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虎符血雨

我連忙轉過身子去看,發現虎子想要把這具屍體翻過來的時候,這屍體的脖子因為腐爛變形,上麵的皮肉就滑了下來,裏麵一枚暗黑色的東西從喉嚨位置漏了出來。

七爺反應很快,還不等虎子伸手去拿那東西,七爺已經伸出兩指把那東西夾了出來。

虎子見狀,眼睛一瞪,說道“哎,我說七爺,您這搶東西的功夫是厲害啊,改天也教教我。”

七爺並沒有理會虎子的嘲諷,仔細端詳了一下那東西,說道“這是枚虎符。”說著又把那東西遞給虎子。

虎子接過之後,我連忙湊上去看,發現這是隻黑玉老虎,雕刻的栩栩如生,虎背上還刻著密密麻麻的古文,我也看不懂上麵寫的是什麽,於是就問七爺:“這上麵寫的啥呀?”

七爺說道“那是古文小篆,‘兵甲之符。右在君,左在涼。凡興士被甲,用兵五十人以上,必會君符,乃敢行之。燔燧之事,雖毋會符,行毆。’。”

王初一解釋道“這個‘涼’字應該就是指涼州,意思是說右半符存在君王手裏,左半符在涼州的軍事長官手中,凡要調動軍隊五十人以上,涼州地的左符就要與君王的右符會合,才能行軍令。但遇有緊急情況,可以點燃烽火,不必君王的右符相會。”說完王初一從虎子手裏拿起虎符,然後皺了皺眉頭,又說道“怎麽感覺有點不對勁?”

我一愣,心想到現在才摸出這麽一件冥器,可別再出什麽岔子了,於是趕忙從王初一手裏把虎符拿了過來。

可這虎符剛到我手裏,也感覺到不對勁,這虎符是古代的調兵憑證,傳說是西周時期薑子牙發明的,分為兩半,調兵時需要兩半合對銘文才能生效,根據文獻記載,這虎符最早出現於春秋戰國時期,當時采用銅製的虎形作為中央發給地方官或駐軍首領的調兵憑證,所以才被稱為虎符,可現在這一枚虎符卻是玉製的!這就讓人十分不解。

最後七爺把虎符收了起來,說道“別他娘的想了,玉的就玉的,咱們這個墓是應該是南北朝時期的了,跟春秋戰國時代錯了這麽久,虎符的材質變了很正常。”

說話間隻聽見那棺材下麵發出一陣咯吱咯吱的聲音,接著那聲音越來越大,而且越來越嘈雜,這種聲音在密封的地宮裏回**,原本安靜的地宮現在變得十分吵鬧。

聲音越來越大,一會功夫,我的耳朵就已經忍受不了了,隻能用雙手捂住耳朵,衝七爺說道“這他娘的太危險了,咱們快走。

可現在這聲音實在太大,七爺根本聽不見我的話,我走到他麵前,指了指那木質的墓門,示意趕緊走。

這時虎子已經衝到了墓門前,飛起一腳就踹向這墓門,可這原本看起來搖搖欲墜的墓門,竟然紋絲未動,我心裏暗叫不好,連忙跑過去幫著虎子一起踹這墓門,踹了兩三下之後,感覺腳都麻了,這墓門仍然屹立不倒。

我心說這他娘的古人用的東西質量也太好了,這麽一塊已經腐爛的差不多的墓門竟然還這麽結實。

就在這時,那種嘈雜的聲音漸漸的減弱,七爺和王初一也了過來,七爺摸了摸那鎏金木門,說道“這種墓門,中間澆築了鐵水了,凝固之後比那石門還結實!”

我剛想開口說話,就感覺一滴**滴在了我的臉上,我連忙伸手去摸,感覺手上黏糊糊的,一看才發現滴下來的竟然是血。

“我操,上麵!”我大驚,連忙抬頭往上看。

可惜手裏火把照亮的範圍十分有限,地宮頂部一片漆黑,什麽也看不見,還不等我們做出反應,血滴的頻率就開始加快,不一會,竟然就像下雨一樣,整個地宮裏都飄起了這種血滴,地麵上逐漸就被一層血液覆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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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爺彎下身子,摸了摸地上的血,說道“這血還很新鮮,不知道這地宮頂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虎子急的大叫“哎呦我說七爺,咱們現在別管上麵發生了什麽事,先想法子把這墓門打開啊!”

七爺看了看墓門,皺起眉頭,說道“這門根本就沒有機關!”

我一聽就楞了,怎麽可能沒有機關?都腐爛成這樣了,如果沒有機關我和虎子早就把它踹開了。

七爺指了指那鐵鏈。

我瞬間明白了,這鎏金木門裏被澆築了一層鐵水,鐵水凝固之後墓門變得十分堅固,其實就相當於外麵一層木頭,裏麵全是鐵,現在因為這磁力極強的鐵鏈把墓門吸住,以我們的力量根本無法將這墓門推開。

“他娘的,這鐵鏈到底是什麽玩意?”虎子索性走到那鐵鏈下麵,抬頭仔細的看著那鐵鏈。

王初一搖了搖頭“應該是外來金屬,類似於隕石之類的把!現在當務之急是趕緊把這幾根鐵鏈處理掉。”

說罷王初一十分迅速的就爬上一根鐵鏈,我站在她下方舉著火把幫她照明,不一會王初一就把那鐵鏈給拆了下來。

接著又去拆其他三條,等到鐵鏈被完全拆下來之後,王初一和虎子兩人扛著鐵鏈朝著原來的那條墓道走去。

不一會功夫,兩人就都回來了,虎子說道“還是初一聰明,那墓牆的縫隙剛好能把這鐵鏈塞進去。塞進去之後你猜猜怎麽樣。”

現在這個時候,我哪還有心思聽虎子在這兜圈子,連忙問道“他娘的,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虎子說道“那墓牆後麵的**就快滿了,估計最多半個鍾頭,就會漫進來。”說話間,虎子和王初一兩人開始推這墓門,沒有了鐵鏈的吸引,這墓門很輕鬆的就被推開,後麵又是一條很長的墓道,我探著身子,舉起火把朝裏麵照了照,發現一張臉正瞪著我,這張臉距離我很近,幾乎就快要鼻子碰鼻子了,這麽近的距離,我看的十分真切,那張臉的眼睛十分哀怨,就好像能把人看穿了一樣,嚇得我大叫一聲,一個踉蹌坐在了地上,手裏的火把也掉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