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怪人(1/3)

身後突然出現一隻腳,我驚駭到了極點,往前一撲,再轉過身來,傻眼了,眼前什麽也沒有!

出現幻覺了?這是我心中的第一個念頭。

念頭一閃而過,我立馬又回頭,眼前頓時出現了一張可怖的臉!

離我那麽近,額頭幾乎要碰到額頭了!

一瞬間,我頭發都豎起來了!

他是人還是鬼?走路無聲,躲閃的速度更是快得匪夷所思。

難道世間真有移形換位的事兒?

可這張臉,明顯不屬於喪屍,也不屬於夜魔,而是屬於人。

這張臉,比活死人還要可怖!

要不是眼睛裏還閃著屬於人類的光芒,我一定會懷疑,行屍走肉又進化出了新的種類。

我急忙後退,和他拉開距離,用穿楊弩指著這人,聲音有些發抖:

“你是人是鬼?怎麽快得跟鬼影子一樣,一下就到了我身後?”

幾乎同時,這人也說:“你,是,人,還,是,鬼?”

他聲音嘶啞,語氣幹澀,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和人交談了,以至於快要失去說話的功能了。

我盯著這人的右手,他手裏攥著一把尖細的武器,上麵黑血斑斑。

我打了冷戰,不由地想:“他是用這把武器殺喪屍?然後殺了喪屍,從來不清洗刀身?”

“快,說,你,是,人,是,鬼?”這人陰惻惻的又問。

我說:“我們隻是路過……”

“小強哥”

我一句話沒有說完,隻聽小若叫了一聲,她被吵醒,一時沒有弄清楚狀況,呆呆地叫了我一聲。

“小若,快,到我後麵來!”

我話音剛落,猛然,眼前的怪人一個後空翻,我隻覺眼前一花,他已經落到小若的身後,左手抓住小若肩膀,右手的武器橫在小若白皙的脖子上。

怪人起跳、空翻落地,挾持了小若,整**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迅捷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

等我反應過來,小若已經落到了他的手中。

我口氣軟下來:“

別……如果這兒是你的地盤,我們馬上就走。”

盡管穿楊弩再次瞄準了怪人的腦袋,但我心中忐忑,就算能一弩爆頭,可怪人手中那把黑血斑駁的牛角尖刀,隻要劃破小若脖子上的一點皮肉,小若恐怕已就完了。

怪人的眼睛盯著我,惡狠狠的再一次說:“我,問,你,是,人,是,鬼?”聲音還是那麽幹澀,不帶一絲絲溫度。

我連忙說:“是人,當然是人。”

怪人說:“胡,說。”

這時,我已經發現,怪人言行特異,神經似乎不那麽正常。

於是順著他的話:“對,我們都是鬼。”

小若也明白眼前的凶險,直挺挺地站著,一聲不吭,知道不能激怒這人。隻是眼巴巴地看著我,身體控製不住地發抖。

“哈,哈……對,你,們,都,是,鬼。”怪人發出刺耳的笑聲,聲音中絲毫聽不出歡愉,不過是叫了兩聲“哈,哈”而已。

我這一輩子,還從來沒有聽到過、笑聲也能如此的可怖,如此的幹澀。

我幹笑著,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說:“你也是鬼,我們都是鬼。”

怪人臉色突然一沉:“我,是,人。”

我一愣,心說:“我們是鬼,你反而是人了?”

怪人突然說:“我記得……我還有幾個同伴啊……他們……去哪兒了?你這個鬼……知道不知道?”

他看著我,喃喃自語,既像是在自我回憶,又想是說給我聽:“我……記得,我叫時……時遷呀……”

我莫名其妙:“時遷?哪個時遷?”

怪人說:“有……幾個……時遷。”

他說了一會兒話,舌頭漸漸靈便起來,不自覺的,那把黑乎乎的武器離開了小若的脖子。

小若看著我,眼睛裏露出詢問的神色,我微微搖頭,示意她別輕舉妄動,這怪人的速度實在太快了。

“我叫時遷?還是叫冷鋒?是雜技團的演員……咦,我到底叫什麽來著?”怪人說話有些前言不搭後語。

我暗道:“這個怪人原

來以前是雜技演員,怪不得身手這樣靈活。”

這個不知道真實姓名究竟叫什麽的怪人,一邊說著,自然而然的抬起左手,在臉上撓。

那張臉長著疙瘩,疤痕縱橫,一些地方結了僵硬的痂,我懷疑,這樣的臉還能有知覺嗎?恐怕早就麻木了。

他撓臉的動作,更像是一個無意識的行為。

怪人的兩隻手都離開了小若,小若睜著大大的眼睛,又露出詢問的眼神,我微微點了點頭。

小若慢慢伸出一隻腳,跨出一步,接著是第二步,第三步……落地雖然無聲,但每一步都踩在我心頭。

小若直直地走向我,她沒有想到往旁邊側一步,我就能動手了。

怪人身手靈活,但身材比單薄的小若還要瘦小,小若擋在了麵前,沒有十足的把握一弩斃命,我不敢隨意動手。

小若又跨出了一步怪人卻正於此時,一個健步就站在了小若的身後,刀又架在了小若的脖子上。

這一瞬間,怪人倏忽趕上,速度快到竟似並未移動過身子。

小若“啊”的一聲驚叫,我連忙說:“對,你叫鼓上蚤時遷!”

怪人直直地看著我:“你又不是人,怎麽知道?我是時遷?”

他一愣怔間,似乎忘記了小若剛才差點從他手裏溜掉。

又好像是,一個人的東西掉在地上,他隻不過自然而然地上去撿起來,並沒有去想,東西為什麽會掉在地上。

我說:“我就是知道。”

怪人突然發怒,厲聲問:“再說一遍,我是誰?”

我又說了一遍:“時遷。”

怪人歪著腦袋:“時遷?”

我暗自猜測:“以怪人的身體條件,最適合演時遷,他肯定演過無數遍了,才會對‘時遷’的名兒這樣敏感。”

我說:“對,你就是時遷。”

怪人神情木然,恍如沒聽到我剛才的這句話,自顧說:

“我記得,我問周導,我說周導呀,你喜歡吃羊心,還是羊肝,周導真難伺候,說自己不喜歡吃羊兒,哈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