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3 冬山市的大家④
“什、什麽？不能離開你半徑100米的範圍？你憑什麽要求我這麽做？”
卓雲大為吃驚並且憤怒，她覺得荒夜仿佛把自己當成了私有物。
“這是為你的安全考慮的，”荒夜平靜地回答道，“冬山市潛伏著很多危機，我保護司馬小姐就已經很費心力了，不可能顧及到距離很遠的你。”
“用、用不著你來保護我！”卓雲血氣上衝，“我有手有腳，就算是遇上打不贏的敵人也會逃掉的！”
“和普通人相比，你的戰鬥力或許很強。”荒夜道，“但充其量也隻是勉強能夠戰勝野豬罷了……”
“野、野豬！？”
荒夜拿卓雲跟野豬比較，讓卓雲感到了一絲冒犯，不過轉念一想，野豬的勇猛是和男性力量相匹配的，感到冒犯的自己才很奇怪。
荒夜開車的時候目視前方，並沒有注意到卓雲臉上的表情變化，他繼續說道：
“在能力者世界裏，你處於食物鏈的底層，基本是二星到三星之間，和陳天豪相仿，隻要是一個四星能力者打定主意要殺你，你就很難逃出生天。”
▽和陳天豪差不多嗎？卓雲眨著晶瑩剔透的睫毛，不由想到了冬山市“豪哥雲姐”並駕齊驅的說法，現在兩人都成了能力者，並且實力還在同一水平線上，還真是孽緣不散。
卓雲很想告訴荒夜，跟南克同班的厲嵐就是敵人，是一個得到魔界三月恩惠，強到超出常理的半魔，但是被厲嵐用【三月之瞳】照耀之後，卓雲受到了更強的禁錮。哪怕隻跟荒夜的半個靈魂有一點點相關性，她也沒辦法對人開口。
“為什麽要在意我的死活？我隻不過是司馬小姐的一個仆人不是嗎？”卓雲從另一個方向問道，語調中有點賭氣似的。
荒夜以超凡的把控力駕駛汽車平穩拐過一個十字路口，道：
“司馬小姐很在意你的安全……你沒有發現司馬家偌大的豪宅，之前卻沒有雇傭一個傭人嗎？司馬小姐的父母性格古怪固然是原因之一，另一個原因則是他們會把傭人當成是家庭的一份子。所以不想輕易雇人。”
聽荒夜這麽說，卓雲沉默了，沒有血緣關係而把對方當成家庭的一份子，對卓雲來說並不陌生，她自己和孤兒院的弟弟妹妹們便沒有血緣關係。
低下頭想事情的卓雲下意識地想把白t恤上麵的褶皺抹平，但是那麽做之後她被褶皺隱藏起來的胸部起伏變得更加明顯。
（我……我到底是什麽？我的未來會怎樣？我還有機會變回男兒之身嗎？）
在卓雲為自己的身份而感到煩惱的時候，可可卻心情很好，她跟夏熾一起逛超市，在女裝區停住腳步。望著展示櫥窗裏的一條閃閃發亮的白紗裙，自己的眼睛也閃閃發亮起來，露出毫不掩飾、極其羨慕的表情。
“喂喂，你看什麽呢？”夏熾對可可如此喜歡女裝而感到不理解，“你是南克的瓷土魔像，但是你的喜好跟南克似乎不完全一樣啊！”
“身體的變化自然會引起心理的變化。”可可仍然貼著展示窗的玻璃，鼻尖都快撞上去了，“以前孫小龜借給我的偽娘漫畫上都是這種故事發展。何況我現在也不‘偽’了不是嗎？每個男人的心中都有一個女人，隻不過我從南克的心中實體化出來了。”
“切。”夏熾不以為然，“每個女孩心中還都有一個女漢子呢！”
無巧不成書，夏熾和可可走過去的女裝區有一個熟人，這個眉毛有點粗的女孩是以前跟夏熾在一起`打工時認識的，她的性格跟夏熾是一個路數的，做事毛毛糙糙。並且零食不離手。
“啊啊啊啊這不是夏熾嘛！幫大忙了！快幫我看一會店麵！我吃巧克力鬧肚子了，現在必須去廁所！！”
對方一邊抓住夏熾說出如上請求，一邊伸手指向女裝區的試衣間：“促銷員的服裝裏麵有好幾套，商場巡查快過來了，你行行好穿上促銷員服裝應付一下檢查吧！我放在桌上的巧克力你們隨便吃！”
“啥？你吃到鬧肚子的巧克力讓我們吃？真沒誠意！”
夏熾皺著眉吐槽。但是卻答應了對方的請求，而且不客氣地拿起一板巧克力，掰了一半自己吃，另一半給了可可。
“不要緊嗎？”黏在展示窗上的可可看了看夏熾塞過來的巧克力，“咱們會不會鬧肚子？”
“我是魔神，吃砒霜才會鬧肚子！”夏熾呲出虎牙咬巧克力的動作非常暴力，仿佛跟那塊巧克力有深仇大恨似的，“你也是近魔神體，抵抗力比普通人強得多，沒事的。”
零食之於女性，某種程度上相當於香煙之於男性，夏熾和可可分享了巧克力之後，心情變得很不錯，於是夏熾換上了促銷員的衣服，那是一套明黃色的仿旗袍筒裙，夏熾穿上以後不能說是難看，但是感覺有點怪，尤其是夏熾以攔路搶劫的姿勢站著的時候。
剛換好促銷員的衣服不久，一個陰沉著臉的中年婦女走過來，拿起一件標簽有“八折促銷”的衣服，言語間對夏熾不是很客氣：“售貨員，這件外套能打五折嗎？”
夏熾雙眉一豎，眼睛一瞪道：“再問就把你打骨折！”
中年婦女打著哆嗦落荒而逃，可可在旁邊小心翼翼地問：“咱們現在是給你的朋友替班，對顧客這個態度，你的朋友會不會受罰啊？”
“不會，”夏熾把嘴一撇，“我剛才幹擾了商場的監控頭，沒有監控錄像就死無對證，這點本事我還是有的……另外你不是很羨慕那件白裙子嗎？閑著也是閑著，趁現在你幹脆扮成顧客，去試衣間換上看看吧！”
“可以嗎？”可可喜出望外，但是隨即又發愁道：“那件裙子鎖在展示櫥窗裏，沒有鑰匙拿不出來啊！”
“接著，鑰匙在這！”夏熾在桌子上隨便一翻，就從雜誌中間找出了鑰匙，“我就知道她會把鑰匙藏在這種地方！”
從展示櫥窗裏拿到白紗裙之後，夏熾以促銷員的身份在外麵放哨，可可心情激動裏去換衣間裏麵試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