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夏爾的憂傷

次日,解放軍便加大對澳門的火力力度。

而澳門因為失去外來物資,物價開始飛漲。

101隨即竟還放下武器上街,組織民眾向葡人施壓,一群白俄滑稽的操著廣東話喊:“唔要打仗,要食飯!”

葡人一看都崩潰,你要搞我們你早說啊!

因為能讓白俄出動的還有誰呢,除了查理。

事情瞬間透明了。

原來查理在搞葡人。

韓懷義從來是做了還得占理。

他不等對方來訊,隨即就質問柯維納道:“你去占這幾百米的地,圖什麽?拿來種地?中方提出要求,你們登報道歉,賠償,以及退回原先的地方,我已經答應後麵兩點,為你的顏麵取消了前麵一點,那錢也由我來給,但是以後別這樣了,葡京將來的股份不夠你吃的?莫名其妙。”

“是是是。”對方連連道。

沒瓦坎達撐腰他們搞不過中國人,現在瓦坎達又是這樣的態度,不認慫怎麽辦?

要是從本國調兵,嗬嗬,瓦坎達估計第一個揍他們。

韓懷義發起瘋來,他能和英國人買圭那亞,就不能強買強賣澳門嗎?

見他懂了,韓懷義又加一句:“還有,把那個黑鬼交出來,我這個用詞不是種族歧視,我隻是評價他的人品。”

1949年12月2日。

率先開槍的黑人士兵博格特被葡人開除軍籍,然後被101的白俄半夜逮去,3日清晨,101的白俄將這廝帶到邊境線用槍逼迫他往那邊走。

“勇敢的去吧!”柯爾莫戈洛夫鼓勵他,還用子彈催促他的腳步。

博格特尖叫著蹦跳著竄去那邊時,101的部分白俄們大喊大叫,再看小黑又跳回來了,因為中國邊防軍用槍警告他不得入境。

幾分鍾,白俄們確定,博格特竄去那邊時總共走了六步,於是押對的人大喊烏拉,輸了的人罵娘。

再看那廝正金雞獨立於邊境線上,兩頭都不能動。

白俄這才收起嬉皮笑臉,喝斥他道:“查理閣下命令你在這裏站24小時!站好了!動一動就打死你。”

博格特不得不老老實實站在那裏,這個季節他的額頭的汗水都是那麽的明顯。

鹽分在他黑色的皮膚上留下白色的痕跡。

他那雙眼睛咕嚕嚕的亂轉,驚慌又恐懼,再沒了之前開槍時的囂張跋扈。

對麵的解放軍自然看的十分痛快。

因為他們傷了一個同誌。

這個黑鬼的倒黴是咎由自取。

但他狂妄的原因卻源自上層。

而經曆此事後,柯維納等葡人終於徹底清醒。

他們從不曾和韓懷義分享澳門。

更妄談權利。

他們能得以生存,隻因為對方的大度,和更深遠的考慮。

沒錯,韓懷義不拿下這裏是因為怕英國人多想。

一旦他動澳門,扯下虛表的和平,一直繃著的英國人必定要興風作浪,這會影響瓦坎達後續對於國內的輸出。

從長遠來看,這是得不償失的。

所以韓懷義才如此客氣。

換做在南美,圭那亞是怎麽沒的?那是英國人心裏永遠的痛。

反而是法國想得開。

沒了就沒了唄,那裏本來就是流放地,再說法國本土都丟過,多大事啊。

而緊接著在1949年年底,戴高樂忽然要求訪問香港。

其實發電報的時候他已經在路上了。

他是來過聖誕的。

然後在平安夜,在歡迎酒會後,戴高樂去了韓懷義的書房。

一交流,韓懷義才知道,其實這段時間戴高樂很不快樂。

早在任臨時政府總理時,戴高樂就與製憲議會發生了衝突。

1946年1月20日,接著戴高樂因為軍事貸款問題向國民議會主席費力克斯·古安提出辭職。

他本來是玩個套路,結果對方居然答應了!

這就我曹了是不是?

戴高樂頓時氣的不行,思來想去幹脆在1947年4月17日,發起了法蘭西人民聯盟,並很快吸引了許多人加入,在秋季的市政選舉上一舉成功。

法蘭西人民聯盟的目的是反對黨派的專權製度,建議憲法改革,同時反對分裂分子。

戴高樂吸取之前的教訓,他希望這一政治運動不成為一個黨派,而是形成一個聯盟。

因此,他建議允許雙重身份,即任何黨派的成員都可以加入到法蘭西人民聯盟當中。

但這一招沒有奏效,因為傳統的黨派拒絕持有兩種身份。

不止如此,傳統黨派在戰後抬頭後,對他依舊保持相當警惕。

比如上次利索同意他辭職就是個最明顯的信號。

於是戴高樂繼續受到他們的阻礙。

在這一時期,戴高樂甚至被禁止在廣播電視上發表講話。

你能想象嗎,二戰英雄在戰後混的這個逼樣?

落入這種困境的他不得不到處奔走,往返於布魯納瓦爾和斯特拉斯堡之間宣傳他的主張。

但是法蘭西人民聯盟依舊無法影響社會政策和國家製度,戴高樂因此終於心灰意冷。

所以他這次來,其實是來解惑和求援的。

他認為,隻有在自己三十四歲時遇的這位導師,能夠真正幫助他。

在書房裏,喝著解酒的茶。

戴高樂卸下了在外邊的強悍偽裝,和韓懷義抱怨道:“查理,法國人的忘恩負義我也算領教到了。我現在沒有資格嘲笑丘吉爾那個倒黴鬼了。”

“你和他不同,夏爾。”

“哦?”

“你要倒黴的多。”韓懷義說。

戴高樂。。。

韓懷義沒和他開玩笑。

法國的混亂源於一個根本的毛病。

二戰的投降派其實也算維護了法國的複興根基。

畢竟他們都投降了,德國人為什麽要打自己人的領地呢。

而這種行為不僅僅保證了法國戰後的崛起速度,同時還保全了一大部分真正的投降派。

他們改頭換麵,以“忍辱負重”的英雄麵目出現,並開始否定自由法國的功績。

這種事曆代各國都有,不稀奇。

除非戴高樂能殺伐果斷的抓緊時間將他們突突了,問題是他沒有。

所以分裂的種子就此種下。

除了這一點,法國因為恢複遠超歐洲其他國家。

尤其是英國,還有被肢解的德國。

於是他們的歐洲第一的美夢便再度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