她的手,都有些出汗。

直到飛機平穩升空,將地上的一切全都拋開,來到天際,有種脫離束縛,遠離塵世的清靜。

或許是第一次的原因,就覺得窗外的天空都比平常時候藍。

一下飛機,再次腳踏實地,也沒有什麽特殊感觸,沒有體會到那些文章中所說的如此想念大地。

也許是沒有經曆過飛機顛簸、生死不由人的可怕經曆。

出了機場,仰望天空,純白濃厚的雲朵在藍天的映襯下,就像是被鏡頭虛化過一樣,讓人看得心間舒暢。

雖說頭頂同一片天,腳踩同一片地,但是天地之間,總是有著美好和醜惡,也正是這方方麵麵的差異,才讓這個世界變得多姿多彩。

盡管江南再美,如果讓我選擇在哪裏生活,那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秦山,就算它再怎麽不好,那也是故鄉,是家在的地方。

話說回來,我們先來到訂好的酒店,將東西放好,各自換了衣服。

我們住的是套間,她在裏麵大床,我在外麵的單人**睡。

清婉換好一襲白色長裙,長發柔順披散下來,氣質飄仙,絕美如畫,而我就是簡單的長袖長褲,和她走在一起,難免有些不搭配。

我們來到古鎮,這裏沒有高樓,沒有嘈雜的聲音,處處散發著悠久曆史的氣息,祥和靜謐。

每一塊青磚,每一片碧瓦,都有著自己的曆史,走在曲折蜿蜒的小道,心中不由得期待著,下個拐角會出現怎樣的驚喜。

我牽著她的手,就這樣漫無目的地走著,享受著自由的空氣,心中從來沒有如此平靜過。

我們走過小橋,看著烏篷船從橋下穿過,老者搖著船槳,慢慢悠悠,怡然自得。

路人也都漫步悠閑,從我倆前邊路過時,眼神總會在她的身上停留片刻,畢竟美好的事物都會引起人們的注意,美人自然也不例外。

安逸的時間總是會過得那麽快,清婉最終還是將時間表拋之腦後,每天睡到自然醒,吃完早餐,不用想太多的事,坐在小樓裏,喝一杯茶,看一會書,遠離喧囂,獲得了前所未有的寧靜。

不過,再寧靜的時光,也會被一些煩擾所打破,人無欲則無憂,可是誰又能做到無欲無求呢?

反正我是做不到。

在我們停在這裏的第十天,附近發生了一起惡意傷人案。

受害者也是外地來的,在這裏遊玩,好像還是個小老板,住的是豪華套間。

事情發生時,我和清婉並不在附近,回來的時候,當地警察來此探訪,這才大概了解了一下。

聽說,當時受害人是受傷跑回來的,肚子上被捅了一刀,流了一地的血,昏倒在酒店門口,後來被一個好心人送到附近的診所,進行包紮之後送進了大醫院。

聽酒店人員的描述,我對受害人還是有點印象的,有過幾麵之緣。

大概二十七八歲的模樣,身高一米七五左右,長相還行,小眾臉,有些特點,走起路來腰板很挺,目不斜視,我和清婉一起出去的時候,他就從旁邊走過,眼神也沒有亂瞟。

這樣的一個人,感覺挺正派的,如果說因為說錯了話惹到什麽人,倒也不是不可能。

清婉在酒店裏呆著,我出來轉轉,青磚上的大部分血跡已經被清理幹淨,不過還是能看到一點痕跡的。

一般情況下,一個成年人失血量在1500毫升以上時,會出現視物不清,口渴,頭暈,意識模糊,甚至是昏迷等症狀。

這個傷者在血這麽嚴重的情況下,並沒有在原地求救,反而是又跑回到酒店,被人追殺的可能性比較大一些。

所以,傷者遇刺的地點不會太遠,就在附近幾個街道處。

而這裏除了商店或者營業性的場所會安裝攝像頭之外,其他地方都是不會安裝的,也就是說,可能除了受害者之外,並沒有其他人看到行凶者的臉了。

這樣一來,想要找到凶手,那就有些困難了,突破口就隻剩下受害者。

沿著血跡,我來到一個巷子口,環顧四周,確實沒有一個監控攝像頭。

斜著的兩排房屋交叉路口,巷子曲折延伸,看不到盡頭,而且血跡到這裏就斷了,無法確定傷者是從哪邊跑出來的。

就在我猶豫著往哪邊走時,右邊的巷子裏走出來一個警察,身姿挺拔,劍眉星目,英氣十足,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正義凜然。

他走路帶風,步子大而快,一看就是個雷厲風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