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請柬

歐陽家?

漣漪接到邀請函時怎麽也想不起來,她認識什麽歐陽家名醫貴女。

拆開信箋,看了信的內容方知,原來這歐陽家是組織次商人的聚會,放到現代就是弄了個PARTY,想必都是什麽富二代吧,她可沒時間參加,天十二個時辰,恨不得拆成十五個時辰用。

交代完酒廠的事後,漣漪便趕著小驢車去了縣城。

沒了那開外掛的勝酒,如今的人們重回蘇家酒的懷抱——消費者永遠是這麽沒有節操。

“漣漪小姐,您來了。”喬六見蘇漣漪來,趕忙出了櫃台迎接。

漣漪臉上還是掛著招牌微笑,“恩,喬大叔辛苦了,今天上午的生意怎樣?”

“還不錯,從早晨開店到現在,賣了蘇酒十壇,藥酒壇,有兩家酒館結了前幾日的賬,其中家上午便取走了五十壇酒,還有家要三十壇,下午來取。”喬六認認真真的匯報。

漣漪點了點頭,準備上二樓去對賬,卻在準備上樓之際想起件事,“喬大叔,您可知,安濟城的歐陽家?”雖然決定不去了,但心中還是好奇。

“知道,安濟城歐陽家已有幾百年曆史,在前朝便建下基業,雖然最近幾十年不問世事,但威望卻是在的,歐陽老先生每年都要舉辦次群菁會,而商界之人都將收到其邀請函為榮耀,因歐陽老先生所請之人,不僅要有權勢頭腦,更要品行亮潔,於是很多人擠破了頭也要得到邀請函。”喬六解釋。

漣漪愣,從樓梯上又下了來,從懷中掏出早晨接到的信箋,遞了出去。“喬大叔,您看看,是不是這個?”

喬六驚訝,雙手接了過來,看到信封時已經滿臉的不可思議,當小心拿出信箋,更是驚喜萬分,“漣漪小姐,恭喜你,這封正是安濟城歐陽家的群菁會邀請函,不愧是漣漪小姐,竟能得到歐陽家的邀請函,真是太好了。”

蘇漣漪頭霧水,那什麽歐陽家,給她發邀請函幹什麽?她也不是什麽大商人,最多就是有個蘇家酒鋪,而這酒鋪和酒廠還是哥哥的,她最多也隻能算個幫手。

“哦,知道了。”漣漪神色淡淡,接過了邀請函,就準備上樓。

通過這陣子的接觸,喬六算是對這個東家小姐有了了解,這漣漪小姐看起來是個厲害的角色、笑麵虎,但其實卻真真的與世無爭,遇事般都大而化小,小而化無,能不正麵衝突就不會和人鬧起來,以他對這東家小姐的了解……

喬六趕忙追了過去,“漣漪小姐,您可定要去啊!”以他對東家小姐的了解,不離十,她是不去的。

漣漪回頭,對喬六嫣然笑,“喬大叔,您是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喬六不解,“自然是真話。”

漣漪點了點頭,很是認真,“那麽我真誠地告訴喬大叔,您猜對了,我不去。”

喬六哭笑不得,“漣漪小姐啊,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多少人花重金去買這個邀請函呢,這邀請函是身份的象征,有了這邀請函,更是能認識鸞國各界名商,有大把談生意的機會。”

漣漪噗嗤笑了出來,“身份?我的身份就是蘇漣漪,不用象征也是蘇漣漪。至於談生意,我隻要管好酒廠和酒鋪就好了,開拓市場是錢匯和我哥哥的事兒,不用我操心。”說完,便想上樓。

“漣漪小姐……”喬六不甘心,又想去說服。

漣漪回過頭,“喬大叔剛剛說有人重金購買這個邀請函?”

喬六見漣漪“回心轉意”,十分高興,“是啊!這邀請函千金難買,有年,名商人竟開價千兩黃金,都沒買到。”

漣漪眸子轉,“那他今年還要嗎?若是要,我這個賣給他。”

“……”喬六再次哭笑不得,“漣漪小姐啊,這可不能賣啊,若是賣了別說錯失良機,更是得罪了歐陽家人。”

漣漪聳肩,“沒意思。”再也不理喬六,自顧自的上了二樓,因為二樓還有大量賬目需要她算。

蘇漣漪學會了打算盤,很多人都以為豎式算法很快,那是在需要算的數目少的情況下,其實在算大量加法時,還是算盤來得快。

剛忙了會,便到了中午。

酒鋪是管飯的,漣漪在附近找了家勤勞的大嫂,按月付錢,而後大嫂便將午飯按時送到酒鋪。這個時間,是吃飯時間,雷子將飯菜端了上來,漣漪便在二樓直接吃了,吃完後繼續審賬。

