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地看著希耶爾走遠,遠野誌貴終究收斂了自己的殺氣,現在還不是暴露自己的時候,他還需要繼續隱藏下去,這座城市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麽,他必須先弄清楚,而關於希耶爾的事情,倒是可以暫時押後。±頂點說,..

走在回去的路上,遠野誌貴盡量地放鬆自己的身體,讓自己感覺起來和普通人一樣,在其他非常人的眼裏,自己就是一個不值得注意,不值得戒備的普通人,這個時候,自己就可以默默地得到一些信息。

就在走到一處公園的時候,遠野誌貴的眼瞳猛然放大,一個女性出現在了他的麵前,從他這裏隻能看到背影,不過即使如此,遠野誌貴也能確定對方是世間少有的美人,金色的短發,潔白的上衣,還有紫色的長裙,若是要找個詞去形容的話,那就隻有高貴了。

常人看到這樣的女性多半會有些畸念,就算沒有不好的想法也有些上前搭訕的念頭,但是此時遠野誌貴卻是如同木頭一般視其美貌如無物,而是露出猙獰的笑容。

多少年來,遠野誌貴在這座城市都隻看到過教會的人員和一些魔術師,卻是沒有見過非人的生物,此刻,卻是遠野誌貴多年來第一次見到非人的生物,身為退魔家族,那退魔的血液在不斷咆哮,沸騰。

遠野誌貴多次暗示自己不要想,要冷靜,但是,在見到眼前這個女性的時候,名為理智的弦繃斷了!

眼前的女性不是人類的這個事實讓遠野誌貴悄然地跟了上去,繼承自七夜家的暗殺術早已融入了遠野誌貴的身體,沸騰的退魔之血讓遠野誌貴失去了理智,此刻他腦中唯一的念頭就是——殺!

就在遠野誌貴貼近了對方,即將揮刀的一瞬間,對方似乎也是反應了過來,但是沒有用的,已經來不及了,就在揮刀的時候,七夜誌貴就已經摘下了自己的眼鏡,那是封印自身【直死之魔眼】的道具。

七夜家的暗殺術配合【直死之魔眼】,這個距離,什麽辦法都不可能阻擋了,本應該是這樣的才對。

“冷靜一下吧,少年。”

似乎從哪裏聽過這個聲音,但是此刻七夜誌貴已經沒有閑心去辨認了,因為一道冰牆擋在了他的麵前。

如果隻是普通的冰牆,隻要它存在這個世界上,那麽就可以被他的魔眼斬斷,但是沒有。

無論他如何費盡心思的去看,都看不出來那上麵有任何的死線。

緊接著,他的四周也出現了同樣看不到死線的冰牆,四麵冰牆將七夜誌貴緊緊的圍困住了,失去【直死之魔眼】的輔助,在隻有人類的力量下,七夜誌貴沒有任何辦法逃脫。

漸漸地,認識到這一現實的七夜誌貴也開始冷靜了下來,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的遠野誌貴非常懊惱,先不自己確實是先對她人產生了殺意,無論如何,他的行為都會讓自己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而且這個時候,他也想起來了,剛剛阻止自己的,應該就是昨天見麵的那個人,不管怎麽,一旦和這個人扯上了關係,遠野誌貴就覺得事情變得麻煩了。

“我已經冷靜了,放我出來吧。”

周圍的冰晶應聲而碎,看著眼前用通紅的眸子看著自己的少女,被其美·貌驚·豔到的同時,遠野誌貴也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話回來了:“這就是你要找的人嗎?”

在少女的身旁,站立的就是白井月。

“是啊,這位就是我正在尋找的人。”

就在白井月和遠野誌貴話的時候,愛爾奎特卻是自顧自地走開了,對於愛爾奎特來,雖然剛剛感覺到了可以威脅自己的力量,但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對方連一堵冰牆都突破不了根本不肯能傷到自己,這兩個人又不是羅阿,沒有交流的必要。

這就是愛爾奎特的失策了,不過也是,誰能夠想到遠野誌貴持有著看透萬物之死的【直死之魔眼】,而白井月的力量卻是正好克製呢。

剛剛白井月沒有凍結水分,而是直接凍結大氣,就如同【兩儀式】所,已經死亡的物體不可能再死一次了,甚至性質上它如同那些星球代行者,隻可能被消滅,沒有死亡的概念。

看到愛爾奎特想要離去,白井月就追了上去,好不容易通過鎖定遠野誌貴找到了愛爾奎特,怎麽可能就這樣放她走?

這一邊白井月追著愛爾奎特離開之後,遠野誌貴將自己的眼鏡戴上了。

此刻他是一身冷汗。

昨天沒有摘下眼睛,今天用【直死之魔眼】一看才發現問題,那個男人,是何等的可怕,根本就看不到死線,集中了精神去看卻發現那根本不是人的模樣,而是如同一團黑洞。

再加上那種沒有死線的冰牆,雖然不知道那種冰牆為什麽沒有死線,但是這不妨礙遠野誌貴理解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已經有些不夠了。

再看剛剛雖然白井月找到了人,但是對方根本不理會他,那麽白井月所的辦事就真的僅僅是找人嗎?後麵還會有什麽事發生?而一旦這樣的人在這座城市付諸武力······

遠野誌貴有些心悸了。

回頭看了一眼希耶爾離去的方向,遠野誌貴調轉了腳步,看來他今天晚上或許不能趕回去了呢。

另一側,白井月追上了愛爾奎特,攔到了對方的前麵。

這一下,愛爾奎特也不能無視了,雖然已經多年不與人交流,但是還是可以溝通的。

“你想做什麽?”

詢問的同時,愛爾奎特已經開始積蓄力量,所有阻擋在她尋找羅阿路上的人,都是敵人!

“白公主,愛爾奎特,您在尋找羅阿吧。”

聽到羅阿的名字,愛爾奎特盯緊了白井月,雙瞳開始漸漸泛著金色,

“愛爾奎特,做個交易吧,我能夠幫你找到並永遠的殺死羅阿,終止他的無限轉生,隻需要您幫我忙就好。”

這一句話,擊中了愛爾奎特的死穴。

她的時間沒有多少了,在近千年的追捕中,她自身的吸血衝動越來越強烈,而羅阿依舊在無限的轉生中,就算這一次她成功地解決了羅阿,下一個羅阿該怎麽辦呢?

“好吧,讓我們談談,你叫什麽名字?”

“白井月,稱呼我為月就好。”

“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