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 抓奸在床

以上一代人的標準來看,司馬駿彥結婚不是很早,他28歲才生下司馬翎,掐指算來,他現在已經四十有六了。

雖然很小的時候就喜歡上了雕塑,但是司馬駿彥在27歲之前都鬱鬱不得誌,本來他有可能像梵高一樣貧困不堪地度過一生,被六叔那樣的外行大加諷刺,直到他的雕塑照片被司馬翎的媽媽,早已聲名鵲起的法國女畫家偶然看到。

司馬翎媽媽的名字非常長,叫什麽艾蕾歐諾爾.艾伯蒂妮.夏洛特.露.布爾熱瓦……不過一般都簡稱她叫夏洛特。

比司馬駿彥年輕7歲的夏洛特到現在才39歲,出名甚早的她,可以說是先愛上司馬駿彥的雕塑,才愛上司馬駿彥這個人。

在夏洛特不遺餘力地推介下,司馬駿彥的雕塑終於被國外藝術界所接受,評價越來越高,從前對司馬駿彥的作品不屑一顧的各種國內藝術展,主辦方都狗一樣腆著臉去跪求司馬駿彥參加。

司馬駿彥的雕塑在國內外收藏界水漲船高,除去他用雕塑俘獲了異國女畫家的芳心,話題性十足以外,還有兩個重要原因。

第一,司馬駿彥的雕塑是有靈魂的嘔心瀝血之作,水準之高,連法國盧浮宮館長都私下收藏了評價最高的一尊半身像,現在隻盼著司馬駿彥趕緊死,這樣一來就不會有更好的作品超過前作了。

第二。司馬駿彥雖然還活著,但是作品產量非常少,平均一年能出一件就很不錯。由於他對藝術精益求精,堅持隻出精品,讓收藏家們覺得自己手中的藏品不會很快貶值,買起來很放心(盡管如此,為了讓藏品升值,仍然有不少收藏家盼著司馬駿彥早點死)。

有些男人到了46歲,外表看上去就會像個奄奄欲斃的小老頭。但是司馬駿彥不同,他的眼睛永遠都閃著熱情和夢想的光芒。某些部分純潔得像個孩子。

司馬翎的外貌大部分繼承自母親夏洛特,唯有黑色的眼睛來自父親,仿佛司馬駿彥的眼睛包含了他的一切堅持,即使是在後代的dna雕刻上。也不肯有絲毫退讓。

司馬駿彥每次閉關短則兩月,長則一年,宅男們根本沒法跟司馬駿彥比“宅”,要知道司馬駿彥的隔音工作室又黑又窄,裏麵除了雕塑工具、石膏、大理石以外一無所有,比監獄條件還差,可是司馬駿彥愣是能呆住,據說他一旦沉迷於雕塑,數十天數百天對他來說隻是彈指一揮間。

接受光照少導致肌膚蒼白。整天吃壓縮餅幹和泡麵讓他顯得營養不良,但是司馬駿彥在清雋消瘦的麵孔之下,卻擁有不輸給舉重選手的強壯上肢肌肉。

孫小龜某一次見到司馬駿彥照片的時候。吃驚地跟南克說:“這照片沒有被ps過嗎?你伯父的體型可夠獵奇的!他的麒麟臂也太粗壯了!還……還是雙刀流!?”

宅男們把擼管練出來的手臂肌肉戲稱為“麒麟臂”,司馬駿彥的一對麒麟臂可不是擼管練出來的,是他成天手舉雕塑工具,並且把沉重的石像搬來搬去所致。

總而言之,快步走上二樓,打算呼喚女兒來欣賞自己作品的司馬駿彥。麵目像學者,打扮像臨時工(身上還有白灰)。而雙臂異常粗壯好比拳擊手。

“小翎?”

司馬翎的臥室門沒有關,剛剛完成作品的司馬駿彥興奮過度,沒有考慮太多就邁步走了進去,他以為這個時間女兒早就起床了。

然後他就如同自己的雕塑一般凝住了。

看到床上的那一幕,司馬駿彥健康的心髒幾乎瞬間炸裂,如果他當即倒地而死,盧浮宮館長和那些買了他作品的收藏家們可就遂了願,可以彈冠相慶,歡呼藏品升值了。

“小翎你……”

司馬駿彥在雕塑的時候曾經拿妻子做過人體模特,女兒和妻子的背影其實是有一些相像的,所以他一瞬間就認出了床上的裸`體女孩是女兒無疑。

房間各處都是碎成破片的衣服,比瘋狗撕下來的都徹底,司馬翎難以想象女兒昨晚是度過了怎樣瘋狂的一夜。

由於視線被遮擋,並且司馬駿彥認出是女兒以後馬上把頭轉開,他並沒有看清壓在女兒身下的男人是誰,也沒有看到女兒臉上的笑容仿佛是做了非常美好的夢。

他隻來得及看到,女兒的床單混亂不堪,上麵還有星星點點的血跡。

其實那根本不是血,而是司馬翎昨晚喝過的紅葡萄酒,但是司馬駿彥剛從工作室裏出來,整個光譜都對他顯示異常,更何況他已經氣昏了頭?

“你們……你們做的好事!你給我出來!你認識我女兒多久了!?”

當樓梯處響起腳步聲,並且傳來“小翎”這樣的呼喊之後,南克便意識到大事不妙,自己很可能要被司馬伯父抓奸在床。

然而從司馬翎身下掙脫出來比想象中困難,他以固定姿勢被壓了一整晚,四肢酸麻,剛剛恢複一點行動力,司馬駿彥就衝進來了。

被司馬駿彥一聲斷喝,南克做賊心虛,連滾帶爬地掙開司馬翎跳下了床,中途有沒有吃姐姐的豆腐也不清楚,而司馬翎不但沒有被驚醒,還暈乎乎地摟著南克的脖子,南克費了好大勁才把那對白胳膊分開。

放著司馬翎在這裏**也不是個事,南克把床單翻起來,蓋住司馬翎的身體中段,然後趕緊從床頭櫃裏麵拿了一條毛巾圍在了腰上——他全身的衣服都被司馬翎用黑戒魔力撕碎,連內`褲都不剩。

司馬駿彥用眼角的餘光看見南克從床頭櫃裏麵找毛巾,心中怒火更勝,心想你小子居然知道床頭櫃裏麵有毛巾,這是輕車熟路了吧?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你已經來過我女兒房間好多次了吧?

然而當那個可惡的小子全身上下隻圍了一條毛巾,膽戰心驚,過街老鼠一般向自己走過來的時候,司馬駿彥卻愣住了。

“小南!?怎麽是你?你和你姐姐怎麽……”

司馬駿彥此時的表情仿佛畢加索的抽象畫,有震驚,有不敢相信,有悲傷,有酸楚,有頓悟,總之如果他的妻子在場,絕對要照著丈夫來一張速寫,然後就可以憑借此畫名垂藝術史,令後人隻可仰望。

南克顫顫巍巍地走到司馬駿彥跟前,可憐巴巴地請求道:“伯父,伯父您先別生氣,先聽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