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9 乘以二(20月票加更)

“照你這麽說,小南昨天晚上的情況要比現在嚴重得多?”

將翡翠拉到床上跟自己並排坐下以後,司馬翎摒棄前嫌,把安慰弟弟當成第一要務。

“是……”不得不說翡翠對於司馬翎肯向自己道歉還是有點意外的,忍者少女的思想模式更像古代人,在階級森嚴的古代社會裏,像司馬翎這樣有女主人身份的人,即使是做了錯事也很少會承認。

“那小南是……小南是怎麽恢複到今天的精神狀態的?”

司馬翎向來敢愛敢恨,她討厭一個人會直接從表情上顯露出來(她父母做得比他還過分),與之相反,一旦她發現對方其實沒那麽討厭,也不會拘於麵子放任關係惡化,會以180度大轉彎的態度來進行修補。

“我、我也不太清楚,也許是休息一晚就變好了……”翡翠支支吾吾,雖然她心中想到了一種可能,但是不好意思在司馬翎麵前說出來。

司馬翎冰雪聰明,立即就想到了其中的關節所在,她促狹地眯起眼睛,以一種惱恨但並未發怒的語調拉著長聲問道:“你昨晚和他同房了吧?”

“是……是千雪這樣建議的!”翡翠的模樣有點像作弊被發現的小學生,更像是和老爺通奸卻被主母抓到的丫鬟,“昨天晚上小南的確很沮喪,他甚至在我麵前哭了……”

“行了行了,我現在不是在審你。”司馬翎拍了拍翡翠的肩膀讓她不用那麽驚慌。

南克雖然並不是一個特別堅強的人,但是在司馬翎的記憶當中流淚的次數卻也屈指可數,排除切洋蔥,以及被文藝作品的劇情所感動之外,似乎隻有爺爺去世的那一次……如今南克在翡翠麵前流淚。說明他的精神支柱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當南克爺爺去世的時候,司馬翎在病房外麵緊緊抱住南克,告訴他從此以後自己就是他的親姐姐。司馬家就是他的家,即使是這樣南克的哭泣也沒有立即停止。所以司馬翎很好奇翡翠做了什麽,就能起到跟自己一生一世的承諾相同的作用。

“我說……首先你要知道我並沒有在審你,昨天晚上你是怎麽安慰小南的?他都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了還能和你滾床單?”

其實昨晚南克雖然萬念俱灰,卻沒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這是司馬翎和小時候的南克結合起來所進行的腦補。

“沒有,小南沒有和我滾床單,”翡翠又尷尬又慚愧道,“我把小南的衣服都脫掉了他也沒有興致。都是我主動的……”

“哈?”司馬翎顯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所以你就坐上去自己動啦?看不出來你平時一副溫婉可憐的模樣,結果作風挺大膽啊!”

當著司馬翎的麵談起閨房秘事讓翡翠滿麵羞紅,但是好不容易司馬翎不再敵視自己,兩人的交談還事關於南克的未來,翡翠隻好實話實說:

“我當時隻希望小南的心情變好一點,並不想再讓他耗費體力,所以……所以做的都是幅度很小的事情……”

翡翠說到這裏實在說不下去了,她潔白纖細的十指在膝頭絞合在一起。

“說清楚點,這很重要!”司馬翎在很近的距離逼視著翡翠。讓翡翠不得不回答。

“就是……就是用手和……”翡翠麵紅如血,把聲音壓到極低,在司馬翎耳朵邊上說出了後幾個字。

“不要臉!”司馬翎聽了以後立即作出了這個評價。她眉毛、眼睛,還有嘴唇的形狀分明表示她的權力受到了侵犯,但同時因為情況特殊,她也不能對翡翠大加責備,從某種角度上來說,翡翠不但無罪反而有功。

“幾次?”司馬翎口頭上說不對翡翠審問,所用的語氣卻越來越像是審訊官,而翡翠低著頭也越來越像一個罪人。

“三、四次吧……我記不太清了,”翡翠含糊其辭。“我一直做到小南睡著為止。”

翡翠交代了事情經過之後,司馬翎在旁邊雙手抱胸生起了悶氣。對於弟弟先自己一步脫離童貞生涯,司馬翎是非常鬱悶並且介懷的。現在聽見當事人親口承認他們昨晚的親密關係,不可能還保持冷靜。

然而現如今南克的精神狀態非常不穩定,翡翠跟南克同房是出於千雪的建議,這說明就連千雪也認為事態到了千鈞一發的時刻,以至於言語很難改變南克的心境,必須把南克暫時困在溫柔鄉中才行。

“哼,幾乎整晚都在做那種事,你不害羞嗎?”

司馬翎看向翡翠的目光咄咄逼人,然而跟其中包含的責難相比,更多的是一種女人的嫉妒。

“隻要……隻要小南能高興起來,我個人怎麽樣沒關係。”

連續被司馬翎審問,翡翠稍有委屈,略微坐直了身體給出了一個不卑不亢的回答,她的櫻唇被自己咬白了。

司馬翎端詳了翡翠一會,從對方的眼神中看不出任何虛偽,她漸漸明白翡翠對南克的感情並不比自己低多少,都屬於會為了南克奮不顧身的等級。

“啊!司馬小姐,你……你做什麽!?”

原本司馬翎和翡翠並肩坐的那麽近,就讓翡翠很不習慣,現在司馬翎忽然事先毫無預兆地摟住她的肩膀,將鼻尖探到翡翠的脖頸附近細細嗅聞,這讓翡翠大吃一驚,不知道該怎麽反應。

司馬翎很快從翡翠的脖子上抬起頭來,不滿的目光掃過對方繡滿紅霞的麵孔,哼道:“狡猾的家夥,你身上都是小南的味道!”

由於【守貞毒液】的存在,蛇魔一族的女性隻會在愛人麵前表現得風情萬種,對於其他來自異性甚至同性的親昵行為都比較排斥,司馬翎剛才將鼻尖湊得那麽近,翡翠墨綠色瞳孔當中的毒素甚至出現了溶解的跡象。

“小南的味道好嗎?你這麽不要臉,肯定都吞下去了吧?”

司馬翎歪著頭,語帶諷刺地又向翡翠問出了一個尷尬的問題,翡翠這次沒有回避,她輕輕點頭當成是默認。

接下來兩人陷入了一陣沉默,司馬翎心煩意亂地整理著校服裙上被車門刮出來的那個破洞,不知道是在思考什麽,她模特一般的兩條長腿交替地搭在另一條腿上麵,如此往複數次,仍然找不到讓自己舒適的姿勢。

經過一段在翡翠看來很漫長的等待之後,司馬翎仿佛終於決定了什麽,她的瞳孔微微縮小,以一種科學探討般的語氣問道:“你覺得乘以二他會高興嗎?”

“什麽乘以二?”翡翠眨著眼睛,沒有立即聽懂司馬翎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