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鳴看著帝十方和陸九缺“甜蜜”的互動，不屑冷冷一哼：“醒醒吧，這有什麽好看的，不過是一個鮫人罷了，如果要比起來，世上最俊美的種族，應該是我們九尾狐族，你們兩個什麽破審美？快把嘴角的口水擦擦，難看死了！”
倪香香一慌，連忙伸手去嘴角，可哪有什麽口水啊？
可惡！
這死狐狸又騙她！
倪香香眸子狠狠一瞪，對上孤鳴揶揄的眼神，忍不住諷刺道：“你們有什麽可比性，人家是天上的冷月，你最多算地上的苔蘚。”
孤鳴一噎，苔蘚是個什麽鬼，好歹也比作一朵嬌花好咩？！
氣不過的孤鳴剛想說些什麽，那鮫人男子已經笑著開口：“九小姐，你來了。”
他一開口，略顯沙啞的音調已經泄露了他的狀況。
一股頹敗之勢，好似腐骨之毒般蔓延氤氳在他的氣息中，朦朧間，這個美若天神的鮫人好似一捧初雪的化身，仿佛隨時都會融化在天地之間。
“我認識你？”陸九缺有些恍惚，卻想不起來這個虛弱的鮫人是誰？感受帝十方加大了力道，陸九缺連忙改口，“咳咳，認識還是不認識都不重要，申海呢？我是來見他的。”
狄曉看著陸九缺的慫樣，鄙夷一笑，視線向下挪動。
陸九缺這個氣啊，咬著牙順著狄曉的目光看去，這才發現水藍色的冰層之中，一個少年正沉睡其中，純淨無邪的精致眉眼，不是申海又能是誰？！
“申海？”陸九缺眉頭微蹙，有些搞不懂目前的狀況，“他……死了？”
“沒有。”男子柔和開口，“隻是狀態有些不穩定。”
陸九缺心下疑惑，什麽狀態不穩定，說的申海好似什麽機器一般，“叫他起來，我有話對他說。”
鮫人男子慢慢站了起來，在狄曉的攙扶下走到了陸九缺麵前，攤開了掌心，原本慘白的掌心漸漸有鮮血匯聚，最後化作了一顆跳動的心髒。
“噗通……噗通……”
如此強而有力的心跳聲，象征著它蓬勃的生命力。
隻是這個鮫人拿一顆心髒出來做什麽？！
男子唇角微微上揚，熏風般徐徐道：“鮫人之所以有極為強悍的生命力，都是因為鮫人之心。它可以自動分解進入鮫人身軀中的雜質和毒素，幫助鮫人的肌肉、血液和經脈、骨骼都保持活躍度。同樣，這樣的作用並不僅僅限於肉軀，還能作用於靈魂。”
作用於靈魂？！
陸九缺聞言，原本平靜的眼底掀起了漣漪，握著帝十方的手微微用力。
可以淨化靈魂中的雜質和毒素，沒有什麽比這個更好的了！
“然而鮫人之心隻能鮫人自己使用，一旦主人死去，鮫人之心就會立刻化作齏粉，在鮫人活著的時候強行摘取鮫人之心，同樣無效，將鮫人整個吞下試圖繼承鮫人的能力也不可取……”
陸九缺深呼吸一口氣，抬眸道：“閣下這麽說有乃何意？”
畫了這麽大一個餅，她不跳進去不就太可惜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