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懲罰

“對於這個問題,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大家,在我很小的時候,我爸確實因為殺人而被通緝,我想要當偵探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為了找到他。”

“白海明大叔是一位很值得敬佩的前輩,他在一次對抗罪惡勢力的任務中犧牲了,我們都很悲痛。這是真的,他永遠離開了我們。”

馬逸晨不停地拉著我,給我使眼色,不過我還是覺得該把這件事公之於眾,有很多人不知道白大叔的事情,他不應該默默無聞地離開。

下麵引起一些小小的騷亂,我看著人群,那個鴨舌帽男人消失不見,其他人開始提問,都被馬逸晨攔了下來。

本來接下來的環節是要對外宣布我未來的發展方向的,但是這種情況下,記者根本不會關注到我,所以就草草結束,馬逸晨拉著我從人堆裏擠了出去。

回到工作室,他當然沒有給我好臉色,但也沒有太多憤怒,“這是你的出道發布會,重要性不需要我多說,你曝出這麽大個料,風頭都被蓋過了,誰還會注意到你?”

“我並不在意這些,有些事該做還得做,而且這也沒有什麽關係吧!”

他皺著眉頭看著我說道:“我們的任務是讓你變得大紅大紫,你的任務就是配合我們,秦總的要求是讓你在半年之內做到聲明大噪,隻有那樣,你才有資格做秦世集團的代言人。”

“半年的時間,頂多出幾首歌,拍一兩部電視劇,就算我們再有資源,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把你堆成巨星,我們整個團隊臨危受命,希望你能配合我們完成這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他動之以情,我自然不能沒有表示,首先說了一句對不起,然後答應他一定會三思而後行,不會再隨心所欲,想說什麽就說什麽了。

下午,我們要去錄音棚錄歌,他們把詞曲小樣發給我,讓我提前熟悉一下,記好歌詞。

一中午,耳朵裏一直響著美妙的旋律,歌詞已經牢記於心,這是一首簡單的情歌,很甜,很暖。

自從那一天見到你,我停下腳步忘了呼吸,醉心的戀曲在耳畔響起,最美的時間遇上最美的你。

你的嘴角,甜甜微笑,讓我臉紅心跳,

我的煩惱,全部拋掉,想跟著你吵鬧,

送你一封粉色信箋,寄托著滿滿愛戀,不管未來多少風險,和你一起,肩並著肩,大步向前。

花開的季節,美妙的一切,徜徉在愛河裏去環遊世界。

……

隻用了一天的時間,這首單曲已經完工,輕快的旋律,加上我的完美演繹,他們都說這首歌完全就是為我量身打造的。

之後發行和宣傳的事情就留給他們處理了,回到秦山之後,噩夢降臨。

當晚,嬰童使化作魔鬼,青色的臉上,血色瞳孔泛著幽光,黃泉路上風沙四起,彼岸花瓣漫天飄零,忘川河水卷起滔天巨浪,奈何橋上鬼哭狼嚎,響徹天際。

整個夢境化作煉獄,我在這裏就像無根浮萍,是那麽卑微渺小。

血雨風沙中,衝出一隻隻凶惡鬼魅,他們身上帶著戾氣,從地獄而來,衝我而來,他們抓著我,撕扯,啃噬著我的身體。

痛苦,尖叫,煎熬,一分一秒無不是在死亡邊緣掙紮,我竟然有了解脫的念頭。

這是夢,這僅僅是夢。

我在一直暗示自己,但是被撕碎的痛楚不是假的,刻骨銘心,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不知道過了多久,風暴散去,一切都恢複原狀,我蜷縮在地上,身體已經麻木,沒有感覺。

嬰童使飄在我的頭上,小男孩冷冷地說道:“長時間沒有進行任務,對你進行萬鬼噬心的懲罰,再有下次,吞噬的將會是你的生命。”

夢境崩潰,我睜開眼睛,感受到的隻有無窮無盡的痛,麵朝天,全身冰涼無力,怎麽都動不了。

感知漸漸回歸,我動了動手指,然後撐起身體靠在床頭,就這樣坐了好久好久,身體上的痛消失了,但是卻在我的心裏留下了難以愈合的傷口。

那是對組織的恐懼感,感覺他們真的能讓我在夢中悄無聲息地死去,這樣的懲罰沒有人會願意嚐試第二次。

穿好衣服,甩了甩胳膊踢了踢腿,確認沒有問題,看了一下時間,才早上九點。

於是,我推掉所有的學習和訓練,必須開始調查了,躲是躲不掉的。

付愁心現在的位置並不清楚,一定不能貿然行動,現在要進行的不是簡單的情報搜集,而是追蹤調查。

在彼岸影院的整個關係網中,最薄弱的環節就要數外圍的經濟聯盟了,在文件中,不止王大為的一個公司,還有其他的一些中型企業。

我決定先從這些企業開始,查清楚彼岸要幹什麽,隻有這樣,才能一點一點接近付愁心。

第一家就鎖定到王大為的公司,現在由他的兒子經營的大為房地產公司,心裏計劃了一下,下午直接開車來到他們的公司樓下。

王大為的兒子叫王宇珩,今年二十九歲,雖說是商業學院畢業的,但在學校時的成績一塌糊塗,可以說是不學無術,而且畢業後他被安排到公司實習,根本沒有做出半點成績。

來到公司裏,前台接待說要提前預約,要不然就見不到老板,於是我就使出美男計,趴在前台處聊啊聊,把小姐姐逗得眉開眼笑,這才知道原來王宇珩就在樓上。

於是又讓她幫忙給老板撥一個電話,說是彼岸來人了,作為交換,我給了她聯係方式,當麵加了好友。

電話撥過去,王宇珩說讓我上去見他,然後我就坐上電梯,來到他的辦公室。

老板的辦公室真是挺氣派的,又大又寬敞,王宇珩無精打采地坐在椅子上,腿搭在桌上微眯著眼。

門沒關,我站在門口敲了敲門框,王宇珩有氣無力地說了一句,“進。”

站到桌前,他還是那幅模樣,看了我一眼,又低下了頭,“你是誰,來幹什麽?我以前怎麽沒見過你?”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咱們來談談你們公司和彼岸簽訂的合同吧!”

“哼哼,什麽合同?”

“彼岸花開遊樂場。”

我一說完,他咯噔一下把腿放下了,麵色緊張地看了我一眼,急忙站起來關掉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