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準備反擊

轉念一想,不過是兩條路而已,而且我還沒走多久,走錯了也沒什麽,便隨便選了一條跟著走下去。

每個腳印之間的間隔有些大,不像是白大叔,反而像是馬叔,他的腿長,步子很大,而且步子之間的距離很均勻。

越走越深,看來我並沒有選錯,出了林子,沒走幾步,一麵土牆擋住了去路。

周圍並沒有成排的房屋,這麵牆很是突兀,大概有七八十米長,而這裏卻沒有什麽腳印,隻好沿著牆走下去,到頭一看,附近也隻有三座小院。

三個院子都是大門緊閉,我也沒法分辨是哪個,也不敢隨意敲門,在每個院子的大門前轉悠了一圈,我看到了一個院子門前安著一個攝像頭。

繞著院子轉了一圈,在四個牆角也各有一個攝像頭,應該是這個沒錯了。

果然,沒幾分鍾,白叔走出來,他一臉疲態,眼中布滿血絲,低聲說了句,“進來。”

我一瘸一拐地走過去,白叔眼神微變,又恢複原樣,“你就這樣過來的?”

“嗯,前段日子把腳摔傷了,昨天那麽一鬧,腳傷好像又複發了。”

我跟著他走進大門,院子很大,最角上有個小花壇,裏麵花花綠綠,左手邊有三個房間,二樓上麵也有房間。

從中間的門進入是客廳,家具擺放整齊,很幹淨,茶幾上放著一杯喝了一半的茶水,一旁的煙灰缸裏,還燃著半支沒有抽完的香煙。

我坐到沙發上,身子一下子陷了進去,一夜的疲憊頓時減了一半,舒服。

白大叔進了裏屋子兩三分鍾後,拿著一瓶藥酒放到我麵前,“跌打酒,效果不錯,老馬這幾天起不來,我需要個打下手的,你行不行?”

“行!”

我毫不猶豫地說道,既然已經來到這裏,就不該再有半點怯意。

“好,這兩天你先把腳傷恢複好了,順便看一資料了解一下,等時機一到,我們開始反擊。”

白叔冷聲說道,“反擊”二字咬得很重。

“嗯。”

我點頭應道,心中激動,“終於到了反擊的時候了,無麵人,等著迎接我們的怒火吧!”

不得不說,白叔給的跌打酒是真的好,第一天就已經消腫不疼了,兩天之後,雖說不能健步如飛,但正常走路已經沒有問題了。

這兩天,我看了不少資料,其中包括與鄭博淵和付升的談話內容,但兩人的說法基本一致,就跟對外宣稱的一樣。

還有就是對鄭博淵的調查,作為一位學者,他倒是沒什麽黑料,但是,他每年都會用一個秘密賬號給國外的賬號匯錢,而且,每次的錢少則二十萬,多則上百萬。

匯款是從04年開始的,而對方的賬號就是完全隱蔽的,什麽都查不出來。

還有一項就是對付升女兒付愁心的調查,不得不說,這個付愁心可真是一個令人敬佩的獨立女性。

在她父親被關押的那年,她回來看了一眼之後,便和母親定居國外,沒過一年,母親病逝,就剩她一人孤苦伶仃,在外漂泊,但是,她堅持了下來。

現在她在米國著名的勞倫斯伯克利實驗室,僅僅這一點,就讓人仰望,值得注意的一點,她也是一位NLP大師。

之前我也和馬大叔提到過NLP,中文全稱神經語言程序學,在我們的日常生活中,也有這種NLP的課程,就是通過語言,改變一個人的價值觀,信念,從而改變他的行為。

我對此並不了解,但在我看來,不如催眠高級,而網上也有不少人反應,這種課程就像是傳銷,給人洗腦。

因為我並沒有接觸過,所以不予評價。

NLP的發展是基於催眠術,其中也有催眠的技術,說不定還真的能給人洗腦。

但是,她遠在國外,就算通過網絡,想要洗腦這麽多人,這很不現實,而且,如果她真的想發展邪教,不如直接學習催眠術來的實在。

兩位大叔也沒有發現白水村這個邪教是如何產生並發展到現在的。

馬大叔對彼岸影院的調查也有了一些進展,彼岸竟然是一家大公司,影院隻是它的一個項目,它還涉及地產,購物廣場,餐飲等方麵。

總公司並不在秦山,而是在南方的威海市,但是這裏的彼岸影院,所有權並不全是彼岸公司的,還有其他人的利益攪在裏麵。

還有其他很多雜亂的信息碎片,沒頭沒尾的那種,以後要是碰到的話再說吧!

而對於我父親的調查,我也看了一下,從小以來,對於他的信息,我沒有問過二叔,也沒問過我媽。

或許是要保持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吧!

資料中,他在上京市念的大學,和母親同一所學校,他們兩個也算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從大學直到結婚生子,一直都是讓人羨慕的一對。

在我父親大學畢業的那一年,老家出了大事,我的爺爺奶奶因為煤氣中毒,一覺睡過去就沒有再醒來,而那時候還在鎮子上念小學的八九歲的二叔,被父親接到上京照顧。

母親比父親小四歲,她可是舉美貌與才華為一身,十七歲就考上了大學,那時父親正念大三。

他們兩個悄無聲息地就結婚了,沒有通知任何人,因為我媽那邊的家人,全力反對他們在一起。

我媽在畢業之後有了我,他們也算是奉子成婚,那時候父親在讀研究生,是付升的學生,便去了墩圩山化工廠的實驗室,一邊學習一邊工作。

化工廠爆炸之後,他又回到了學校,直到留校,成為化學係的一位教授,而母親則成了家庭主婦。

原來,我記憶中的家是在上京,我八歲之前都是在那裏度過的。

至於為什麽我從來都沒見過外公外婆,或許是母親想要保護我吧!畢竟,是我父親拐跑了他們的女兒,我在他們眼中可能就是個孽種。

嗬!

想到這裏,我突然有些想笑,想不到我爸竟有這麽大的魅力,能夠拐走一個富家女。

突然,我想起了他離開的緣由,他被判定為殺人,而且他以前也是化工廠的一員,那會不會?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他一定還在某個地方等著我,一定!

我不停地給自己心裏暗示,但是,這種想法已經長在了我的心裏,根深蒂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