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人散

抱著文靜衝到樓下,拿出手機叫了一輛車直奔醫院,急診室裏值班的醫生出來看了一下。

我將文靜放到病**,醫生摸了一下她的額頭,有些驚訝地說道:“怎麽會這麽燙,她這種高燒持續了多長時間了?”

“大概有五六個小時。”

醫生低聲嗬斥道:“女朋友高燒這麽久,你這個做男朋友的也夠心大,拖到現在才知道來醫院。”

“醫生,她不是我女朋友。”

我這麽一說,男醫生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我,“那你還算有點良心,還知道把人姑娘給送過來。”

“不是你想的那樣,她是我的普通朋友,您先看看她有沒有事吧!”

“她沒有什麽大問題,就是普通的發燒,不過再等一會就可能會把身體給燒壞了,先給她吊瓶點滴吧,早上起來就能退燒了。”

“那就謝謝醫生了。”

我坐在病床旁邊,聽著她不算平靜的呼吸,心裏還是有些愧疚的,而且文件的解密並沒有完成,這些天做的所有努力全都付之東流。

事到如今,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去做,彼岸的保護措施太過嚴謹,實在是無處下手。

醫院裏的暖氣還是很好的,我趴在床邊睡著了。

早上睜開眼,胳膊麻木,很是難受,文靜還沒醒過來,不過好像退燒了,臉色也恢複正常,摸了一下她的額頭,果然沒有很燙了。

現在是六點多,醫院裏的人也開始多了,大廳裏不少病人家屬已經忙著在窗口排隊等待掛號,我來到外麵清醒了一下,呼吸著新鮮空氣。

七點左右,醫院外麵的早點鋪子都已經開門了,我坐下吃了一些,然後用密封飯盒帶了一些吃的回去。

給吳凡打了一通電話,沒有人接,看了一下文靜,她還在熟睡,害怕吳凡出事,我坐車趕回酒店。

詢問了一下工作人員,吳凡並沒有離開,我來到樓上,他好像還在睡著,估計是昨天晚上太累了。

我在隔壁等著,隔幾分鍾就出來看一下,大概過了多半個小時,發現他的房門被打開了,便急忙過去。

吳凡在房間裏收拾著,一個大背包放在**,電腦之類的都收拾好了。

“你要走了嗎?”站在他身後,我突然開口說道。

他明顯是被嚇到了,身體一抖打了個顫,轉過身來,拿著那個硬盤交到我的手裏。

“我昨天晚上花了一些時間,把最後一個文件給保存了下來,我看了一下,不過好像並沒有什麽有價值的資料,希望對你有些幫助。”

他有氣無力地說完,又回去繼續收拾著衣服。

“謝謝你,等找到影子,也給我帶一句謝謝,這些天真是辛苦你了,以後要是有什麽困難,都可以聯係我。”

他並沒有答話,背上背包,說走就走,我站在窗戶前,看著他有些落寞的背影逐漸遠去,心裏祝願他能夠早日找到影子。

來到下麵,叮囑酒店的工作人員不用進我們的房間打掃,這才再次回到醫院,沒想到,急診室的病**卻不見了文靜的身影,床頭的早點也不見了。

問了一下護士姐姐,原來文靜起來之後就讓醫生拔掉針頭,帶上吃的離開了,隻讓護士給我帶一句話,沒有幫上忙她很抱歉,讓我不用去找她。

心裏失落,離開醫院之後無處可去,身邊的昔日好友一個個都離開了,或許是我自己走得太快,把他們落在了身後麵。

打電話問了一下馬逸晨,工作室最近也沒有什麽活動,他隻讓我好好準備拍戲,這期間不用去想任何事情。

於是,趁著這一點時間,我又回了一趟秦山,回到家裏已是中午,靳叔不在家。

拿著硬盤插在電腦上,看了一下最後一點信息。

文件夾裏有五個文檔,點開第一個,用記事本打開,其中的內容都是亂碼,但也夾雜著一些漢字,還都是我很熟悉的名字,有白海明,馬雷,歐小靈。

打開第二個文檔,和第一個是一模一樣的,第三第四也是想同的,隻剩下第五個文檔了,從吳凡的話裏能夠知道,這第五個文檔應該是正常的。

雙擊點開,果然,這個文檔裏並沒有亂碼,隻不過前邊的內容有些不對勁,就像是隨便按鍵盤打出來的,從中間開始恢複了正常。

大致內容是這樣的:彼岸曾經投資過一個基因實驗,而且還作為一個主要的研究項目進行過一段時間,其中並沒有提起過項目的負責人,但是後來實驗因為一些特殊的情況導致失敗,項目被彼岸公司撤銷,同時投資終止。

看到最後,我突然想起我爸也曾想從事什麽基因實驗,不過由於沒有資金支持而不得不放棄,難不成他和彼岸也有聯係嗎?

如果彼岸就是付愁心背後的組織,那一切都能說得通了,彼岸想通過基因實驗獲利而找到我的父親,派出付愁心來接近他,使用各種手段使他不得不妥協。

越想越多,腦海裏都是當時我父親被脅迫時難以抉擇的畫麵,如果換做是我,我會怎麽做呢?為了保護妻兒,隻能選擇妥協。

心中熱血沸騰,一想到將彼岸推翻之後就有可能重新見到父親,將他解救出來,讓他不再蒙受不白之冤,我就想立即開始行動起來。

突然,一陣睡意襲來,眼皮越來越重,意識漸漸模糊,我躺倒在**,陷入沉睡。

眼前刺眼的光芒,意識回歸,環顧四周,才發現自己再次來到了黃泉路上。

心中害怕至極,他們竟然已經能直接把我拉到夢中,很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但這確實是夢。

彼岸花瓣綻放,血色海洋**漾,遠處奈何橋上,一個人影出現,緩緩向這邊走來。

我被禁錮在原地不能動彈,隻能看著那個人一步步逼近,他長著一張和我一模一樣的臉,手中拿著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他的眼神很是邪惡,一步跨出,突然出現在我的麵前。

他嘴角向右翹起,舉起匕首,眼睛都不眨地刺進我的胸膛。

痛,撕心裂肺,那是直接刺激著神經,能讓人失去意識的疼痛,但是我卻格外地清醒,這是名副其實的心如刀割的感覺。

看著自己的心被人用小刀一次又一次地捅著,這個世界上又有誰有幸能夠經曆呢?

媽的,我發誓,一定要將這群鬼給抓住,讓他們也嚐受一下這種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