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井黑子如同之前破壞傳送門一樣,一點點的接近傳送門,到時候,隻要她觸碰到傳送門的那一瞬間,用她的空間移動對任何一個紫色晶體造成影響,傳送門自己就會因為魔力衝突而消失。

突然,她發現了詭異的一幕,在傳送門那裏,有一個通體紫色的漂浮在空中的惡魔半邊身軀沉浸在傳送門內部,一動不動。

要知道,傳送門內部是為了聯通兩個區域而臨時構築的通道,而通道內部和外界可是不同的環境,如果僅僅是穿過還好,像這樣半個身軀在內,半個身軀在外的情況可是很難受的。

不過這樣的景象對於白井黑子來說無關緊要,她隻是向著完成任務就好,到時候這個惡魔自然會有亡靈軍團來解決。

於是,白井黑子一點點的向著傳送門前進。

白井黑子不知道的是,半邊身體在傳送門裏麵的是燃燒軍團的虛空行者之王。

原本燃燒軍團入侵一個世界都是先滲透一部分人,以此打開通往扭曲虛空的傳送門,然後大軍入侵,不過一個傳送門能夠穿行的軍隊數量是有限的,在虛空行者之王——維德維卡晉升之前,燃燒軍團的入侵都是耗時耗力,還經常遭到劇烈抵抗,若是遇上空間能力強大的人,連入侵的道路都會被斷掉。

但是之後,在維德維卡晉升首領級別之後,就可以在維德維卡進入入侵中的世界後利用維德維卡的力量在世界各地打開傳送門,自此,燃燒軍團入侵世界的速度提高了數十倍。

而現在的維德維卡的這種姿態完全是因為基爾加丹的消失。

原本基爾加丹存在的時候,摧毀了很多世界的他對於世界本身的意誌有著極大的壓製,而此刻基爾加丹失蹤,為了自救,世界意誌開始反抗。

現在的維德維卡不得不用自己大部分的力量支撐背後的這座傳送門,也是不是用他的力量打開的入侵這個世界的第一座傳送門,位於梵蒂岡的傳送門。

不然的話,世界意誌的力量會讓世界本身開始排斥這座傳送門,一旦這座傳送門被關上,其他的傳送門也抵抗不了世界意誌的力量。

而正因為如此,維德維卡對於各處傳送門被關上的現狀也是無能為力,隻能祈禱著基爾加丹的盡早回歸。

就在這個時候,對空間感知非常敏銳的維德維卡發現一個人影漸漸的靠近自己,或者說靠近自己所守護的這座傳送門。

打定主意要好好地玩弄這個螻蟻,維德維卡在傳送門的周圍布置了一下。

白井黑子渾然不覺前方有著陷阱,隻有觸碰才能使用自己能力的白井黑子還不能察覺到空間的異樣。

終於,在達到一次瞬移就能觸碰傳送門的距離的時候,白井黑子行動了,然後就在移動到傳送門旁邊,正準備用手觸摸傳送門的那一刹那,白井黑子察覺到了不對。

周圍的光線在扭曲,而對空間有一定理解的白井黑子立刻意識到這不是光線扭曲了,餓時她周圍的空間在扭曲。

幾乎是下意識的,白井黑子動用自己的能力打算離開,卻發現自己移動不了,不是因為計算出錯,而是自身周圍的空間參數完全混亂,根本計算不了!

然後下一個瞬間,白井黑子感覺到了震動,整個扭曲的空間都在震動,白井黑子感覺到自己全身有種在漸漸散架的感覺,白井黑子立刻意識到自己如果下一刻還留在原地,就一定會死,死在這一片空間裏!

瞬間,白井黑子的瞳孔張得極大,在那一刻,白井黑子好像感覺什麽東西碎裂了一般,然後,白井黑子就出現在了傳送門一百米開外的空中,但是同時渾身冒著血液,四肢都仿佛被打斷了一般扭曲。

“黑子!”

察覺情況不對的佐天淚子立刻從山崖上衝了出來,同時一根青色的風之矛射向了傳送門前的維德維卡。

青色的長矛在命中維德維卡之前就突然從中間斷裂開來,仿佛被不知名的東西吞掉了一部分,然後就四散成狂風席卷。

在白井黑子下落到地麵之前,佐天淚子終於是接到了白井黑子,一看白井黑子的狀態就不敢就留,雖然很想先殺了那個重傷白井黑子的惡魔,但是周圍都是燃燒軍團的軍隊,而且白井黑子急需救治,所以在動用巨大的風柱和數十個螺旋丸製造混亂之後就帶著白井黑子離開了。

佐天淚子帶著白井黑子先是來到位於前線的魔法師那裏,讓魔法師對白井黑子做了一些緊急處理,然後佐天淚子帶著白井黑子向學院都市前進,在冥土追魂說沒有事之前,佐天淚子實在是不敢放鬆。

在往回去的路途上,佐天淚子帶著白井黑子趕路的情況被亡靈看到了,同時,白井月也知道了此事。

在非洲和北美洲被收複之後,霜之哀傷就不需要人工天界的力量了,在那之後,霜之哀傷憑借自己的力量就足夠繼續擴展了,白井月也就可以自由行動了,此刻的他正在天·朝南部海岸和目前天·朝修真側的領頭人商議對付基爾加丹的事情,畢竟其他惡魔的下場基本上已經注定了。

就在這個時候,白井月收到了來自亡靈的信息——白井黑子重傷!

白井月急切的回到學院都市,往冥土追魂管理的醫療部趕了過去,在醫院裏,白井月看到了躺在床上麵色蒼白的白井黑子。

此刻,各種情緒在白井月心頭纏繞,擔憂、憤怒、還有···不舍?

白井月回頭看著一直流著淚自責的佐天淚子,將她抱進懷裏:“淚子,沒事的,不怪你,而且有冥土追魂在,已經安全了。”

“可是,如果···嗚嗚···如果我能夠···嗚嗚嗚······”

“真的不怪你,要怪也是怪我,是我讓黑子還有你們做這種危險的事情。好了,淚子,告訴我,是誰幹的。”

“不知道···嗚嗚···在梵蒂岡區域吧······一個和傳送門在一起的······紫色的家夥······”

“嗯,我知道了。”

然後,白井月鬆開了佐天淚子,一步步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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