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井月沒有想到間桐雁夜反應會這麽大,他隻好笑了笑,安撫間桐雁夜:“別激動,雁夜,你應該知道吧,這次的敵人裏麵有一個叫衛宮切嗣的人。”

衛宮切嗣的【魔術師殺手】名號,可是在魔術界非常“響亮”的。

“嗯。”

“隻要能夠勝利,他可是無所不用的,如果他發現自身的英靈對抗Archer無效,你覺得他會做什麽?”

白井月的提示已經很明顯了,此刻間桐雁夜的臉色再度扭曲起來,雖然為了小櫻,他放棄了報仇,但是有些已經扭曲的靈魂很難回來了。

“殺···了···他···”

聽著間桐雁夜仇恨般的話語,白井月隻能歎了歎氣,對於間桐雁夜,他也沒有什麽辦法,間桐雁夜這個人已經沒有救了,無論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

恐怕對於間桐雁夜來說,能夠在小櫻的陪伴下安然死亡,就是對他最好的救贖了吧。

“所以我去看一看情況,順便設置一些防護,你說呢?”

“好···,禪城家在······”

禦阪美琴仍不肯走出房間,白井月隻好獨自前往禪城家。

實際上,白井月並沒有對間桐雁夜說實話,雖然衛宮切嗣確實有可能襲擊禪城宅,但是白井月的目的是提醒遠阪時臣小心言峰綺禮。

不管怎麽說,遠阪時臣都是小櫻的父親,哪怕小櫻不怎麽願意承認,他們之間也有著不可割斷的紐帶——那就是遠阪凜。

當然,白井月隻是去提醒一下,至於遠阪時臣是否聽得進去那就不是他的事情了,特意來跑一趟已經算他仁至義盡了。

另一邊,得到間桐家拒絕聯盟的消息之後,遠阪時臣滿臉擔憂,雖說他很相信吉爾伽美什的能力,但是Berserker也不是可以輕易對付的Servant,就怕出現什麽意外。

尤其是一直對自己很好的言峰璃正的死亡刺激到了遠阪時臣。

“綺禮,我去準備一些東西,過會我們去禪城家一趟。”

有一些不好預感的遠阪時臣準備將一些東西交給遠阪凜。

而就在遠阪時臣去準備“後事”的時候,言峰綺禮來到自己的房間,在這裏,一個Servant已經等候多時了。

一場不為人知的密謀在此展開,尚在自己工房的遠阪時臣卻一無所知。

傍晚,遠阪時臣和言峰綺禮一起走進了禪城宅,這讓一直遠處觀望的白井月迷惑不已。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遠阪時臣這一次應該是沒有走進家門才對,那麽是他記憶出錯了,還是蝴蝶效應呢?

在屋內,遠阪時臣將如何處理家中的寶石,還有一些傳承,地下工房的管理,等等等等,一點點向遠阪凜訴說。

在將記載了遠阪家魔術的魔道書交給遠阪凜之後,遠阪時臣拍了拍遠阪凜的腦袋,讓她先上去。

在遠阪凜離開後,遠阪時臣回頭看向自己的弟子,從懷中取出一個信件。

“這個······算是遺書吧,也是為了以防萬一,裏麵有將遠阪家的家主交由凜繼承的署名,隻要將這封信交給時鍾塔就好,後麵的事情協會方麵會處理的。剩下的敵人都太過危險,而且還有不顧規則殺死璃正神父的人在,我很擔心葵和凜,綺禮,麻煩你留下來照顧他們。”

“請交給我吧。”

然後,遠阪時臣從身旁的櫃子處取出一個黑色的盒子。

“這是?”

“這是我對你個人的贈禮,打開看看吧。”

言峰綺禮打開盒子,那是一把精美的短劍。

“Azoth之劍,這是作為你完成遠阪家魔道修煉,見習畢業的證明。”

“弟子不肖,師恩如海,實在無以言謝,吾師啊。”說著這句話的言峰綺禮不停打量著手中的寶劍。

“我才要感謝你,言峰綺禮,這樣一來,我就可以毫無後顧之憂地參加最終之戰了。”

說完,遠阪時臣向著玄關走去。

“時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這個時候的遠阪時臣,一點防備也沒有,或者說,他根本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利刃從背後貫穿了他的心髒,精準,果斷,這就是代行者。

鮮紅的血液從倒下的遠阪時臣身上流了出來,向周圍蔓延,浸紅了地板。

“哼,真是讓人掃興的收場。”

伴隨著黃金的光芒,吉爾伽美什出現在了遠阪時臣的屍體旁,一邊用腳點了點遠阪時臣的屍體。

啪嗒——

一聲清脆的碎裂聲從言峰綺禮身後傳來,言峰綺禮回頭一看,那是遠阪時臣的夫人,遠阪葵。

遠阪葵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眼前的一幕讓她喪失了理智。

自己的丈夫,遠阪時臣倒在地上,鮮血彌漫,背上插了一柄短劍,而遠阪時臣的弟子言峰綺禮,還有一個金發的不認識的男子站在那裏。

“哦,被看到了呢,怎麽辦呢?”

“既然如此,也就沒有辦法了,隻能另外為您尋找其他的劇目了。”

“我很期待。”

言峰綺禮一步一步向著遠阪葵走來,恐懼在遠阪葵心中蔓延。就在這個時候,遠阪葵看到了在樓梯上的遠阪凜,她本來是打算和父親告別的,但是卻看到了這樣一幅情景。

“快跑啊!凜!”遠阪葵衝上去抱住言峰綺禮,一邊大喊,她現在隻想阻擋言峰綺禮一段時間,為遠阪凜的離開拖延時間。

但是,沒有意義,她麵對的是教會的代行者,僅僅一瞬間,三柄黑鍵洞穿了她的胸腹。

倒下的遠阪葵漸漸失去了意識,即使這樣,她仍在不斷呢喃著:“快跑啊···”

親眼看到一切遠阪凜幾乎快要昏了過去,但是一股意誌讓她強撐著沒有倒下。一股仇恨從她的心中升起,她認識言峰綺禮,這個作為自己父親的弟子的男人。

遠阪凜沒有想到言峰綺禮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自己的父親,母親,都死了,明明幾分鍾前還是好好地,現在卻隻剩自己一人。

看著遠阪凜充滿怒火、仇恨、不甘的眼神,言峰綺禮嘴角卻揚起微笑,然後一步步向著遠阪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