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8 孩子是企鵝
千雪身高不足一米二，企鵝魔像還要更矮一些，南克質問千雪的時候它眼巴巴地抬頭向上看，由於黑眼仁很小而眼白很多，橙色的尖嘴還總是合不上，所以給人以一種智商欠奉的感覺。
“到底是用了夏熾的靈魂氣息，還是佩佩的靈魂氣息？”家裏最笨的人莫過於夏熾和佩佩（雖然笨的方向不一樣），南克做這樣的猜想也屬正常。
“俺……俺想吃魚，掃地真累。”南克沒想到的是，千雪還未答話，企鵝居然先開了口，嗓音並不像南克熟悉的任何人，倒是跟唐老鴨有幾分相似。
“謔，這麽饞，肯定是夏熾的靈魂氣息咯？”南克道，“千雪你確定以你姐姐的智商，能夠給你做助手而不是添亂？”
“抱歉，猜錯了。”千雪坐在電腦椅上搖了搖頭，“雖然我給它的定位是‘低級助手’，但畢竟是我的直屬部下，隻能用我自己的靈魂氣息……”
“哇靠原來你的本性又饞又蠢？平時的聰明樣都是裝出來的？我決定以後不要你擔任軍師了！”
“聽別人把話說完！”千雪氣哼哼道，“雖然用的是我的靈魂氣息，但讓它活動起來的關鍵還是所羅門之血，所羅門之血跟我的靈魂氣息同步率低，所以不能像你的魔像那樣誠實地表現出本人的個性……另外我把銀座買的那兩隻陶瓷企鵝磨成粉當成了鑄造魔像的材料。在櫥櫃裏公開擺放過的玩偶會收集遊客們的‘意念’，讓企鵝魔像的個性更像企鵝。”
“俺是企鵝。”企鵝抱著掃帚說了一句沒有意義的話。
“我的血和你的靈魂氣息？”南克撓了撓頭。“也就是說某種意味上相當於我跟你的孩子嗎？為什麽咱們倆的孩子會是企鵝啊……”
“請不要隨便跟我生孩子好嗎？”千雪麵色放冷。周身隱隱飄起雪花，“我製作企鵝魔像出來並不隻是單純的愛好，玩偶等物品能夠從人類的注視之中收集意念，也就是較弱的信仰力，將特別的意念摻入魔像製作，就可以讓魔像擁有靈魂氣息以外的特質。”
“比如呢？”南克盯住企鵝。跟企鵝大眼瞪小眼。很是好奇。
“比如這隻企鵝魔像喜歡吃魚，可我並不是特別喜歡吃。”千雪伸出一根手指舉栗子。
“喂，這完全屬於沒用的特質吧？別忘了咱們的初衷是製作魔像衛兵！難道你的假想敵是艾澤拉斯魚人嗎！？”
千雪伸出第二根手指：“企鵝魔像除了喜歡吃魚以外，遊泳技術還很好。”
“也就是說。不像你那樣隻能漂浮在水麵上，卻沒什麽移動力嗎？但是這和當守衛有什麽關係呢？咱們住在地下室又不是住在水晶宮，沒必要讓守衛學會遊泳吧？”
“俺會掃地。”
企鵝那呆滯的表情和語調讓南克不敢相信，自己的血液和千雪的靈魂氣息結合就隻能創造出這種奇葩。
“所以說這隻是試驗啊。”千雪把比出兩根手指的右手握成了拳頭，“實驗的結果就是，除了你以外，其他人無法創造性格雷同的擬真版瓷土魔像，由其他人賦予魔像靈魂氣息的時候，魔像的外形。以及之前收集到的‘意念’會成為主因，這些情報難道沒有對克總你造成啟發嗎？”
“原來如此！”南克以拳擊掌恍然大悟，“這樣來看，想要提高魔像守衛的戰鬥力，不見得非要將它們做得特別大，因為那樣一來行動不便，二來也需要我貢獻出更多血液……反倒是‘意念’能夠賦予它們靈魂氣息主人所沒有的特性，也就是說如果把司馬伯父公開展覽的獅子雕像磨成粉，摻進魔像製作當中，就可以做出威猛的獅子魔像咯？”
“孺子可教，”千雪點了點頭，“意念會隨著參觀人數的增多而逐漸累積，如果咱們能偷到現藏於意大利佛羅倫薩美術學院的人體雕像‘大衛’，就能製作出非常擅長投石機的魔像守衛，如果能偷到巴西裏約熱內盧的救世主耶穌像……”
“你這是要做美術界公敵嗎？給世界留一點藝術珍品好不好！不過你這麽一說，我還真想起來合適做魔像守衛的東西了……”
司馬家的石材倉庫裏麵擺放著司馬駿彥的早期作品“少林寺十八銅人”，這是當初司馬駿彥沒錢吃飯的時候應邀製作的商業作品，完全沒有體現出他個人的獨特風格，這一組雕像在司馬駿彥成名後被炒到很高的價錢，一度是拍賣會和展覽會上的常客，司馬駿彥深以為恥，於是就自己買了回來，收藏在倉庫裏引以為鑒。
說實話，這一組“少林寺十八銅人”雖然沒有表現出司馬駿彥的藝術風格，但也算中規中矩，外行人看不出什麽明顯缺點，在展覽會上經曆過許多人的圍觀，甚至還前後數次上過藝術主題的紀錄片，它們收集到的“意念”恐怕不少。
“少林寺十八銅人……”南克和千雪幾乎同時說出了這幾個字，可見兩人是想到一塊去了。
重鑄或者改造這組雕像，令它們用少林功夫來看家護院最合適不過，千雪和南克商定要給雕像們日夜不停地播放少林寺十八銅人的相關影視作品（比如《食神》），好最大程度地加強意念，讓魔像守衛完工之後獲得更高的武功。
“其實讓物品獲得意念最好的辦法是活人獻祭，”千雪說，“就像幹將莫邪鑄劍用活人‘祭爐’一樣，可惜現代沒有幾個會功夫的和尚了，好多方丈隻會發股票上市，把他們獻祭了做魔像，估計隻能幫你數錢吧……”
定下來用少林寺十八銅人做魔像守衛以後，南克了卻一樁心事，輕鬆了不少，看著呆呆蠢蠢的企鵝君也感到異常可愛起來，他伸手摸了摸企鵝的頭頂。
“乖，看你掃地這麽辛苦，晚飯給你吃魚……”
企鵝閉著眼睛享受著南克的撫弄，南克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向千雪問道：
“誒？既然企鵝是用你的靈魂氣息啟動的，那不管它和你像不像，你豈不是可以進入冥想，跟企鵝達成意識連通來操縱它？也就是說某些情況下你會變成企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