蘇漣漪本以為這天又要平靜的度過,但午後不久,樓酒鋪卻突然鬧了起來,說是要找蘇家酒廠的老板。

漣漪隱約聽見樓下有事發生,想了下,沒下樓,繼續淡定地拿著賬目對著。她剛學了珠算,還不算太快,如今來是賬目太多需要時間,二來是練習珠算。喬六是個好掌櫃,些麻煩事,漣漪放心交給喬六處理。

但盞茶的時間,樓下鬧騰的聲音非但沒平息,反而愈演愈烈起來,喬六最終無可奈何,上了樓,臉上滿是愧意。“漣漪小姐,出了些事我無法擺平,來者是萬珍酒樓的掌櫃,說是在我們蘇家酒裏發現了好大隻老鼠,前來講理。”

漣漪愣,放下手中賬冊,“老鼠?”

“恩,是。”喬六點頭。

漣漪將賬冊簡單收拾了下,而後便整理衣襟下了樓。

樓下,名掌櫃模樣的中年男子帶著兩名小二,拍著櫃台說要退酒,不僅要退酒,從前訂的那麽多酒,都要退錢。

見到蘇漣漪下樓,那中年男子神色稍微收起了些,擺出了點尊敬,“蘇小姐,在下是萬珍樓的掌櫃,做生意講求的是以和為貴,但如今這事,在下卻不得不上門討個公道,我們萬珍樓是李家的產業,上麵東家發話,說就用你們蘇家酒,於是我們便用,如今出了這事很是讓我們難辦,若是客人有個好歹,最後負責的還是我這個掌櫃的,漣漪小姐素來以大氣為名,如今我們便要看看,漣漪小姐怎麽處理此事。”

漣漪很耐心地將這掌櫃的話聽完,而後點了點頭,“請問您貴姓。”

“免貴姓張。”中年男子答,口氣中還帶著氣憤。

漣漪點了點頭,臉上永遠是招牌微笑。“張掌櫃,您的心情我可以理解,若是出什麽問題,做掌櫃的脫不了幹係,搞不好還要吃官司,所以您現在火大跑來衝動的砸店,是情有可原的。”

被蘇漣漪這麽說,那姓張的掌櫃也察覺,自己跑人家店裏嚷嚷,確實不妥,失了身份。做生意人都知道,砸店解決不了什麽問題。

但緊接著,蘇漣漪主動幫他找了個原因,給了他台階下。

張掌櫃冷靜了下來,“那漣漪小姐,您看怎麽辦?”

漣漪也不急也不惱,“蘇家酒廠的品質我能做出保證,因每壇酒出廠前都有專門的人驗看,這其中定然有誤會,這樣,麻煩您帶我去看看如何?”

張掌櫃心裏想著,能又什麽誤會,但還是帶著蘇漣漪去了萬珍樓。

喬六起初也想跟著去的,卻被漣漪製止,自己獨身人去了。

從蘇家酒鋪到萬珍樓不遠卻也不近,四個人步行著去,漣漪則是邊走著,邊在想,這老鼠真是蘇家酒廠把關不嚴?若是那樣,可如何是好?若不是,那便是有人陷害,陷害之人是誰,難道又是李玉堂?

不知為什麽,蘇漣漪不認為這老鼠是李玉堂弄的,李玉堂雖然有些自大狂傲,卻不是幹這種不入流事之人,否則也不會自損利益弄個勝酒來打壓蘇家酒。用背後的勢力來加害,對於個有經驗的商人來說,也並非做不到。

那又能是誰?

……

另邊,李府。

今日是李府布匹店的報賬日,嶽望縣還有其他城縣的大掌櫃都趕到了李府,匯報這段日子以來的買賣情況,李福安的書房很是擁擠,幾名千裏迢迢趕來的大掌櫃擠坐堂。

全管家自然是在旁幫著,但突然,門外有小廝神色慌張,呼喚全康。

全康對其使顏色,那小廝還是堅持召喚,無奈,李福安點了個頭,全康便出了書房。

“沒看今日有要事嗎?什麽事非稟告不可?”全康很生氣。

那小廝愧意,“全管家,小的有錯,但這件事小的真的無法做主,是……萬珍樓,在蘇家酒裏發現了老鼠,萬珍樓的張掌櫃是出了名的嚴謹公正暴脾氣,跑到蘇家酒鋪鬧去了。”

李府的下人們都知道蘇漣漪和全管家的交情匪淺,因李老爺的病,全管家更是對蘇漣漪尊敬有加,若是外人出事,他們自然不管,該怎麽辦就怎麽辦,但如今是蘇漣漪之事,他們必然要及時通報。

