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又見花苗

最後,我和虎子決定在這裏先休息,我們兩個輪流站哨,防止有什麽野獸來襲擊我們,現在張五行的狀態已經差到了極點,如果再不休息的話,恐怕真的要死在這裏了。

虎子升起一堆篝火,我將張五行扶到篝火邊,按照他的意思,從背包裏取出了不少藥粉之類的東西,張五行一邊說,我和虎子一邊幫忙配比這些藥粉,最後敷在張五行的傷口上。

敷了藥之後,張五行就沉沉的睡去,虎子看了看他,皺了皺眉頭說道“這次還多虧了有張老道在,不然咱們走不出那古墓。”

我點點頭,看了看重傷昏睡的張五行,沒說說話,隻是示意虎子去休息,我來第一哨。

黑夜漫漫,我聽著張五行和虎子兩人均勻的呼吸聲,心頭忽然升起一種活著真好的感覺,不由得感慨萬分,於是我雙手交叉枕在腦袋下麵,仰麵躺在地上,抬眼透過茂密的樹冠,看著夜空中的點點繁星,不知不覺竟然睡了過去。

一路的驚險疲憊,讓我這一覺睡得很香,等我醒過來,天已經亮了,我揉了揉眼睛,看見虎子正在整理裝備,一旁的張五行也坐起身子,喝著水,吃著壓縮餅幹。

虎子見我醒過來,笑了笑就罵道“他娘的,老白,你這可不行,在部隊裏沒見你有睡哨的習慣啊!昨天晚上老子叫都叫不醒你,還以為你去找馬克思談話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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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五行見我醒過來,也是對我笑了笑,我看他的狀態明顯要比昨天夜裏好了許多,至少可以自己活動了,心裏也好受了很多,就問虎子“昨天晚上有什麽事嗎?”

虎子搖了搖頭,一邊收拾裝備,一邊說道“昨天你睡著了,我又去查看了一下那小溪,發現咱們一直聽到的那種莫名的哭泣聲,就是從那小溪裏傳出來的。”

我站起身子,朝著不遠處的小溪看了看,仔細聽了一下,那種哭泣聲依然存在,隻不過要比昨天晚上小了很多,就問道“虎子,你的意思是說,這哭泣聲是溪水撞擊石頭,發出來的?”

虎子看了看我,甩手扔給我一塊壓縮餅幹,說道“是啊,他娘的,這種聲音還真奇怪,我也是第一次見流水能發出哭聲的。”

我吃了壓縮餅幹之後,忽然感覺到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於是連忙抬頭朝著高處看去,這一看之下,才發現昨天夜裏看到的那高聳的鍾樓竟然不見了。

虎子見我這幅表情,就說道“那鍾樓天一亮就消失了。”

這時候,張五行開口說道“幸虧昨天你們沒有過去,不然就麻煩了。”

張五行一邊說著,一邊又喝了口水,虎子則是繼續整理裝備,沒有回話。

我連忙問道“怎麽說?”

張五行接著說道“那鍾樓隻是一小部分,我在苗寨生活的時候,聽過一個傳說,說是鬼哭穀裏有一座鬼城,也叫鬼蜮,麵積很大,在夜晚或者濃霧天氣,就會出現,遠遠看去,鬼城裏麵十分的熱鬧,就像咱們的村鎮一樣,什麽都有,但是裏麵的人全都沒有影子,要是誰不小心走進去,就會成為鬼城裏的居民,再也出不來了。”

我聽張五行說完,連忙站起身子,問道“你是說,咱們現在還沒有走出廖王墓的範圍?依然在鬼哭穀裏?”

張五行先是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這鬼哭穀麵積很大,即使咱們已經出了廖王墓的覆蓋範圍,依然還在鬼哭穀裏,按照我的推算,咱們再往西北方向走一天,應該就到之前去過的幽魂之地了。”

虎子整理好裝備,朝著我們走過來,隻見他將原本三個背囊裏的東西全都整理了一遍,分成兩份,將其中一個背囊遞給我說道“不管怎麽說,咱們現在已經是能看見太陽了,總比在那墓裏要強的多。”

我背起背囊,笑了笑說道“說的也是,至少現在咱們距離安全地帶,越來越近了。”

說著,我和虎子一起扶起張五行,就朝前走,穿過那條小溪之後,來到了昨天看見鍾樓的位置,隻見這裏和其他地方並沒有什麽區別,地上的草,周圍的樹,都顯得十分正常,如果不是昨天看到這裏的鍾樓,根本就不會想到,這裏竟然是鬼城所在地。

我們三個加快了腳步,以最短的時間,離開了那塊區域,正要往前走,就聽見森林裏傳來的紛雜的腳步聲,而且非常的快,好像正在朝著我們的方向衝過來。

虎子皺了皺眉頭說道“不會是那群原始部族的人吧?在這裏碰到他們,那可是要倒大黴了。”

我趴在地上,仔細的聽了聽,就在這時,我忽然聽見一種熟悉的聲音,忙喊道“不是原始部族,是發動機的聲音!虎子你聽。”

說實話,現在這種情況,能聽見發動機的聲音,那真是比任何音樂都美妙,至少能明有現代文明出現。

還沒等虎子趴下身子,就看見一堆人從樹林裏竄了出來,帶隊的是個女人,一根玉釵將長發盤起,身著叢林迷彩作訓服,騎著山地摩托車,臉上雖然塗了油彩,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這不就是之前進入森林時候遇見的那個花苗族的女人嗎?為什麽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這裏?

那女人發現我們之後,將摩托車停在一邊,用手吹了個口哨,然後朝著我們走了過來。

張五行笑了笑說道“還是來了,我就知道。”

我和虎子都蒙了,這鬼哭穀異常的凶險,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進來,更別說是騎著摩托車進來,這他娘的又不是旅遊勝地。

不過看張五行臉上的表情,這女人應該不是敵人。

差不多兩三分鍾的功夫,又出現了十幾個人,有人騎著馬,有人騎著摩托車,就把我們圍了起來。

那花苗女人走到張五行身旁,麵無表情的問道“你怎麽知道我會來?”

就在這時,我忽然發現,那花苗女人後邊站著的人十分眼熟,好像在哪見過,一時間卻想不起來了。

這時候虎子嘿嘿一笑,趴在我耳朵邊上說道“看樣子是張老道的風流債主過來了,那不就是那彝族的寡婦女?之前還給咱們做菜吃,張老道還說要娶人家。”

聽虎子這麽一說我倒是反應過來,定睛一看,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