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無頭女屍慘案(六)

白癡哥呆呆地看著我,我回頭看了一眼,“莫不是被我的人格魅力吸引了?”

誰知他竟然罵了我一句:“你是傻子嗎?”

“難道你想等幕後人把所有的人殺完了之後你才想要動手嗎?那樣你才是真的輸了,我們當警察的,首要的任務就是保證人民群眾的生命安全,不論做什麽事,都不能置人民的生命安全於不顧。”

他說得義正言辭,反倒顯得我是個壞人了。

“那你現在給我找出凶手來啊,你去找出幕後黑手啊,什麽都做不到,還談什麽保護人民,保護人民群眾不是光會說空話就能實現的,光有誌氣不行,你得有實力,知道不?”

我以過來人的身份教訓著他,“白癡哥,讓我看看你有沒有保護人民的實力,給我分析一下現場的情況唄。”

隻見他恨恨地說道:“我叫白梔,再叫我白癡,我就和你拚命!”

“白梔,那可不就是白癡嗎?還以為是歐小靈故意罵你呢?話說你這名字也太女性化了吧,怪不得你人也這麽騷包,人如其名,這話已經兩次在你身上驗證了。”

見他握著拳頭,眼中怒火升騰,我嗬嗬笑著,“開個玩笑而已,別當真,你今天要是能讓我覺得滿意,以後我再叫你白癡我就是白癡。”

白梔依舊怒視著我,不過兩秒之後,他開始觀察現場了。

“整間房子,隻有死者一人,周圍沒有任何痕跡,凶手在殺人之前,將整個地麵都拖了一遍,所以整間廁所,就隻有死者一個人的鞋印,在案發現場沒有找到凶器,而且死者的頭顱也被帶走。”

“這個案子,也可以當做密室殺人案來看待,因為在凶手拖完地後,便是將這裏做成了密室,無人進出,而且在監控上,也沒有看到凶手在這個房間出沒,那他是怎麽做到憑空消失的呢?”

“先不說死者的問題,假設這個案子不是超自然事件,那麽當時凶手肯定是在現場殺人的,而能藏人的地方,也就隻有天花板上了,接近三米高的天花板,凶手是怎能跳上去的呢?而且還不能破壞天花板。”

“假設確實有人能跳兩米多,能夠爬到天花板上麵,可是,他又是通過什麽殺掉死者的呢?”白梔自言自語,他也沒有在廁所內看到什麽跡象。

“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死者是怎麽被凶手叫到廁所的,我覺得,她的手機裏一定有什麽重要信息。”

“隻不過,當時從廁所的坑裏麵找到死者的手機,上麵隻有她一個人的指紋,而且進水了,聽他們說今天應該就能把數據恢複過來。”

就在這時,白梔的手機鈴聲響起,他接了電話,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幾秒之後,他放下手臂,“沒想到這麽巧,現在已經可以確定,凶案發生之前,死者是收到一條短信才出去的,不過,這短信還真是怪,是個暗語。”

“你拿出來讓我看看。”我躍躍欲試,對於這種字謎遊戲我還是很感興趣的。

白梔拿出手機,給我看了一張圖麵,上麵全是大寫的英文字母,我看了一眼,開口說道:“這應該是用五筆做暗語的吧,我小時候也玩過。”

不過,等我一點一點往下看去,心中驚駭,不由自主地念到“GOI,DMJK,RNRH,TRNT,TFFU,WQIY”

旁邊,白梔帶著看怪物的眼神看著我,低聲說道:“來廁所,我等你。”

他大叫一聲,“不會吧,你隻看一遍就能找出規律?假的吧!”

我此刻心中正激起驚濤駭浪,根本就沒聽到他在說什麽。

“喂,喂,你怎麽回事?”白梔在我眼前揮著手,將我的思緒拉了回來。

“沒什麽,突然想到一些事情,你接著說。”

“還讓我說什麽啊,你先說說是怎麽解開這個暗語的。”白梔不滿地看著我。

“就這樣,輕輕鬆鬆,一眼就能看出來的東西,你看不出來隻能說明你笨。”我笑著說道,“繼續你的推理吧。”

我轉了一圈,從角落的格子間拿出一個拖把,也不管髒不髒,直接用手抓著下端,然後高高舉起,捅著上麵的天花板。

“你不會是真的覺得有人能趴在天花板上殺人嗎?”白梔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我。

“存在即合理,除了天花板,你覺得還有什麽地方能夠藏人嗎?”我反問道。

“牆壁上沒有任何痕跡,整個空間內唯一的著力點就是安在上麵的暖氣管道,你難道覺得一個人,抓著管道,腳下沒有任何著力點,直接就能穿過固定好的天花板嗎?”

“而且,他們說之前已經檢查過天花板了,都是固定結實的。”他又補充了一句。

我跑到另外一邊,開始戳著這邊的天花板,一邊解釋道:“我查過監控,參與這個案件的一共有兩名嫌疑人,一名是早在這個衛生間隱藏好的,可能早在一個多星期之前,就在下大雪的那一天,而且他一定知道監控每七天會自動刪除一次。”

“凶手最後就是從這件女廁出來的,之前的幫凶給他送來一件女裝,所以你們也沒有找到有嫌疑的地方,幫凶的肖像已經發給歐小靈,相信他們很快就能有消息。”

正說著,我用拖把頂開了一個鬆動的天花板,我一用力,便將整塊的板子給頂開,出現了一個黑漆漆的窟窿。

白梔站在一旁,有些發蒙,他不解地問道:“可是,校方說這麵承重牆是實的,怎麽可能讓兩邊相通,難不成?”

“沒錯,我之前就說過,這出戲是策劃了多年的,他們一定在某個時機,就已經將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做好了,隻需要找到合適的演員,這出戲就能完美地演出了。”

“不過,有一個地方說不通,也是這出戲的唯一破綻,因為凶手是根本不需要幫手的,一件女裝而已,他可以直接穿進來,最大的難題都解決了,最後卻敗在了這樣可有可無的事情上,我不相信他會出現這樣的小失誤。”

白梔看著我,接話說道:“除非,他是故意讓我們發現的。”

“沒錯,我懷疑他是要拋棄一個棋子。”

就在這時,我兜裏的手機響了,我扔掉拖把,是一個陌生號碼。

“野人下山了,他又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