全康嚇了跳,第反應便是蘇漣漪被人害了,這張掌櫃的耿直業內都知,若真是蘇家酒出了問題,即便是李老爺發話,張掌櫃也不會再用蘇家酒的。

萬珍樓也是嶽望縣的大酒樓,雖比不上豐膳樓,卻也不次。

嶽望縣商家們得消息很靈通,若真是定下是蘇家酒的事,那其他酒家也就不敢再用蘇家酒了。

若真是被人害,就糟了!全康跟著李老爺經商多年,這種小把戲見多了,卻沒辦法,即便是李家壓下這件事,那凶手還是會想辦法傳揚開,讓蘇家酒名聲掃地。

全康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趕忙入了書房,很是歉意的打斷掌櫃們的匯報,伏在李老爺耳邊,低聲將事情稟告。

李福安也是震驚,“是玉堂?”他第反應,雖然懷疑自己兒子不對,但李玉堂剛剛栽在蘇漣漪手上,是最有動機之人。

“不會的,老爺,二少爺不會做這種事。”全康趕忙道,為李玉堂澄清。

李福安麵色不好,微微點了點頭,“確實,以玉堂的性格,不屑做此事,”略略想了下,“大全,這裏不需要你了,你現在就速速去萬珍樓,查明真相,定要想辦法保住漣漪。”

李福安的心都揪起來,不僅是因蘇漣漪是許桂花的女兒,他要保護,更有原因是漣漪確實救了他命。若不是今日實在脫不開身,他是要親自去的,如今隻能拜托全康了。

“是,老爺您放心把,小的定盡力。”說完,便趕忙轉身快步離開,去往萬珍樓。

與此同時,另處,嶽望縣的某處別院。

這院子是李玉堂的,有時李玉堂不回李府,便在此院子中住。

而此時,別院有貴客,是京城首富葉家三公子,葉詞。

兩人正就李家與葉家的合作商討。雖然彼此都看不慣,但到底是富賈之子,在做生意上絕不參雜個人感情。

墨濃麵色不太好,輕輕敲了敲門,小聲道,“少爺,有要事。”若是沒有十萬火急之事,墨濃是不會輕易打擾李玉堂的。

李玉堂聞此,便準備站起身來出去。旁的葉詞卻說話了,他永遠是那玩世不恭的模樣,斜著眼看著李玉堂,是不屑,是譏諷。“李二公子還真是忙,總有那麽多秘密,難不成又在背後弄了什麽秘密去刁難人?明媚陽光,其下怎麽就有這麽多見不得陽光之人?”

李玉堂氣得渾身發抖,知曉葉詞正冷嘲熱諷他辦了勝酒打壓蘇漣漪,最終失敗之事,卻不知用什麽話去反駁。

“墨濃,有什麽事,直接說,咱們光明磊落,不怕人知道。”李玉堂怒了,低吼著。

墨濃無奈,自家少爺上了這葉詞的當了,隻能明說。“回少爺,李家旗下的萬珍樓,張掌櫃在蘇家酒中發現死老鼠,如今鬧了起來,逼著蘇漣漪退了訂單,並將之前的酒錢歸還。”

葉詞聽後,大吃驚,這絕對是陷害!

他在蘇漣漪那裏定了四千壇酒,無出問題,無論是其包裝還是運輸,像這麽大規模的訂單,有時出現個兩個空壇也很常見,但蘇漣漪家的酒卻毫無問題,可見其嚴謹,如今賣出去的酒無事,卻在本縣賣的酒出事,這分明就是有陰謀。

葉詞用裸的嘲諷目光看向李玉堂,似笑非笑,其意很明顯。

李玉堂下子急了,“不是我,這回真不是我!我哪會用這麽低等的手段?”

葉詞挑眉頭,“是與不是,不管我事。”雖然嘴上這麽說著,但心中卻擔憂得緊。

“走,去萬珍樓。”李玉堂也顧不上談什麽生意了,他要馬上去萬珍樓,洗脫自己的嫌疑。

葉詞也在後麵跟著,李玉堂並未阻攔。

萬珍樓,這件事鬧得很大。

二樓最大的間雅間,說是雅間都不如說是休息室,其內假山景觀,流水小橋,別致優雅。牆壁上是名貴字畫,地麵是玉石拚成,明亮可鑒。

在入門處是張紅木大桌,圈擺著椅子,皆是鏤空雕刻,牡丹麒麟,華貴異常。amyatam(1鑽)老葉子1971(3鑽)謝謝你們!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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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詞!葉詞!の……不是叫文裏的也是,是叫丫頭的看官葉詞,聽說這廝去農村了,好久不冒泡,你在看文嗎?丫頭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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