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武祁山歸來
經過一番交易,胖哥收到了錢,而那個男人也開著車,載著女人離開。
胖哥苦著臉看著我,“兄弟,你沒必要這麽幫我。”
“別多想,我也剛好想把車給賣了,現在還賣出了這麽高的價錢,已經超出預料了。”
“不說車了,我覺得你沒結婚是對的。”
他苦笑一聲,“你看出來了?”
“當然,這麽明顯的事,像這種唯利是圖的女人,結婚之後可有你受的。”
“是啊,結婚前幾天,我爸的公司出了狀況,沒想到她竟然直接解除婚約,更是把我家裏鬧得雞犬不寧。唉,說多了都是淚啊!”
他沉沉歎息一聲,滿滿的無奈,還有一些說不出的悲傷。
“別傷心,總會遇到一個真正對的人。”我勸慰一聲,“賣車的錢你先拿去用,等你什麽時候緩過來,再還我也不遲。”
他也再沒有推脫,隻是重重地說了一聲謝謝。
“哦,對了,以前聽說那個人精明得很,這車的改裝,怎麽都賣不到那麽高的價錢,他怎麽會做這個冤大頭?”
“不,他確實很精明,一看就知道是在商海混過的。”
確實,我的車是經過改裝的,頂多一百四十多萬,但是對方在知道我不是普通人的時候,態度立即就發生了天大的改變,更是看出了我們是在演戲,還假裝不懂,做了個冤大頭,白送我十多萬。
我的身份不是秘密,他絕對查得出來,僅僅用十多萬,就能買我一個印象,這人絕對不簡單。
事實證明,他確實給我留下了好印象。
“對了,胖哥,你這裏還有沒有能開的車,我明天要去接個人。”
“有,路邊那個就是我的車。”他伸手給我指了一下,“想開多久開多久,”
他的車還算不錯,二三十萬的樣子,看著挺新。
接過鑰匙,也沒有再聊什麽,我開上車就離開了。
一想到明天就能再見到那個善良淳樸的武術高手,心裏隱隱有些激動。
回到家裏,破天荒地把房子好好收拾了一下,不過,一看到臥室裏她剩下的衣物,心裏還是不舒服。
拿出一個大箱子,把她所有的東西全都扔到裏麵,可是再看著空****的房間,猛然有種想哭的衝動,抱著大箱子來到二樓的角落,遲遲不願放下。
眼不見心不煩。
如果可以選擇失憶,我真的很想將這段記憶從我腦海中徹底刪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開著車來到監獄門口等著,大概八點左右,大鐵門緩緩打開,走出來一個高大的身影,武祁山,終於出來了。
我衝上去給他一個熊抱,不過他卻有些癡癡呆呆,沒有多大的反應。
看著他的模樣,我有些擔憂地問道:“武祁山,你還記得我嗎?張瑾辰,記得嗎?”
他木木地點著頭,眼睛無神,好像就不聚焦似的,看向哪裏都是一副發呆的表情。
“走吧,我們上車。”
他這副樣子絕對不對勁,但也不能現在把監獄的管理人員叫出來詢問,準備明天問一下何叔。
拉著他往車那邊走去,可是到了跟前,他害怕地往後退著,一下子便甩開了我的手。
我想起來之前的事情,那時候他從小黑屋出來,生了一場大病,難不成他有了什麽心理陰影,直到現在還沒有恢複嗎?
先去讓他在附近等著,我開車到附近轉悠,買了一輛摩托過來,前後花了大概三十分鍾,再次來到監獄門口時,他竟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腳步都沒有挪一下。
之後,我就騎著摩托把他帶到家裏,並沒有著急帶他購買衣物,他的這種狀態,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恢複過來。
因為洗澡間不是很大,他也不敢進去,看樣子,應該是得了幽閉恐懼症之類的心理疾病。
實在沒有辦法,我帶他去了外麵的澡堂,把自己的衣服給他拿了一套,有些不合身。
回來之後,我立即聯係了我媽,讓她給我找一個好一點的心理醫生,還花了好大一會兒解釋了一番。
回到家裏,他一直沉默不語,不管是坐著還是站著,他都是瞪著眼睛,永遠不變的一副表情。
他被困在了自己的世界裏,走出不來了。
第二天七點左右,一個陌生的電話打來,是個男人,聲音很有磁性,很溫柔。
“是張瑾辰嗎?”
“嗯。”我剛起床,不想多說話。
“我是心理醫生,請問你們現在有時間嗎?”
“有。”
“我把地址發過去,你們盡量早些來,下午我還有其他的預約。”
“好。”
掛斷電話,地址很快就發了過來,在市中心的商貿區,距離還挺遠,便急忙起床,推開武祁山的臥室門,他早就穿好坐在床邊,坐姿很是端正,直直看著衣櫃發呆。
給他拿了一個盆子,讓他在外麵洗漱好,又騎著摩托載著他往市區中心開去,幸好是摩托,要是開車去,還不一定要堵到什麽時候。
大概過了兩個小時,我們到了大樓底下,可是那位心理醫生的辦公室在三十六樓,武祁山也不能坐電梯,所以我們隻能走樓梯。
他倒是麵不改色,我卻氣喘如牛,哼哧哼哧。
看了一下手機,已經九點半了,急忙拉著他來到辦公室外。
“咚咚咚。”我在外麵敲門,裏麵傳來一個聲音,“請進。”
推開門,裏麵的裝飾實在是簡單到讓我難以想象。
一張桌子,一把椅子,一個圓形墊子,刷得雪白的牆壁,讓這個房間感覺很空曠。
那位心理醫生看著很年輕,坐在椅子上,微笑著看著我們。
“請病人留下,陪同者在外麵等待。”
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還是走出去了,坐在外麵的長椅上,無聊地等著。
裏麵也沒有聽到什麽響動,十二點整,房門打開,武祁山走出來,眼神變了。
他對我傻笑著,“謝謝。”
我走過去攬著他的肩膀,激動地笑著,“歡迎回來,兄弟。”
“我們進去謝謝醫生吧!”
我剛想推門進去,卻被他阻止了。
“醫生專門叮囑了,不要進去打擾他,我們走吧!”
我也沒多想,還是按捺不住心裏的激動,“走,我們回家。”
右手搭在他的肩膀,一路上,我像個話癆一樣不停地說著,而他也很是配合地笑著。
雖然隻相處了很短的一段時間,我們卻像多年未見的兄弟,我對他,有著很不一樣的感覺,同情隻是一小方麵,更多的是被他的善良所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