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海上風雲(1/3)

蘇宇瞪著趙卓的背影:“要不是頭兒攔著,瞧我打不死你!”

趙卓霍一下回頭:“你說什麽?有種再說一遍!”

蘇宇嘿嘿一笑:“好,我再說一遍,要不是頭兒攔著,我打不死你!”

兩人針鋒相對,其他人都圍了上來,紛紛起哄:“你們兩個要有種,就打上一架!”“對,用拳頭說話。”“光說不打,那是娘們。”

這次出海的誌願者,都是熱血漢子,大夥也沒有什麽壞心,隻是海上生活枯燥乏味,唯恐天下不亂。

楊守林拉住我,笑著說:“都是男人,就讓他兩個打一架,交情才越打越鐵。”

說話間,趙卓已經衝了上去,對著蘇宇狠狠一記擺拳。蘇宇低頭讓過,一個勾拳打在趙卓的肚子上。

趙卓哼了一聲,猛地一拳,打得蘇宇鼻子開花。蘇宇一抹鼻血,兩人拳來腳往,打成了一團。

圍觀隊員大聲叫好,有人叫道:“我賭兩包香煙,買蘇宇贏,有人跟嗎?”便有隊員跟著,買趙卓贏。

我看大家玩得高興,也跟著,買趙卓贏。

但這場打架,最終沒有輸贏,趙卓和蘇宇勢均力敵,兩人最後惺惺相惜,握手言和。

大夥見沒有熱鬧可瞧了,便有八名隊員轉動絞盤,提起了船錨,接著周濤升起風帆,木筏在海風的推動下,繼續航行。

風帆張起,除了四名掌控航行的隊員,其他隊員無事可做,便釣魚的釣魚,下棋的下棋。

出海的時候,我們搜集了不少打發時間的玩意兒,這時候更有隊員拿出足球,在木筏上踢了起來。玩得滿頭大汗,就脫了衣服,跳進海裏遊上兩圈。

閃電則在木筏上,懶洋洋的東遊西逛。

左文文笑著說:“頭兒,你看閃電走路四平八穩,很有範兒呀。”

我笑了笑說:“它一貫就是這個派頭。”

兩人閑聊著,圍著木筏轉圈兒遛彎,巨大的木筏就如同海上的一塊陸地,風平浪靜的時候,一點兒也不感

到晃**。

左文文遠眺著海天相接之處,很是感歎地說:“景色好美,但不知道怎麽的,卻又讓人害怕。”

蔚藍的海水一望無際,像塊綠幽幽的大鑽石,這樣瑰麗而深邃的景色,確實會令人不由地感到畏懼。

木筏行駛到中午,天空風雲突變,一座座大山小山般的烏雲,快速地布滿了天空。

瞬間狂風大作,一聲驚雷過後,天空像撕開了一條口子,黃豆大的雨點傾盆而下。

周濤和幾名隊員趕緊下錨,收起風帆,但見浪頭一個接著一個,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

我們這艘巨大的木筏,在這天地間的巨威下,好似一葉扁舟,這時大家才深刻地體會到了,明寒所說的那句話:“在海上遇到狂風巨浪的時候,你隻會嫌木筏太小。”

風浪越來越大,但這艘六十米寬,一百米長,麵積接近一個足球場的巨大木筏,始終沒有被風浪傾覆。大家漸漸放鬆了警惕。

又是一個浪頭撲上木筏,水退去以後,隻見十幾條銀光閃閃的魚兒被留在了木筏上。

兩名隊員按捺不住,衝出木屋,跑上去撿。

我嚇了一跳,趕緊大叫讓兩人快回來時,又是一個巨浪撲上木筏,呯的一聲大響,兩名隊員瞬間不見了蹤影。眾人麵麵相覷,這才真切地感到了畏懼。

隻有醉神趙卓,抱著一瓶酒咕咚咚的喝了大半,在****中,放聲歌唱。

明寒苦笑道:“他這才是真正的天不怕,地不怕。”

蘇宇也笑著說:“趙卓,有種!”

這場風浪一直發作到第二天拂曉,才漸漸平息,大家走出木屋,鍾小成突然大叫:“快看!那是什麽?!”

天色還不是太亮,隱隱約約的,隻見一團黑影小山般的壓將上來。

我突然反應過來,大聲驚呼:“是輪船,快,升帆轉向!”

這時生死攸關,大家反應都快極了,七手八腳起錨升帆,剛剛轉向過去,小山似的輪船也到了眼前,幾乎擦著

木筏的一角漂了過去。

楊守林抹了一把冷汗,聲音發抖地說:“再晚上半秒,木筏就要給撞散架了。”

大夥驚魂未定,都知道這樣一艘體量巨大的遠洋貨輪,漂行速度雖然緩慢,但一旦撞上,木筏也非散架不可。

我心有餘悸看著貨輪龐大的身影漸漸漂離,突然發現位於貨輪後部的駕駛艙中,隱隱約約,似乎有一點燭光。

這燭光微弱暗淡,要不是此時還沒有完全天亮,根本看不見。

楊守林等人也發現了燭光,驚道:“貨輪上有人!!!”

一名叫張偉的隊員甚是性急,叫道:“快劃木筏追上去看看。”

我說:“甲板離海麵十幾米高,你也爬不上去。”一邊說著,朝直升機走去,說道,“開飛機過去。”

直升機被鋼繩牢牢綁在木筏中間,否則早被昨晚的巨輪卷入大海,周濤和兩名隊員上來鬆了鋼繩,楊守林、蘇宇和張偉,隨我上了直升機。

我駕駛直升機停在貨輪中間的集裝箱上,打開機艙門,四人登上艦橋,朝駕駛艙摸去。

張偉快步走在前麵,一腳踹開駕駛艙艙門,突然呯呯兩聲,張偉胸口中箭,倒在地上。

弩聲一響,我們三人同時臥倒,蘇宇忍不住破口大罵:“艙裏是什麽人,混賬,不看清楚,就動手了!”

一個男人的聲音從駕駛艙裏傳出來,叫道:“哎呀,你們是什麽人?我……我不是有意的!”聲音沉悶,好似剛剛睡醒。

我朝蘇宇遞個眼色,讓他繼續引艙裏的男人說話,自己和楊守林跳下艦橋,迂回爬了過去。

蘇宇繼續大罵:“你殺了我們的人,自己說要死要活?”

艙裏的人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大叫:“不不,這全是幻覺,貨輪上除了我,怎麽還會有人?我是不是沒有睡醒?還在做夢?”

一邊大叫,一邊朝艙門外胡亂動手。

蘇宇叫道:“是不是做夢很好分清,你朝自己的腦袋上開一弩就知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