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野人再現
沐清婉察覺到我的異樣,她張開雙臂,將我抱在懷裏,而我,就像個小孩子,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無助、悲傷的情緒就像清水中滴入的濃墨,在我的身體裏不斷蔓延、浸染,我感覺好累,好累,全身都是那麽沉重,黑暗侵占了我的瞳孔,再也看不到光明。
醒來時,感覺臉上暖暖的,幽香撲鼻,很是舒坦,我蹭了蹭臉,覺得有些怪,一睜開眼,清婉正微笑地看著我。
我此時正側躺在清婉的腿上,怪不得溫潤如玉,這麽舒服,我坐起來,給她一個熱烈的吻。
唇分,我往下看了一眼,清婉原本白皙的大腿被我枕得通紅,都有些浮腫了,心疼的我啊,急忙伸出雙手給她揉揉。
誰料,清婉紅著臉拍開我的手,嬌羞地說得:“都占了一晚上便宜了,還摸不夠啊。”
“嘿嘿,摸不夠,一輩子都不夠。”我悻悻地拿開手,回味著那柔軟舒滑的手感。
“快點扶我起來,你這個沒良心的家夥,”清婉微微蹙眉,一聲嬌嗔。
“遵命。”我立即架著她的胳膊,摟著她的蠻腰,看著她那有些痛苦的表情,心中真是過意不去,於是一個公主抱,溫香滿懷。
她驚叫一聲,用小拳拳錘了一下我的胸口,帶著嬌羞,雙臂環住了我的脖子,就這樣抱著她,我們到了外麵。
朝陽,紅亮溫暖,走在山路上,迎麵微風,帶著山裏特有的清新,再加上懷裏秀色可餐的美人兒,何止一個愜意能夠表達。
雖說清婉很輕,但也架不住這山路崎嶇,路途遙遠,雖然我硬挺著不說,顫抖的手臂卻暴露了我的體力不支,清婉當然能夠感覺得到,所以她就和我並肩而行了。
因為是用散步的步調,我倆慢悠悠地走著,到了二叔家時都已經中午了,花朵在屋裏收拾著,我倆剛進門,她就出來迎接,臉上掛著微笑,心情不錯。
“你二叔去所裏了,你先帶著清婉去附近逛逛,再等半個多小時回來吃飯就行。”花朵發話,這次就有了女主人的架勢了。
我倆相視一笑,轉身離去。
我們村子叫做石頭村,不為別的,就是石頭多,聽二叔說,這山裏頭本來是有礦的,好像還是金礦,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你們都懂的,所以最後就剩石頭了。
這都是好幾代之前的事情了,二叔他們也都是聽上一代的謠傳知道的,不過,後山現在還有一些小礦洞,這個傳說應該有一定的事實基礎。
附近也沒什麽好轉的,隔得老遠就能看到派出所的輪廓,這片地方也就二叔蓋了房子,其他人的家都在山下。
之前說過,這地方的地勢並不高,就是個大土丘,平常其他人上班就推個自行車,下班了就騎著車一路溜回去了。
現在中午,便有人開始回家了,他們是輪班倒的,所裏一共二十個人,一人半天的班,中午交班。
昨天晚上二叔在家,所以今天是他去接班,不過,他走得這麽早或許是有什麽事情。
等回到家,發現花朵正在接電話,看她皺著眉頭,眼眶發紅的模樣,應該是二叔打來的,而且還沒有什麽好消息。
果然,花朵把電話遞給了我,接著便用手捂著嘴,憋著眼淚轉臉跑了。
我也能猜出事情的大概,猶豫片刻,把聽筒放到耳朵旁邊。
“喂,喂,你小子在聽嗎?”二叔突然大聲叫嚷,嚇得我差點把電話扔出去。
“在聽在聽。”我急忙回應。
“野人又出來了,你能過來嗎?這次咱倆一起抄他老窩。”二叔聲音激動。
事情沒發生之前,總有辦法說服自己不要緊張,但是,遇事的時候卻又總是搖擺不定,我此刻就是如此,就算之前確定自己可以克服恐懼,但現在卻又沒法下定決心。
清婉牽住了我的手,給我一個放心的眼神,她給了我力量。
我沉默,二叔也不再說話,直到我開口,“好,等我馬上過去。”
聽筒那邊,二叔像孩子一樣,發出了“耶”的尖叫,“院子裏有自行車,快點過來,這次不能讓他再跑了。”
掛斷電話,我對清婉說了句“放心”,便蹬上車子,全速趕了過去。
時隔八年,我即將再次與野人交鋒,那個糾纏了我好長時間的噩夢,是時候做個了斷了,這一次,就讓我們比比,是誰更強。
不到十分鍾,派出所前,一行人已經整裝待發,我停好車子,站到了隊伍後麵,二叔正在給所有人加油打氣。“這個野人我已經跟了他五年,這兩年,他也沒有再出來作案,今天,我們接到報案,說是在新嶺村發現他的蹤跡,這一次,我們一定要將這個畜生繩之以法,出發。”
二叔鏗鏘有力的聲音聽著讓人振奮,所有人大喊一聲“出發”,聲勢浩大,聲音在這山裏麵回**,久久不絕。
跟著他們,我在後麵四處觀望,一條條山路出現在眼前,一幕幕回憶浮現在腦海,這些,都是我以前走過的路啊!
新嶺村挺遠,得翻兩座山才能到達,而且那邊的山勢陡峭,想要登山都是難事,每個人都是背著大背包,帶足了食物和裝備,這一次,是下了決心,要與那野人來個你死我活。
到了傍晚,我們已經翻過了一座山,因為是在半山腰走的,所以很快,但是,下一座大山就完完全全地擋住了去路,要是想走得平坦,那就得繞路,如果要直走,那就得翻山。
我們在山腳下,這大山估計得有八百多米高,雖然不是那麽陡峭,但天色已晚,晚上上山會很危險。
“繼續走,不要停,我們去得晚了,那家夥可能就會逃掉,大家就地休息一下,吃點東西補充能量,半個小時之後出發。”
我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現在是六點二十三,之前翻的那座山花費的時間有點多,主要是保存體力。手機右上角也已經畫叉,一格信號都沒有。
二叔來到我身邊,拍著我的肩膀問道:“這些年鍛煉的怎麽樣,別被我們落得太遠。”
“嘿嘿,那你可真小看我了,雖然我膀子上沒多大的勁,我的大腿可是有用不完的力氣,等見了那個黑不溜秋的怪物,我一定把他拿下。”
二叔笑了一下離開,接著去慰問下一個人。
從山裏除了來之後,為了擺脫噩夢,我每天都會跑十幾公裏,參加滑板,輪滑,跑步的訓練,當然,是因為我的膽小懦弱,才會練了一身逃跑的好功夫,雖說上大學之後有些鬆懈,但底子在那放著,越是阻礙重重,越能展現我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