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九缺的到來,打破了花廳中的沉默,叫所有人不約而同抬頭看向她,片刻靜寂後,一道激動的聲音響起:“就是她,就是她,破軍閣下說的人就是她!”

“哦?”那方才大吼大叫的聲音再次傳來,充滿了不屑,“就是她?”

陸九缺眉頭輕蹙,抬腳慢慢走入了花廳,且見那山羊胡子煉丹師和其他幾個煉丹師均站在一個神色淡漠的年輕女子身後,耳提麵命,畢恭畢敬。

那女子身著一襲青色玄袍,袍角用銀色絲線繡著一個丹鼎形狀的圖騰。

她俏生生地站在花廳中央,端得是萬分清雅脫俗,頭上沒有過多的裝飾,青絲隻用一根碧玉簪子挽起,五官清麗絕色,皮膚白皙無暇,就好像是一株臨水拂照的青蓮。

說話的人自然不是女子,而是女子身邊一個眼含嘲諷的中年男子。

該男子穿著兒和山羊胡子差不多的玄袍,隻是更奢華低調,身上的藥香也更加明顯。

這個男子細細打量了一番陸九缺,見她隻是一個普通的星魂師後,更加篤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向前一步對著主座上的破軍咄咄逼人道:“一個連領主都不是的普通星魂師怎麽可能治好破星公子,破軍大人您這謊話也太可笑了,實在是有損您的威名啊。”

破星何曾見過人這般指著自己父親的鼻子指責,還是為了他,自然不能忍。

“胡說八道!本公子現在可以使用星魂力和你們丹盟有什麽關係,這都是陸小姐的功勞!”

男子忍不住仰頭大笑起來:“哈哈哈,破星公子,這可隻是一個星魂師!”

“星魂師又怎麽樣?”破星冷冷道,“你可別忘了,你們九州丹盟的這四位所謂的煉丹大師在本公子的府邸呆了多久,可依舊毫無建樹。”

“破星公子!治療內丹上的傷勢不可一蹴而就,特別公子還是中了毒,如果不是我們的煉丹大師們長年累月替您療傷,您怎麽可能康複!”男子高高抬起下顎,從鼻子中發出質疑,“得了我們的好處,還不想付出代價,世上絕對沒有這樣的好事!”

破星還想再爭辯什麽,一道清冽悅耳的笑聲卻突然響起,如同山澗溪水般,緩緩流淌,沁人心脾。

眾人一愣,紛紛回頭看向忍不住笑出聲的陸九缺,隻覺得這少女純淨的笑靨如此動人,忍不住都要沉浸進去了,直到一道女聲傳來:“這位小姐,你在笑什麽呢?”

說話的人乃那青袍女子,她目光古井無波,儼然並未把陸九缺放入眼底,仿佛她願意開口和陸九缺說話,就是對陸九缺天大的恩賜一樣。

陸九缺唇角一勾,慢慢踱步走到了破星的麵前,目光如炬盯著山羊胡子幾人,幽幽道:“你們說是你們治好了破星公子的毒,那你們倒是說說破星公子是中了什麽毒?”

山羊胡子被陸九缺看著,莫名感覺到了一股來至於靈魂的壓製!

嘿!

這真是見鬼了!

他怎麽看到一個區區星魂師都感到害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