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離開禦阪美琴房間的白井月找到了在客廳的間桐雁夜。

今天雖說間桐雁夜沒有到場,但是作為一個魔術師,而且還是一名真正的Master,他還是派了一個視蟲過去,那是間桐家的家傳魔術,可以看見視蟲所看見的景象。

此刻,間桐雁夜興奮非常,那個黃金的英靈毫無疑問是遠阪時臣的Servant,而戰爭剛開始就讓遠阪時臣用掉了令咒,這讓他很開心。

“遠阪時臣用掉了一個令咒,感覺怎麽樣?夠了嗎?”白井月詢問著臉色猙獰的間桐雁夜。

“不夠!怎麽可能夠!”

此時的間桐雁夜完全沒有小櫻在場時的溫和,一年來不斷被蟲子啃食的仇恨,小櫻被改造受苦的怨恨,這些怎麽可能就此罷休!

“那麽你想要怎麽樣?殺死他嗎?”

“那是當然的!”不假思索地,間桐雁夜說出這樣的話語,“我要將他的榮耀,尊嚴,全部都······”

“那麽遠阪葵和遠阪凜怎麽辦?”

白井月的話語阻止了間桐雁夜的瘋狂。

“如果遠阪時臣死亡,你想過她們怎麽辦嗎?你已經沒有多少生命了,你能夠照顧她們嗎?”

“我······”

是啊,間桐雁夜已經是個將死之人,未來這個詞語已經和他無關了,但是他喜歡的人還有她的孩子還擁有未來!

仿佛失去了所有了力氣,間桐雁夜癱倒在沙發上,半晌之後,傳來了間桐雁夜有氣無力的聲音。

“如果可以的話,殺掉······他的Servant就好了。”

相比沒有理智的複仇,終究間桐雁夜還是選擇了放下。

“那當然,聖杯戰爭本來就是需要Sevent之間的相互廝殺的。”

說著,白井月望了望窗外,據他所知,今天晚上的冬木市會發生很多事情,而明天早上關於那個Caster的討伐通知應該就會發布了吧。

對於Caster,白井月還是很討厭的,本來今天白井月是想在真正的第一戰結束後找到Caster的老巢然後幹掉他,可是到了戰場之後腦袋一熱就現身然後衝了上去。

之後帶著禦阪美琴離開後本來還想在空中跟著Saber看能不能碰上Caster,結果禦阪美琴睡著了,沒有辦法隻好先帶禦阪美琴回間桐宅休息,而Caster的事情隻好暫時放著。

雖說白井月也知道Caster的工房大概在什麽位置,但是說實話沒有必要,討厭是一回事情,而為了和自己不相幹的一些人去戰鬥就是另外一件事情了,白井月本來就不是什麽聖人,做出拯救世界的行為也僅僅是希望自己在意的人能夠好好生活。

既然今天去找Caster麻煩的行程被打斷了,那麽隻要Caster不招惹他,那麽他就不會去管。

當初若不是佐天淚子過來問禦阪美琴的事情,白井月也不會主動去幫助禦阪美琴終止絕對能力者計劃,雖說亞雷斯塔的存在有一定因素,但是如果白井月想的話完全可以做到。

可幾千個禦阪妹妹死去,佐天淚子來之前,白井月都沒有那個想法。當然,那個時候他和禦阪美琴也沒有現在這樣的關係就是了。

【Caster,希望你不要來惹我。】

此刻被白井月“掛念”的Caster則正在冬木市深山區的一條綿長的國道上等待著他的“聖女”。

而對此一無所知的Saber則是和愛麗絲菲爾一起開著車向這裏駛來,不過駕車的並不是擁有【騎乘能力】的Saber,而是看起來很文靜的愛麗絲菲爾。

“奈~奈~,這個速度很快吧?”

滿臉得意笑容握著方向盤的愛麗斯菲爾如此說道。而坐在副駕駛席上充滿緊張神情的Saber隻能勉強的擠出一個微笑點了點頭。

“沒想到···你車開得這麽熟練。”

“是吧?你別看我這樣,為了能夠這樣熟練我可是特意進行過訓練的。”

雖然這樣說,但是這樣狂放的開車方式實在很難讓人信服。

“在切嗣帶到愛因茲貝倫城裏的所有玩具之中,我對這個最喜歡了。以前一直都隻是在城堡的庭院中轉圈,像今天這樣在如此廣闊的地方開車還是第一次呢。簡直太棒了!”

“玩具嗎······”對於隨時都有可能失控丟失性命的交通工具,Saber很難視其為所謂的玩具。

此刻,Saber的血液中充滿了臨戰狀態的緊張感。作為Servant的她具有超乎常人的反應和力量,一旦有什麽危險的話她完全可以迅速將愛麗斯菲爾抱起逃出車外。

此刻在她的心中對於愛麗絲菲爾的車技是產生了徹底的抵觸感。

“要是專門雇個司機的話就好了。”

麵對Saber無意的感慨,愛麗絲菲爾則是直接是拒絕掉了:“不行的,那樣多無聊啊,不是,那樣做太危險了。要是在這裏被敵人襲擊了怎麽辦啊。”

“那倒也是······”

畢竟是聖杯戰爭,何時被人襲擊都是有可能的,如果雇傭一個司機,很有可能這個司機就會死於非命,而這也是Saber和愛麗絲菲爾難以接受的。

但是,在這山路被其他Master襲擊和愛麗斯菲爾的駕駛技術究竟哪個的危險性更高一些呢?

就在Saber半認真地思考著這個問題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一股特殊的氣息撲麵而來。

“停車!”

Saber顧不上和愛麗絲菲爾解釋,直接向駕駛席探過身子一隻手抓住方向盤,接著伸出左腳一腳將刹車踩到底去。

在公路前端被轎車的大燈所照亮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姿態怪異的身影。

“愛麗絲菲爾,下車後,請不要離我太遠,這個氣息是Servant。”

兩個人都沒有想到剛剛還在談論被Servant襲擊的可能性,現在就有Servant找上門來,而Saber的手上還留有Lancer留下的槍傷,此時對戰其他的Servant無疑是不利的,但是既然對方已經找上門來,Saber也沒有退卻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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