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山穀

我和虎子站在原地沒有動,張五行自顧自的往前走了幾步,見我們沒有跟上,又連忙退了回來,對我們說道“你們怎麽了?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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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虎子對視了一眼,雖然心裏有些害怕,可現在誰也不想說破,隻能硬著頭皮點點頭,說道“沒事,沒事,咱們往前走試試看。”說著,虎子就舉起手電往前照,照的時候還刻意把光線照到了張五行身上一些,仔細看了看,發現的確沒有影子。

我心裏偷偷的抹了一把冷汗,這張五行到底是人是鬼,為什麽會沒有影子?想到這裏,我不禁又轉頭看了看虎子腳下,發現他的影子還在,心裏稍微平複了一些,最起碼一會發生什麽突發狀況,我還有個戰友在身邊。

張五行見我們兩個臉色有些不對勁,就又問道“你們倆沒什麽事吧?怎麽臉色這麽難看啊?”

我連忙搖頭,說道“沒事,就是感覺這甬道有些奇怪。”

張五行回道“怎麽?你們也感覺出來了?我怎麽感覺這甬道裏涼颼颼的?”說著,他伸手摸了摸甬道的牆壁。

聽到他說涼,我心裏就咯噔一下,現在這甬道裏明明是溫熱難耐,我也伸手摸了摸甬道的牆壁,發現這牆壁十分的燙手,應該是被那滾燙的溫泉水長期包裹的緣故,恐怕這甬道的牆壁外麵就是水流,萬一碰到機關,那水流要是灌進來,恐怕沒被淹死,已經被燙死了。

這時候,隻見張五行的手還放在甬道的牆壁上,我先是一愣,連忙問道“張老道,這牆壁有問題?”

張五行搖了搖頭,把手扯下來,說道“沒問題,跟其他的牆壁一樣,沒發現什麽異常。”

聽他這麽說,我心想難不成這張五行感覺不到熱?於是連忙走過去,悄悄的拿出防風打火機,點著了之後,靠近他的手臂。

像這種打火機的外焰溫度都很高,靠近人體一秒鍾都受不了,更別說現在我已經在張五行手臂旁邊烤了五六秒了,仍舊不見他有反應,還是自顧自的往前走。

虎子也看見了我動作,眼神裏已經出現了驚慌的表情,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指了指張五行,又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以我對虎子的了解,他這個動作並不是讓我殺掉張五行,而是在問我張五行是不是已經是個死人了,我點點頭,表示明白他的意思,然後給他做了一個不要慌張的手勢。

就這樣,我們三個依舊在甬道裏往前走著,這甬道倒是沒什麽特別奇怪的地方,隻是路麵略微有些傾斜,是個緩慢向上的坡,越走就越感覺這坡度越陡,最後已經傾斜的十分厲害,走起來都開始有些吃力了。

張五行喘著粗氣,回頭看了看我們倆,說道“我說這甬道怎麽走起來這麽費勁呢?你們累嗎?”

我和虎子同時搖了搖頭,張五行見我們沒有任何的疲憊之色,於是就說道“好吧,我還能堅持,咱們接著往前走。”

這時候虎子皺了皺眉頭,故意放慢了步子跟張五行拉開一些距離,低聲對我說道“我說老白,這不對勁啊,張五行的身手不在七爺之下,應該是從小習武的狠角色,怎麽走了這麽一點路,就累成這樣?”

聽虎子這麽說,我也感覺十分的不對勁,看張五行如此的虛弱,很明顯不太對勁,最主要的是他現在自己也沒有意識到自己身體出現了問題,之前在西涼墓裏也遇見過這樣類似的情況,後來我刻意跑回河南老家,查閱了資料,按照我們家鄉一些上了年歲的老人們將,人如果突然變得十分虛弱,一定是中了邪。

對於這種說法我半信半疑,多半以為是老人們文化少,有些封建迷信,人體突然虛弱很大的可能性是得了什麽重大的疾病。

可現這個狀況,讓我不得不信那些老人的話了,就算是得病,人變得虛弱,也不會這麽迅速,至少要有個一兩天的臨床病症反應的時間吧,這張五行幾乎就是在眨眼的時間,變成這樣,照我老家的說法,那就是中邪了。

現在我們身處在古墓之中,陰氣極重,我不由得回想起小時候爺爺告訴我說過,人要是丟了魂,影子就會變得很淡,如果三魂七魄丟了一半以上,影子就會消失,人就會變得十分木訥。

當時我理解,以為爺爺是在騙我,反駁他說人影子變淡是因為光線的問題,可現在看張五行的情況,我隻能選擇相信爺爺的話了。

就在這時,張五行忽然回過頭來,詭異的一笑,說道“到出口了!我看見有光!”

我和虎子都是一愣,這陰暗的墓穴之內,怎麽可能會有光?而且一路走過來,並沒有發現這墓被其他的盜墓者盜過,如果有光的話,要麽就是七爺留下的,要麽就是發生了怪異事件。

虎子聽到張五行這麽說,三步並作兩步走,很快超過張五行探著身子往前看,然後大喊道“他娘的,咱們竟然出來了?這裏是個山穀!”

我聽完也不覺一愣,這甬道竟然是直通地麵的?而且還沒有墓門封閉,難道墓主人不怕有人來盜墓嗎?還是說早已布下了機關陷阱,等著我們過去送死?

想到這裏,我就一陣後怕,這古墓裏奇怪的事情實在太多了,讓人忍不住脊背發涼,西涼墓裏雖然機關重重,可最起碼不像這裏這麽陰森恐怖,這些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最讓人頭皮發麻。

這時虎子和張五行已經走出了甬道,我最後一個出來,發現這裏竟然是一個天然的山穀,舉起手電照了照四周之後,發現這山穀奇大無比,我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手表,發現現在正好是中午十二點,正是陽光高照的時候,可這山穀裏確黑得出奇,隻有模糊的一丁點陽光照射進來,正巧照在這甬道出口的位置。

緊接著,我和虎子都感覺到了不對勁,整座山穀安靜的出奇,花鳥魚蟲一概沒有,隻有死一般的寂靜,這時,我隱約看到不遠處一個白色的身影一閃而過,很像是我之前看到的那個雪白的孩童,我不由得就將手握在了苗刀上,警惕的觀察著周圍的一草一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