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符僵

我和虎子站在方磚上,也想看看下麵的情況,可剛等我探出身子,就聽見轟隆聲響,隻見下麵的方磚又再次升了上來,幾乎隻在一瞬間,所有的方磚全部恢複原位,隻是每一塊方磚之上都多了一個人傭,這些人傭形態各異,有跪著的,有站著的,有兩人麵對麵交談的,看起來十分的傳神。

看到這一幕,我們三個都不禁愣住了,我心裏不禁暗想,難道說那放著石椅的高台上是不能站人的?莫不是張五行過去之後碰到了什麽機關?

這樣想著,虎子再次試探性的往前邁了一步,踏入一塊新的方磚之後,並沒有發生任何的事情,也沒有觸發什麽機關,於是便大膽起來,說道“老白,看來這裏的機關已經解除了,這些人傭都站在方磚上,咱們上來肯定也沒事,你快過來吧。”

說著虎子就朝著張五行所在的石台走去,我見虎子步伐很快,幾乎是一路小跑就衝上了高台,再看看四周的人傭,越發的這地宮構造精妙懸疑,當即不敢多待,邁開步子,也衝上了石台。

就在我衝上石台之後,定睛一看,原本那空無一物的木質椅子上,現在正坐著一個人,看到這一幕,我們三個不由得一愣,虎子忙問道“他娘的,那人是什麽時候出現的?”

我和張五行隻能搖頭,目不轉睛的盯著木椅上的那人,隻見那人幾乎已經幹癟,但卻不是幹屍,身體上的皮膚還沒有完全的萎縮,看上去還有水分的存在,身上所穿的衣服,已經失去了顏色,不過從他袖口的金絲線來判斷,這人的衣服應該是龍袍之類的,如果沒有經過千年的腐蝕,應該十分的華麗。

“快看!這裏!”虎子伸手指了指石台上的那石質龍頭椅,發現那椅子的座板位置正在下降,緩緩的升起一個坐著的人傭,等到機關完全停止,這龍頭石椅上已經端坐著一個血紅的石傭,看這石傭的顏色,我就暗叫不妙,恐怕這石傭裏另藏玄機!當即招呼虎子和張五行朝著石台的後側跑去。

就在我們剛剛邁開步子的時候,那端坐在龍頭石椅上的紅色石傭哢嚓一聲就裂開,隻見石傭之內竟然有一具密封完好的幹屍,屍體上掛滿了各種各樣的裝飾品,有玉器,有鐵片,也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東西,不過看上去各個都比較值錢。

虎子看見那幹屍這幅模樣,瞬間就起了貪心,跑著的腳步逐漸的就停了下來,說道“哎,我說哥幾個,這幹屍可是個寶貝啊!”

看他這幅嘴臉,我一巴掌就拍在了虎子後腦,罵道“他娘的,有錢還得有命花才行!這他娘一看就是個大粽子!”我話音剛落,就見那幹屍的肩膀動了兩下,連帶著它身上掛著的一些器物也動了起來,發出叮叮咚咚的聲音,聽起來還十分的悅耳。

張五行臉上的表情變得凝重,開口說道“這是符僵,他身上掛著的不是普通的玉片,是篆刻符咒,看樣子這墓主人的確是廖王。”

聽到張五行這麽說,我不禁一愣,在之前的墓室裏,我們已經發現了刻著廖字的器皿,想來應該是古滇國的廖王墓,可大家都沒有十足的把握確定下來,現在看見這符僵,張五行竟然一口咬定,這就是廖王墓,實在讓人匪夷所思,於是我忙開口問道“你怎麽這麽肯定?”

張五行沒想到在這個關口我還能問出這樣的問題,先是一愣,然後歎了口氣說道“這廖王跟道家有不少的淵源,雖然古滇國地處雲南,文化鼻塞,可這廖王卻是個修為通天的人,在古滇國的曆史上,既懂得蠱術,痋術,有了解五行八卦,通曉道教精髓的,隻有他一個。”

張五行話音剛落,那符僵已經從石傭裏蹦了出來,隻見他兩手伸平,兩腳繃直,就像港台片裏的僵屍一樣,朝著我們蹦了過來。

虎子見狀忙說道“快捂住口鼻,這僵屍是尋著咱們的呼吸,蹦過來的!”

我聽虎子說的這麽肯定,也沒有多想,連忙屏住呼吸,用手捂住自己的口鼻。

隻見張五行皺了皺眉頭,問道“誰告訴你它是尋著呼吸蹦過來的?”

這時候,虎子放下手,說的“電影上是這麽演的!”剛說完馬上又用手捂住自己的口鼻。

張五行十分無奈的笑了笑,說道“電影上的你也信?騙人的!”說完就開始往後撤。

我見張五行向後撤,也連忙往後退了幾步,心裏暗罵虎子太不靠譜。

隻見那符僵蹦到距離我們五六米遠的地方,便停止了動作,整個人杵在那裏,一動也不動,好像並沒有要攻擊我們的意思。

虎子低聲的問道“這他娘怎麽回事?張老道,你是不是給這玩意用了什麽定身術了?”

張五行白了虎子一眼,說道“我要是會那功夫,還來盜墓?”

虎子眼睛一瞪,說道“那他娘的,他怎麽不動了?”

虎子話音一落,隻看見,那符僵身上的肌肉開始一陣陣的**,緊接著整個人就開始抽搐起來,而且頻率越來越快,一邊抽搐,這符僵喉嚨裏一邊還發出一種類似人類痛苦時候的低吼,聽上去十分的駭人。

隨著符僵身體不斷的抽搐,掛在符僵身上的那些飾物也跟著動了起來,相互撞擊發出一陣陣的脆響。

就在這時,張五行臉色巨變,大喊道“快後退,這不但是符僵,還是痋屍,而且還被人下了蠱!”

我和虎子聽完之後,也是嚇得不輕,這痋屍已經很難處理了,又是符僵,而且身上還有蠱,這三種東西結合在了一處,很難想象這符僵的威力到底有多大,我和虎子一路往後退,不知不覺已經退到了地宮的邊緣,後背一下就撞在了地宮的牆壁上。

這時候,我忽然感覺自己肩頭一疼,抬頭一看,原來在我正上方就是一盞長明燈,由於這長明燈特殊的造型,幾滴燈油就從那手爪似的燈芯裏滴了出來,正巧落在我肩頭,由於我們的上衣都脫了對付火螢了,現在全都**上身,隻背著一個戰術背包,被燈油滴在身上,還是被燙的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