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伊山壓抑的一天的情緒瞬間爆發了,雖然不知道是怒火,還是不安,但總歸是為那無法控製的暗流找到了一個發泄的途徑。

“咚!!”

駱伊山握拳,狠狠砸在了烈風霆的臉上,烈風霆被打一個趔趄,後退一步才穩住身軀。

他側過了臉去,感覺牙齦都有些鬆動,嘴角有血淌下。

這可嚇壞了納蘭念,她連忙從烈風霆的背後跑了出來,一下子擋在了烈風霆的身前,白嫩柔軟的小手,在他的臉頰上摸著,看到他的傷勢,急得幾乎要落淚了一樣。

“烈師兄!你怎麽樣了?烈師兄!”

烈風霆搖了搖頭,將納蘭念的手拉下,推到了自己的後麵。

“你往後站,這個人腦子有點不好使。”

駱伊山怒火更勝。

“烈風霆!”

“駱伊山,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烈風霆冷冷直視他,雙眸銳利的如同兩柄尖刀,叫駱伊山有種無所遁形的局促感,仿佛他已經被這個眼神看穿了般。

烈風霆勾了勾唇角,轉頭吐出一口血水,挑眉笑得陰鬱:“如果明天你不是要上場比賽,我今天一定打得你下不了床。”

言罷,烈風霆一把拉住了納蘭念的手,轉頭向陸九缺的院落走去。

“別理這個瘋子,我們回去。”

“啊?這個……烈師兄你走慢一點,我跟不上啦……”

“麻煩死了,快點!”

“……”

……

看著兩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駱伊山那種煩悶的情緒越演越烈,壓得他透不過氣來。

他一拳打在了牆壁上,毅然轉身走了出去。

鬥魂宗的院落位於一條較為寂靜的街道上,兩旁除了搖曳的樹影之外,就隻有稀稀拉拉幾個行人。

駱伊山隨便找了個方向,邁步走了出去。

清涼的夜風帶走了他的浮躁,總算是讓他冷靜了些許。

忽然從空氣中傳來一陣極為清淺的鐵鏽味,駱伊山眉頭微蹙。

“是血?”

駱伊山不想多管閑事,剛準備轉身打道回府,腳下忽然踩到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

駱伊山挪開腳,低頭一看,竟然是一隻斷了的手?!

難道說這裏有殺人案?

怎麽出來散個步,都遇到了這樣的破事。

駱伊山愈加的煩惱,在轉身的瞬間,他眼角的餘光看到了一抹銀白色,領他身軀一僵,眼神猛地頓住。

剛才那個是……

不,怎麽可能,她根本就不在這裏。

駱伊山顫抖著蹲下了身軀,猶豫片刻,還是拿起那一隻被丟在地上的斷手。

等看清楚這隻手以及上麵的戒指後,駱伊山的心如墜冰窖,五髒六腑都冷得發顫。

怎麽會這樣?

這隻手他看過無數遍,早已經把它的每一個細節,都記在心裏。

而這隻手上麵,還帶著一個銀色的戒指……

這個戒指是他親手煉製而成的,還刻著他心愛的人的名字。

它,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它的主人呢?!

驚慌失措地抬頭,駱伊山一眼就看到了那沿途灑下的血跡,他根本來不及細想,拔腳就沿著那血跡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