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可疑分子(不讓大家熬夜,提前放出)

司馬駿彥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通過跨國電話向(前)妻子夏洛特哭訴,說女大不中留是至理名言,女兒還沒有很大呢就勾引了十來個男人,在家裏做出不知羞恥的醜事,連小南都是其中的一員。

某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唐馬儒先生曾經表示,職業鑒黃師當久了看太陽都是綠色的,而司馬駿彥窩在一個小黑屋當中搞雕塑時間超過5個月,一下子來到外界又受了女兒的刺激,難免神智昏亂,誇大其詞,聽得夏洛特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你開玩笑吧?小翎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做那種事!她是我女兒,我了解她,她比我保守得多……”

“啥?在家裏玩3P還保守?那你比她開放,到底玩了幾P,給我戴了多少綠帽子!?”

“你有病啊,我每天開畫展還忙不過來呢!而且咱們兩個已經離婚了!”

“哼,反正女兒我管不了了,你趕快回來!正好我的新雕塑完成了,我很滿意,但是還沒取名字,你要是感興趣可以幫我取個名字……”

“什麽,新雕塑終於完成了?那我推掉下個禮拜的畫展,你把雕塑保護好,別讓人亂碰,也別給我發照片知道嗎?我必須保持新鮮感和驚喜感……”

(前)夫妻倆討論到最後,幾乎把女兒的事忘到九霄雲外,氣氛倒是越來越融洽,就算是以此為契機第六次複婚也說不定……如果司馬翎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等待父親打過這通電話之後,司馬翎這才和南克一起解釋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也說了所謂的“黃燁”應該叫“荒夜”。是自己新雇的管家。隻不過他昨晚擅離職守不知道哪裏去了。

本以為女兒已經像某些豪門千金一樣喜歡上了糜爛的生活。結果卻是虛驚一場,與此相比,南克和司馬翎是否立即定下婚約就顯得不那麽重要了。

司馬駿彥歸根到底還是一個容易沉迷於雕塑的藝術家,他給夏洛特打電話的時間太短,覺得討論的意猶未盡,於是又拉著南克到工作間去品評他的新作品,得意洋洋地等待南克發表意見。

南克是外行,實在看不出來新雕刻的這一頭獅子跟前作“赫拉克勒斯”相比有多少進步。其實他覺得赫拉克勒斯是大力神,大力神的十二項功績裏麵就包括空手搏獅,所以獅子應該無法勝過大力神才對。

但是他心裏這麽想,嘴上可沒敢這麽說,因為司馬駿彥不但是伯父,未來還有可能升級成嶽父,於是南克隻好點頭哈腰地拍馬屁說:“雕得實在是太好了!晚輩我五體投地!對您的景仰如同黃河之水滔滔不絕……”

正當司馬駿彥談興大發,滔滔不絕地給南克講解巴洛克風格藝術史的時候,在司馬家豪宅後方50米遠處的草叢裏麵,鑽出了一個大光頭……

仔細觀察。會發現這是一個退役特種兵模樣的人,身上的裝備也與《戰狼》等電影裏的特種兵無異。隻不過並沒帶槍。

他臉上永遠帶著一種“過來人”的氣質,似乎隨時準備好要對後生晚輩進行訓話,從這一點上判斷,他應該從事過部隊教官類型的職業。

此時的他放下了戰術望遠鏡,抬起右手做了一個看表的動作,但是他的右腕上並沒有表,手背上卻有一個金色圖案在發出微光。

“你的【報喪天使】刻印有反應?”草叢裏有另一個男人的聲音問道,“你看到了什麽?”

特種兵教官的兩隻眼睛忽然蒙上了一層白膜,就好像是突然得了嚴重的白內障。

似乎是望向虛無的他,隔了四、五秒鍾才以沙啞的嗓音說道:“我在司馬駿彥的身上看到了死兆,他作為雕塑家吸入了過多粉塵,不馬上對肺部治療的話,恐怕有惡化的危險。”

這名綽號“烏鴉”的教官有看到死亡預兆的能力,這得益於他手背上的刻印【報喪天使】;他原本隻是服務於國九科的三星能力者,在冬山市負責教導一群剛畢業或者沒畢業的新兵,然而一場險些讓他喪命的車禍意外強化了【報喪天使】的能力,使得他從三星跨越到了四星半……按照能力者世界的法則,他已經不能在普通人的社會再呆下去了。

從國九科注銷身份,轉而進入驅魔人組織服務的他,很意外地接到了一個做【引路人】的任務,這本來應該委派更富經驗的老手,輪不到烏鴉這種新晉驅魔人。

草叢中的另一個男人鬼鬼祟祟的,此時又說道:

“烏鴉,你會告訴南克他的伯父需要去看醫生嗎?既然你沒說司馬駿彥肯定會死,那麽趁現在治療還有救是不是?”

烏鴉笑了一下:“我又沒買司馬駿彥的雕塑,不指望他死後我的藏品升值,為什麽要對南克的伯父隱瞞這個消息?要知道,南克可是這次我的任務目標,我可是南克進入驅魔人組織的【引路人】……”

“是‘咱們’的任務目標。”草叢裏的男人糾正道,“南克被評定為五星能力者,按常理來說,咱們倆都是四星半,評級比他低,是沒資格做他的引路人的……但是天知道元老院是怎麽想的,難道要把咱們倆的星級加到一塊當九星使?”

“哈哈哈,基魯斯,你的幽默感不錯!”烏鴉啞著嗓子大笑道,“你憑你的幽默感就能成為九星強者了!”

被稱作基魯斯的男人卻沒有跟著一起笑,他抱怨道:

“你不覺得元老院……老頭子、淚女、史賓頓派咱們兩個一起來,有歧視咱們兩個的嫌疑嗎?”

烏鴉詫異道:“怎麽歧視了?元老院三巨頭親自下令,這表示他們對於接納南克進入驅魔人組織十分重視啊!雖說似乎是遲了一些……”

“跟這個沒關係,”基魯斯搖了搖頭,帶得周圍的草叢也搖晃起來,“我指的是他們歧視咱們的性取向!尤其是你的!這麽多年來我很好地保護了自己的性取向隱私,你跟我相比就要欠些火候……我要是你的話,就不會刻意留著顯示陽剛之氣的胡茬,同時又把指甲修剪得很整齊……你知不知道這兩個細節讓你看上去很像基佬?”

“留胡子和剪指甲什麽時候變成基佬的象征了!?”烏鴉氣急敗壞地把吉魯斯從草叢裏麵拽了出來,“你看看你穿的是什麽德行!你穿成這個鳥樣,還敢說別人是基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