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茶好喝嗎?”

“好喝。”

先鋒戰、次鋒戰、中堅戰、副將戰、大將戰,整個麻將比賽分五場,每場兩個半莊,算上上場、休息、下場換人等時間,比賽總時長也是挺漫長的。其他人白井月並不在意,他來這邊就是看秦心比賽的,或許順帶看一下神無和冰麗,但冰麗是副將,秦心是大將,等她們上場還有一會兒呢,所以白井月在先鋒戰結束後便不再觀看比賽,轉過來和真紅聊起來了。

他想要知道,他是否被真紅認了出來。

真紅不知道白井月是什麽想法,目前她隻知道白井月要隱藏身份,所以她強行忍住心中的歡欣雀躍,故作淡定地回答白井月的問題。

這讓白井月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因為設定的關係,薔薇少女一般是不會對其他男性假以辭色的,若是不知道他的身份,真紅應該對他很冷漠才對,真紅的回答可算不上冷漠,隻能說平淡。

不對,不能說平淡,他可以清晰地感覺到這聲回答中隱隱透露的些許讚美。

如果說認出來了也不對,以父親大人在薔薇少女心中的地位,真紅此刻不可能還如此平靜。

難道隻是因為他紅茶泡的太好喝了?

或許是這樣,他紅茶是完全按照真紅的愛好來泡的,雖然以前沒怎麽泡過紅茶,但那超越普通神明的控製力用來衝泡一壺普通的紅茶還是沒問題的,可是白井月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

之前第一次見麵時真紅那眼神,白井月不認為是自己的錯覺。

“月。”

宇佐見堇子的聲音打斷了白井月的思考,白井月隻好將這件事情暫時押後,轉頭看向宇佐見堇子。

“怎麽了,堇子?”

“你說的重要的人,是哪一個?這個冰麗嗎?”

隻見宇佐見堇子調出參賽選手的檔案,指了指常盤台中學團隊裏的副將。

“她是突然轉學到常盤台中學的···所以,她也是暗部protect的?”

“呃···某種程度上這麽說也沒錯就是了。”

白井宅裏麵每個人都算是暗部protect的高層,隻是分管方向不同,有的人負責明麵上的事物,有的人負責暗地裏的行動,有的人負責科研,有的人負責戰鬥,有的人負責節儉持家,有的人負責貌美如花,從這方麵來說,冰麗確實是暗部的人。

隻不過,不是宇佐見堇子猜想的那個人。

“冰麗是雪女,也是妖怪,我不是說了嗎?我也是陰陽師,冰麗就是我的式神。”

雖然隻是臨時式神,但以後的情況誰知道呢。

“我來看的是她。”

見宇佐見堇子猜來猜去的,白井月索性直接公布答案了,他指著秦心介紹道:“蓬萊山秦心,我的女兒,麵具的付喪神。”

聽到我的女兒四個字的時候,宇佐見堇子心猛地一跳,好在白井月在後麵補上了幾個字,讓她冷靜了下來。

付喪神這東西,她還是知道的,如果傳說沒有錯的話,付喪神應該是物品演化而來的一種妖怪。麵具的付喪神簡單點說就是麵具妖怪,資料上秦心證件照中額頭處的麵具更是證實了其身份,既然如此的話,秦心自然不可能是白井月和誰的女兒。

一旁的真紅倒是慌了起來,她可不知道付喪神的定義,其實就算知道了也是一樣,因為她和秦心的屬性差不多,都是物體擁有了靈智,不同的是秦心是麵具而她是人偶。

父親大人已經有其他女兒了這個消息讓她很是害怕,白井月會不會因為不想要她們才會一直戴著麵具?為什麽是戴麵具不是戴麵巾?是不是父親大人已經在那個叫秦心的女兒和她們這些人偶之間做出了選擇?

一想到自己可能會被父親大人拋棄,真紅就不禁顫抖起來。

“真紅,你怎麽了?”

真紅的異樣自然不可能瞞過在場的兩人,作為真紅的契約者,宇佐見堇子更是感覺到真紅內心的慌亂,她輕輕抱起真紅,一邊安撫一邊詢問,然而真紅一句話也不說,就這麽顫抖著。

一旁的白井月也很急,可是他也不知道真紅為什麽會出現這種情況。

肯定不是硬件方麵的問題,這一點白井月可以確定,所以真紅一定是想到了什麽令她恐懼的事情才會抖成這個樣子,但究竟什麽東西會令真紅恐懼呢?在這座學園都市裏,應該不存在這種東西才對,當初製造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設計這種東西。

百思不得其解的白井月隻好把手放到真紅的額頭上輕輕撫摸,想要以此安慰真紅,讓白井月和宇佐見堇子都沒想到的是,這居然管用!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管用!幾乎就在白井月手動起來的瞬間,真紅就不顫抖了,反而抬起頭用期待的眼神看著白井月。

宇佐見堇子和白井月麵對麵站著,此刻看不到真紅的眼神,隻以為白井月是摸頭殺技術高超,但白井月知道不是這樣的。之前他還在疑惑真紅是不是認出了他,現在不用疑惑了,真紅此刻的眼神已經告訴了他答案。

結合真紅剛剛顫抖之前他說的話,白井月大概猜出了真紅顫抖的原因,哭笑不得地用靈力製作一條聲音的通道直達真紅的耳中:“安心,我是不會拋棄你們的,秦心是我的女兒,你們也是我的女兒。”

真紅緊繃的心頓時就放鬆了,她用桌上的紙巾擦拭掉臉上的淚珠,然後重新坐到了自己之前的位置,仿佛之前什麽都沒有發生似的品起了紅茶。

這一係列行動看得宇佐見堇子一愣一愣的,然後不可思議地看向白井月,這摸頭殺這麽管用的嗎?

當然管用,父親大人溫暖的摸頭殺對薔薇少女來說絕對是效果拔群的殺手鐧,但無論是白井月和真紅都不能解釋,所以兩人同時陷入沉默,一副反正已經安慰好了、怎麽安慰好的我們也不知道的態度。

宇佐見堇子看了看白井月,又看了看真紅,意識到自己是不可能讓這兩人開口後無奈搖了搖頭,轉頭看向越來越精彩的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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