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一波未平

“老馬,你怎麽看?”白大叔問道。

馬大叔沉吟一聲,“我覺得此事有些蹊蹺。”

“不是還有一個嗎?把他帶到房間,嚇唬嚇唬他,再好好問問。”

白海明發話,五人出去將那殺手架著就從院子扔到房間裏。

我們一起都進了房間,白大叔冷聲說道:“你的同行已經瘋了,如果你不想變成這樣,還是早點交代清楚,我們就能把你們放到警局了。”

“休想!”這殺手竟然還這麽硬氣,他被壓得半跪在地上,雙手分別被兩個壯漢抓著。

“你那隊友也是這樣想的,但是,他沒有扛住,這套催眠術很耗費精力,我也不想讓他們太過勞累,我不是跟你吹,從古至今,能扛過催眠而相安無事的,一個也沒有。”

白海明淡定地說道:“你好好配合,咱們早點完事,要是還不說,那我們就費點勁讓你說。”

這殺手看了一下旁邊那個渾身發抖,口水鼻涕流了一地的同行夥伴,還是沒有扛住,把他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原來,他們兩個在過年前就接了這個任務,經過三個多月的調查才準備出手,也就在前段時間,白水村出事的時候,馬叔回來,他們才計劃了追殺的事宜。

白叔又拿了付愁心的照片給他看,他看了幾眼之後,一口咬定了就是她,但是他們見麵的地點,卻是在國內,再準確的地點他就沒說了。

看他那副寧死不屈的樣子,我們也沒準備再繼續問下去了,目的已經達到,我們便押著兩人往警局兒而去。

那五位奎靈自行離去,據白海明說,他們五個人來自一個神秘的地方,沒有自己的名字,都叫做奎靈。

我開著麵包車,白馬兩位大叔將殺手綁得結實,除了那個已經瘋了的時不時說著胡話,我們幾個都沒有說話。

因為他們之前說這件事情有蹊蹺,現在我也覺得有些不對勁,過年之前,付愁心一定還在國外,而殺手卻說是他們是在國內見麵的,難不成這個付愁心還有個孿生姐妹?又或者她偷偷跑回來了?

但是灰衣社的調查中,付愁心一直是在國外的,這一點毋庸置疑,因為是灰衣社。

那麽問題就出來了,和殺手接觸的那個女人是誰?他們為什麽要演這麽一出戲,嫁禍?

到了警局,人證物證俱在,殺手自己也供認不諱,而對於買凶者,我們提供的線索是付愁心,但是還得通過他們的調查確定之後才能做出正確決定。

一直到回到東林村的住處,一路上,兩位大叔也沒有說話。

他們前腳剛踏進門,突然異口同聲地說道:“你先說。”

我看著他們倆默契十足的樣子,跟在後麵有些尷尬,覺得自己很多餘,不過,親眼看到這兩個大叔合作的過程,我應該是第一人吧!

回到客廳,他們麵對麵坐著,促膝而談。

白海明先開口說道:“付愁心不是買凶者。”

“絕對不是。”馬雷很確定地回應,接著說道:“和殺手接觸的女人是易容的,目的是把我們的目光都集中在付愁心身上。”

“沒錯。”白海明接著往下,“付愁心身上肯定有抹不掉的關係,她也是所有案子的策劃者之一。”

“不僅如此,她這次回來還有更大的圖謀,是想要給整個計劃畫個圓滿的句號。”

“她最後的目標,一定是鄭博淵。”

這兩個大叔一人一句,每一句都直擊我的心靈,而我整個身體就跟電流通過一樣,有些麻木。

“你去找付愁心,我去找那個易容的女人。”白海明再次開口。

“不行,我那個太簡單,咱倆換一下。”馬雷有些不爽地說道。

“行,如果有邪教的消息,不能藏私,必須第一時間說,先把那家夥揪出來。”白海明狠狠說道。

“就這樣說定了,你可以先走了,等我的傷徹底好了就開始行動。”馬大叔很確定地說道。

這時,我終於能插上一句,“那我呢?”

“你跟我,”馬大叔說道,“有些事情我還得要你幫忙。”

“好。”我連忙應道,能參與進來,我已經很知足了,哪怕是給他們跑跑腿、打打下手什麽的。

“對了,老馬,灰衣社的事情你準備地怎麽樣了?”白大叔突然問道。

“什麽事?我沒有發過通知啊?”馬叔不解地說道。

“輔警的事,你好好想想。”

“哦,那個啊,他們準備好了,等和當地警方協商好之後,就能很快實施了。”

白大叔接著數落一番,“你當了這麽多年的甩手掌櫃了,也該上點心了,也就那些老會員知道你的本事,這幾年加入的還沒有見過你本人呢。”

“嘿嘿,這不是有你這個副社長嗎?想當年咱倆隨便成立的灰衣社能發展到如此規模,我現在都覺得是在做夢啊!”

馬叔突如其來的感歎卻讓我很想了解一下其中的故事,既然談到這個話題,而且灰衣社的兩位創始人站在麵前,這麽好的機會可不能錯過。

我插嘴說道:“那你們能給我說說灰衣社的故事嗎?”

“嘿,想聽故事,讓這個寫小說的給你講去。”

然後我就眼巴巴地看著白大叔,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現在沒時間,等這個案子徹底結束後,我再給你講,這裏麵的故事太多,一時半會說不完。”

“故事說不完,那給我說一下你們為什麽要取名灰衣社呢?這和你們的初衷一點也不相襯啊。”

“灰衣嘛,因為那天,我們都穿著灰衣啊!”

馬大叔哈哈笑著,白大叔則抿著嘴唇微笑,顯然,那段記憶在他們的心中,一定很重要。

這時,白大叔身上響起了嘀嘀的響聲,他急忙上樓去了。

因為方圓幾裏之內隻有這三個房子,他們在很遠的地方都布好了紅外探測器,顯然是有人靠近,這大半夜的,有誰會來這裏呢?

我們也跟上去看了一下,來人正是我的那個保鏢,他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一想到這裏,總算覺得有些不對勁,好像不管我到了哪裏,都會被這個人給找到,難不成,他在我的身上裝了跟蹤器嗎?

我跟他們說了一下,馬大叔也幫著在我衣服上摸索,並沒有發現什麽異樣。

白大叔冷聲說道:“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