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癔症(1/5)

破煞符一出,數名小鬼登時魂飛魄散,那頂花轎在片刻後也不見蹤跡,我轉頭四顧,見周圍再無人影便背上包裹繼續趕路。

一夜不曾休息,踏著星辰趕路,等我到達縣城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七點左右。

由於腹中饑餓我便在早點攤上買了點早餐,吃過飯後我先去了一趟之前上班的公司,準備跟領導說一聲辭職的事情。

領導名叫陳玉勝,四十歲出頭,長得還算和善,雖說平日裏對我有些摳門,但對我還算是照顧。

畢業之後我便在他手下工作,已經幹了有數個月,我想即便是離開也應該通知一聲,總不能不告而別。

來到公司後已經是上午八點,可公司大門緊閉,裏麵不見半個人影。

見陳玉勝還沒來上班,我便撥通了他的電話,剛準備將想好的說辭和盤托出,可沒想到接電話的竟然是陳玉勝的老婆。

當初在公司上班的時候陳玉勝也曾帶我回家吃過飯,他老婆我見過,一直稱她劉姨,至於真實姓名不得而知。

據劉姨所言陳玉勝出了點事,已經兩天沒去公司。

聞言我原本想要讓劉姨幫我跟陳玉勝說一聲我要辭職,豈料還未開口電話中的劉姨竟然抽泣起來,聽上去十分傷心。

聽到哭聲我隱約覺得不太對勁,因為在電話中我還聽到了一個男人嘶喊的聲音,從聲音來判斷喊叫的那個男人應該就是陳玉勝!

“劉姨,我陳叔到底怎麽了,我怎麽聽到他喊叫的聲音了?”我有些詫異的對電話中的劉姨說道。

本來劉姨不想多說,後來在我不斷追問之下才將事情的原委告訴了我。

前天一早陳玉勝起床之後照常準備去公司上班,結果剛吃完早飯就跟瘋了似的將桌上的飯碗全部打翻在地,隨後他躺在地上,四肢不斷在空中擺動,雙手還一直抓撓,雙眼也布滿了血絲,那模樣就跟一隻得了狂犬病的瘋狗似的。

劉姨當時以為陳玉勝得了什麽急症,於是便趕緊給醫院打去電話,很快救護車便將陳玉勝拉去了醫院,可檢查一番後並未發現任何的問題。

無奈之下在給陳玉勝打了一針鎮定劑後又將他送了回來,可沒想到藥性過去之後陳玉勝又成了那副模樣,除了發瘋似的掙紮以外就是大喊大叫,嗓子都快喊啞了。

這兩天劉姨一直在縣城求醫問藥,但一點辦法都沒有,萬般無奈之下他隻得聯係陳玉勝的幾個朋友,用鐵鏈將他鎖在了家裏,直到現在還沒有找到病發原因

聽完劉姨的話後我陷入一陣沉思,陳玉勝的症狀有些像是癔症,就是精神方麵所導致的病症。

他的反應很符合癔症中的興奮性反應,這種反應的症狀就是狂奔、亂叫、情感暴發等精神運動性興奮狀態,與陳玉勝的狀況很相似。

不過就當今醫療水平來說癔症是可以被檢查出來的,可醫院說陳玉勝沒有任何問題,那就說明這癔症並非是精神所製。

唯一的可能就是陳玉勝著了道,通俗點說就是被人用某種秘法所害。

在天罡祖器九法密旨中就有關於這種秘法的記載,不過隻是寥寥幾筆,並未詳盡言明。

“劉姨,陳叔往日待我不薄,如今他得了怪病,我想去家裏看看他,說不定我能幫他治好。”我對著電話另一端的劉姨說道。

一聽我可能有辦法治好自己丈夫的怪病,劉姨當即答應下來,並對我不住道謝。

掛斷電話後我立即打上出租車朝著陳玉勝家方向駛去,一路上我一直翻看天罡祖器九法密旨,想看看有沒有解決陳玉勝癔症的辦法。

可我將整本書都看遍依舊沒有找到解決法門,無奈之下隻能作罷,打算先去陳玉勝家看看情況再做定奪。

陳玉勝所居住的地方是個老舊

居民樓,樓體外圍的牆皮已經脫落,看上去最少已經有一二十年的曆史。

進入居民樓後我輕車熟路來到陳玉勝家門口,敲了兩下門後屋內便傳來腳步聲。

開門的是劉姨,此時她頭發有些淩亂,臉色慘白,雙眼有些無神,看上去十分疲累,估計這兩天她都沒怎麽合眼。

劉姨見到是我之後就好像是看見救星,連忙將我請進屋子,進屋之後我四下打量一番,麵色瞬間一怔。

此時屋中一片狼藉,碟碗摔得粉碎,連電視機都被砸出了一個拳頭般大小的窟窿,一個煙灰缸正卡在電視屏幕中。

“小秦,這些都是你陳叔砸的,前兩天剛發病的時候一直躺在地上撲騰,後來就開始砸東西,這兩天我光顧著照顧他也沒來得及收拾,你先坐會,我給你倒杯水喝。”說著劉姨便轉身準備去廚房倒水。

見狀我直接攔在劉姨身前,道:“劉姨我不渴,您不用麻煩了,我這次來就是想看看陳叔到底是怎麽回事,先前我不是在電話裏麵聽到他在叫喊嗎,如今怎麽沒聲音了?”

劉姨聽到這話無奈歎口氣,說剛才陳玉勝喊得特別大聲,而且不住咳嗽,她擔心陳玉勝劇烈咳嗽會傷及肺部,於是便給他弄了

兩片鎮定藥,現在陳玉勝已經睡著,暫時安定下來了。

“劉姨,這鎮定藥吃多了可是傷腦子,醫生沒給跟你說嗎?”我看著劉姨擔心問道。

“我也不想給老陳吃鎮定藥,可實在沒辦法,小秦,你看在陳叔待你不薄的份上趕緊救救他吧,這縣城裏麵的醫院我帶他去遍了,各種辦法也嚐試了,如果你要是再救不了他我就隻能帶他去省城醫院看看,我倒是沒什麽事,就怕你陳叔身體受不了。”

說話間劉姨的眼淚已經奪眶而出,看她這副模樣我心生不忍,從一旁的餐桌上抽出兩張紙巾遞給劉姨,隨即讓她趕緊帶我去陳玉勝休息的屋子看看。

來到臥室之後我抬頭一看,不禁嚇了一跳,屋中一張鐵板床,陳玉勝就躺在上麵,四肢皆被拇指般粗細的鐵鏈捆綁,手腕腳腕處由於強烈掙紮已經被勒出淤血。

此時的陳玉勝已經失去了往日的風采,頭發淩亂如同稻草,衣衫破爛滿是劃痕。

尤其是他的麵目慘白無比,沒有一絲血色,雙眼眼眶發黑,嘴唇由於長久沒有喝水已經起皮。

最令我不解的是屋中擺滿了大小不一的水盆,地上滿是水漬,而陳玉勝的衣衫也全部濕透,就好像被水潑了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