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井前輩呢?”

看著正洗碗的倉橋京子,倉橋源司眉頭緊皺。他在得知白井月醒過來後,便放下手上的工作急匆匆地往回趕,想要和白井月好好聊一聊,可現在看來,他還是遲了一步,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理論上來說,一切已經結束的現在,他和白井月之間已經沒有需要談的內容了,但正因如此他才需要找白井月談話,為了不讓白井月到處亂晃。

通過之前的談話,倉橋源司已經確定了白井月以及其組織所在的立場,是維護現在這個相對平衡的體係,而大連寺至道的行為,毫無疑問是要打破現在的體係,與白井月為敵。

雖然不知道白井月能不能提前看出來這一點,但倉橋源司不敢冒這個險,一旦白井月發現了大連寺至道行動的真正意義,那麽以白井月的實力,他們所有的謀劃都會化為烏有!

為了不讓白井月發現這一切,由他以探討陰陽術的名義拖住白井月是最好的方案,可是這個方案還沒有施行便宣告了失敗。

他連白井月的麵都沒有見到,就更別提交談了。

說來也是奇怪,他沒有事情需要向白井月求證的同時,白井月應該也沒有理由到處亂晃了才對,白井月這次外出,究竟是要去哪裏?又到底是為了什麽?

在倉橋源司揣測白井月的行動目的時,白井月已經帶著冰麗來到了自己的目的地,和倉橋家大宅相比相對現代化的大宅院。

敲了敲門,白井月稍微等了一會,門便被打開了,門扉之後,是穿著休閑裝的諫山黃泉和拄著拐杖的諫山奈落。

“白井前輩,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奈落。看來那件事之後,你是徹底退出戰鬥序列了?”

諫山奈落微微側身,讓開一條讓白井月和冰麗進入房間的通道,同時回答了白井月的問題:“是的,以我的傷勢,很難在前線有所作為,不如退出戰鬥序列,在後方發揮我的作用。”

情報處理,後勤安排,還有培養優秀的後輩,雖然對隻有一隻手的他來說這些工作有些太過繁雜和勞累,但總比什麽都不做在家等死來得好。

“也好,雖然還是有危險,但在後方總比在前線安全一些。”

踏入房間,白井月沒有跟著諫山奈落前往會客廳,而是先讓黃泉帶冰麗到一旁的房間去歇著,顯然是他接下來和諫山奈落之間的談話不能讓另外兩個人知道。

諫山黃泉一開始有些不樂意,她都知曉這麽多不能被人知道的秘密了,再多一兩個又能怎樣呢?她還真不信了,白井月和她父親之間的談話還能比幻想鄉這樣的秘密還要隱秘。

然而諫山黃泉注定是聽不到接下來的談話了,別說反抗,她連掙紮都沒有,諫山奈落都沒開口說話,僅是一個眼神就讓麵對凶惡的妖怪悍然拔刀的知名除妖師諫山黃泉退避三舍。

在諫山黃泉和冰麗將房間的門關上後,白井月這才和諫山奈落前往了會客廳。

找了張椅子坐下後,白井月抬頭看向諫山奈落,目光中帶著審視和一絲不解。

“說說吧,之前你讓黃泉跟著我學習是幾個意思?別說什麽學習陰陽術,黃泉可不像倉橋京子那樣自小在我身邊學習,她自身已經有了一套屬於自己的戰鬥風格,作為她的父親,你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

似乎早就知道白井月要問這個問題,諫山奈落的神色鎮定如常,不過他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思索了一會兒,這才向白井月問了一個問題:“白井前輩你知道,獅子王嗎?”

“獅子王?”

白井月知道諫山奈落問的是什麽,那把曾經在諫山奈落手中斬妖除魔、寄宿了一隻妖怪、名為獅子王的靈刀。

“所以,你們家的刀怎麽了?被盜了?”

“不,沒有被盜。”

諫山奈落伸手從一邊的架子上把獅子王連同刀鞘一起拿了下來。

“這就是寶刀獅子王。就如同前輩您看到的那樣,雖然是一把不錯的靈刀,但和黃泉手中那把差得太遠了。正如您說的那樣,黃泉的戰鬥風格已經定型,讓她用二刀流也不現實,所以這把刀必然會交給別人。”

白井月沒有發表意見,而是繼續傾聽,如果他沒猜錯的話,諫山奈落很快就要說到重點了。

“我們諫山家有一個不被明文記載的規定,這把靈刀的擁有者,便是下一任家主。如今諫山家的下一輩中,有能力持有這把刀的隻有兩個人,黃泉,和我的侄女諫山冥。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把刀我會交給冥,而下一任家主的位置也會交給冥,但我不放心我的弟弟。”

諫山奈落無奈地歎了口氣,然後對白井月稍微描述了一下自己的弟弟。

“我的弟弟因為畏懼戰鬥,所以很久之前就遠離了前線,偏偏他對權勢有著異樣的執著,我還在的時候還能壓製他,但如果我不在了,他一定會對黃泉手中的靈刀起貪念,他可能會動用整個諫山家,甚至勸說整個超災對策室搶奪黃泉手中的靈刀。我不想看到他們互相對立最後甚至發展到刀刃相向的地步,所以我隻能想辦法為黃泉找一個不懼諫山家,甚至不懼超災對策室的歸宿。”

“所以你找到了我?”

白井月好笑地搖著頭:“你覺得我會是一個好的歸宿?”

“我不知道白井前輩您是否是一個好歸宿,但我知道,白井前輩您是一個好人,同時也是我的認知中唯一一位既不懼超災對策室,也不會貪念靈刀的人。”

白井月當然不會懼怕超災對策室,因為超災對策室的權勢在他眼中毫無意義,他當然也不會貪念靈刀,因為這把靈刀就是他做的,但這些都不是重點。

諫山奈落居然覺得他白井月是好人!?

講道理那些被白井月莫名其妙陰死的人會哭的。

“哎,突然被發了一張好人卡,真是陌生的感覺啊。”

白井月都有些記不得自己上一次收到好人卡是什麽時候了。

“看在這張好人卡的份上,這件事情我應下了,若是有一天有人為了靈刀針對黃泉,我會成為她最堅固的後盾,為她抵禦所有危險。至於歸宿這種事情還是讓黃泉自己決定吧。”

剛醒沒多久的白井月節操還是很足的,看在那張稀有度五星的好人卡的份上,白井月並沒有趁著這個機會應下歸宿這種事情,而是給了諫山黃泉一個選擇的機會。

至於白井月會不會影響諫山黃泉的選擇,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這件事情就這麽定下了,那麽,還有一件事情。”

“白井前輩請說。”

“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似曾相識的話語從白井月口中說出,對此沒有任何防備的諫山奈落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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