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 扶她魔神
南克來到學校之後發現厲嵐再一次請假了，自從南克向厲嵐展示“超能力”之後厲嵐已經連續兩天沒來上學，對外宣稱是生病（嚇病）了，同班同學大多認為厲嵐極其少見地連續請假都是被李家祺給氣的，於是在體育課的時候抽空又揍了他一頓。
厲嵐留在家裏當然不是為了養病，而是為了向畢弗隆斯請教以後同南克相處的方法（畢姥爺稱之為戀愛谘詢），與此同時，畢弗隆斯的白骨蝙蝠也注意到了卓雲的出現，通過極簡單的推理便確認卓雲是荒夜另一半靈魂的載體，不能置之不管。
“沒想到黑球荒夜為了逃脫咱們的追蹤，竟然依附在一名半魔的身上與其共生，真是大大滴狡猾！”畢弗隆斯通過三眼骷髏頭與人界的厲嵐通訊，三眼骷髏頭被厲嵐放在書房的長條書案上，她自己穿著愛琴海風格的白色睡衣，背靠書案後麵的布藝沙發，享受著難得的連續兩日病假休息。
“你對得起自己初代魔神的身份嗎？”厲嵐端著骷髏仆人遞過來的冰紅茶喝了一口，“不要說話跟抗日劇裏麵的日本鬼子似的，這樣讓咱們聽上去很像是反派角色啊！”
“那隻是我的幽默感而已，”畢弗隆斯辯解道，“畢竟中國橫店電影城一年要殺掉十億日本鬼子，我作為死術魔神難免不受到這些死鬼的影響……”
“在抗日劇裏被殺又不是真正被殺！”厲嵐將喝剩下一半的冰紅茶拋了出去，正好打中一個骷髏仆人的小蠻腰，讓後者“嘩啦嘩啦”散了一地。
“好吧，”畢弗隆斯通過三眼骷髏頭“正色”道：“你必須從明天開始回去上學，請假時間太長會引起南克等人的懷疑，並且有三件事應該在近期做到。”
厲嵐稍微坐正身體等著畢弗隆斯說下去。
“第一。你雖然演技不足，沒能對南克表現出足夠的‘崇拜’，但是在‘示弱’方麵有進步。接下來你盡可以在南克麵前多多示弱，一旦有什麽不想回答的問題。解決不了的困境，就幹脆示弱哭給他看……”
“我、我又不是每次都能哭出來的！”厲嵐在邊緣地狩獵天使的時候每每以強者自居，現在要讓她扮演弱者相當不習慣。
畢弗隆斯沒有理睬厲嵐的抗議，繼續往下說道：“第二，考慮到這個據點到處都是骷髏仆人，是依靠結界法術才能夠不被別人發現，始終不是長久之計。所以從明天起，會陸續有一些效忠於【深淵之瞳】的普通人類來取代骷髏仆人。他們對外的身份是你父母派過來的保鏢，由於他們對拜蒙發過血誓，完全不用擔心他們有背叛的可能。”
“拜蒙？”厲嵐一愣，“你說的是72柱魔神中排名第9的拜蒙？長著女性的臉和男性的身體，稱號是扶她魔神……”
“你想死嗎！”畢弗隆斯氣道，“拜蒙屬於在青春期可以自由選擇性別的種族，她現在到底是男是女還是扶她是一個未知數……拜蒙在墮天之前的稱號是‘主天使之王’，可不是你在邊緣地獵殺的那些低階天使可比的！”
72柱魔神當中有一定比例的墮天使，一部分是被上帝打入魔界而被魔界三月腐化，另一部分是由反叛天使戰死後的命魂轉生魔族而來。兩者都或多或少地保留了一些墮天前的屬性。拜蒙主宰的領域包括精神與權柄，她擅長對人洗腦，而自願效忠她的人絕無背叛的可能。並且不像被洗腦者那樣會留下可以尋見的魔力痕跡。
“真是笑話！我最討厭人類了，你居然把那些喜歡扶她的變`態人類派來給我當保鏢……”厲嵐用手指了指自己周圍侍立的一圈骷髏仆人，“那它們怎麽辦？”
“就地掩埋，”畢弗隆斯回答得幹淨利索，“我會控製著它們自己把自己埋起來，然後在特殊情況下再讓它們從土裏爬出來為你而戰。”
“不必了，”厲嵐擺手道，“有多深埋多深，以免露出馬腳。這種可以被冰紅茶瓶子打倒的戰五渣我可沒有期望過它們的戰鬥力。”
見厲嵐口頭上說討厭人類。但是並沒有對於人類保鏢一事堅決反對，畢弗隆斯心中暗笑。繼續說道：“第三，受時空魔神亞斯塔祿的法術所限。黑球荒夜並不能把咱們的事情告訴共生體卓雲以外的人知道——但是不能排除他能夠想出夠聰明的暗示，使得戒靈荒夜自己意識到這一點。所以，咱們必須采取必要行動。”
“要殺了卓雲嗎？”厲嵐製造出一團小而致命的風鐮在掌心裏盤旋著，她在南克和千雪那裏吃了虧，心情很不好，希望能找一個渠道發泄出來。
“不行，那隻會讓黑球荒夜再次處於遊離狀態，說不定反倒會促成兩個荒夜合二為一。”畢弗隆斯答道，“目前的耽誤之急是阻止你的身份從卓雲嘴裏泄露，因為卓雲的靈魂受亞斯塔祿的法術限製較弱，還是存在這種危險性的。”
“不殺了她又怎麽做到讓她保密？”厲嵐不耐煩地將風鐮解散成三束微風，吹動了自己的烏黑秀發，“如果卓雲說出了我的真實身份，我也樂得不用再繼續做間諜了，真累。”
“殺了卓雲會引發許多後繼問題，”畢弗隆斯道，“讓卓雲和黑球荒夜一樣保守秘密其實很簡單，隻要增加兩者的‘共生度’就可以。卓雲不可能一直躲在司馬家不出來，她隻要在白天返回孤兒院或者去其他地方，你就出現在她麵前，用你眼睛散發出【三月之瞳】的部分魔力，直視她的眼睛，讓她相當於受到魔界三月的大量照射，加強她的魔族氣息，這樣做的後果就是荒夜的半個靈魂會在休眠中誤以為自己回到了本體，從而和卓雲的肉體結合得更緊密，最後被卓雲的肉體困住不能離開，而卓雲的靈魂也會因此受到亞斯塔祿法術的同等約束，變成對我們短期無害的存在。”
“麻煩死了！”厲嵐抱怨道，“【三月之瞳】是用來消滅敵人的，我可不確保能夠精確控製力度，隻讓卓雲受到照耀而不殺死她——而且我既然有機會單獨麵對卓雲，為什麽不直接殺了她，把荒夜的半個靈魂抓回來？”
“因為卓雲是一個很有趣的意外，”畢弗隆斯笑得似有深意，“驅魔人組織內部有我們的線人，你和南克的關係也在緩慢升溫中，現在我們並不是很缺乏情報渠道，反而是卓雲和她體內的荒夜半片靈魂，有可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幫助南克更早成長為‘敵基督’呢。”
厲嵐看不出來畢弗隆斯要怎樣利用卓雲這枚棋子，就像她也不十分確定初代魔神們要怎樣利用自己一樣，不過值得欣喜的是，如果身邊的這些骷髏仆人都被替換成人類保鏢，那麽厲嵐就可以邀請王雪曼來自己家做客了，那可是她一直想做而不敢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