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這廝是幹嘛的

周璿在笑的時候,周遭的舔狗都露出迷醉的表情。

其中最大的一隻,是個三十出頭的人,叫朱懷德。

這是個皮相不錯的綢布商人,據說生意做的不小。

其實這個時候的周璿已經結婚並離婚。

她38年和嚴華在北平春園飯店結婚,後來因為彼此都不信任,於是在41年離婚。

有名有貌,結婚後又單身的女人招惹的蒼蠅就會特別多。

所以能在舔狗群裏冒尖的,往往也不簡單。

比如這朱懷德。

其他舔狗都隻是舔,他卻已經快達成目標了。

這次也是他出資幫助周璿白光來的香港。

不過沒有人知道,這廝是借機跑路來著。

畢竟他在上海欠了一屁股債,最後金蟬脫殼前還又詐騙了十萬大洋。

身份證不能上網的年代,騙子就是這麽的滋潤。

此刻他看著貌美如花的周璿,眼中是熱切的光芒。

回去船艙後,這廝就又殷勤的為周璿重新泡茶,隻因為之前的茶周璿已經喝過2遍,有些淡了。

接著,他就和周璿說:“周小姐,我來之前已經請我的朋友在這裏為你安排了住處,但是畢竟是電報來回,怕你未必滿意,所以等下船,我先請你去酒店住宿一晚,然後我去看那房子,要是確實滿意,我再帶你去。”

“喲,那我呢?”白光眼神閃閃的問。

朱懷德多聰明的一個詐騙犯啊,賠笑道:“白小姐名滿天下,自是不缺人奉承,在下當然願意幫助白小姐,但是在下心裏畢竟隻有周小姐一人,所以得有個先後。”

周璿開心的不要不要的,白光也沒生氣。

話說她收這廝不少好處,偶爾做個陪襯又不搭嘎。

反正閨蜜閨蜜,不就是這樣嗎?她都暗中把周璿的諸多愛好透露給了朱懷德,有時候甚至還露出種要爭的姿態,引起周璿的護食。

這些套路下來,周璿談不上多心動,最少也算開始認真考慮接受朱懷德了。。。

兩日後,船終於抵達維港。

早得到消息的粉絲等人已經在這裏等待許久,朱懷德在船上看著,奉勸周璿還是低調些。

周璿倒也曉得初來乍到得低調的道理。

她便依言請船長幫忙遮掩,等旅客走完再走。

同船的人走通道出去,大家隔著遠遠的沒看到她們?不由失望。

甘心為周璿等人遮掩的旅客也不是些凡俗?自然不會被這些殺馬特糾纏住,於是下麵的人沒等到她和白光?以為傳言有誤,便散了。

朱懷德看到這一幕心中石頭落地。

畢竟小心駛得萬年船?他追周璿的事是有不少人知道的,要是對方派人請香港的人來堵周璿逮他,他就難看了。

這廝還真沒想錯,這會兒粉絲裏的兩個人搖搖頭走掉。

他們正是發動這些人來堵周璿,其實看看朱懷德在不在的。

當然,這種隻是小角色,跑腿的。

因為朱懷德騙的錢可不少,其中一份是捅在青幫人身上的。

所以在香港打聽他的?其實真正來堵他的還有其他人,比如被杜月笙安排來的戴雨民,比如毫不知情的韓懷義。

又等了會兒,朱懷德才先下來安排車,行李等。

等他忙好,再請周璿白光遮蓋容貌下船時,但也就在這時,三輛車停在了碼頭上。

戴雨民坐在車裏?和韓懷義道:“那就是周璿。”

韓懷義在,他也不忙著去確定什麽朱懷德在不在了。

既然他要見周璿,那就先見吧。

於是他就要下車去通知對方“接駕”,結果韓懷義說:“和小女孩裝什麽筆呀,一起去吧,其實你不知道,我女兒早就想挖她,但怕因為些原因使得她被阻攔,所以才讓她過去的朋友給她寫信做些邀請的。”

“這樣啊。”戴雨民。。。

周璿此刻正在下舷梯。

白光在前她在後,兩個人裹著件男人的衣服,戴著英倫風的鴨舌。

這時朱懷德也看到了三輛車,心裏有些忐忑,就催促她們快上車先。

這廝同時也戴著帽子遮蓋麵容。

忽然,那邊來人喊道:“小周璿。”

周璿本能回頭,因為這口吻就和長輩喊自己似的。

就兩小女孩,保安們都先在車裏或者外邊,因此現場隻韓懷義和戴雨民兩人。

周璿看來,戴著西方禮帽的韓懷義渾身一股殺氣,戴雨民軍統多年氣勢也很厚重。

看過無數大人物的周璿本能窒息,愣住了。

白光也是。

反而是詐騙犯跺腳:“走啊。”又回頭嚷嚷:“你們誰啊。”

韓懷義直接拿下禮帽:“上海,韓懷義!”

朱懷德都樂了:“哈。你是韓。。。”他認出來了,除非長得像,不然真的是!怎麽可能?

戴雨民摘下禮帽:“軍統戴利!”

韓懷義心想,你搶我風頭。

嗖,將帽子扣去他腦袋上,頂著頭花白的寸頭,負手走去,先拍拍朱懷德的臉:“邊上去。”

老痞子隨即走去舷梯下麵,伸手:“小丫頭,下來吧,讓我看看,周璿白光這麽大名聲的小丫頭片子到底什麽模樣。”

白光好險沒滾下來。

周璿也是。

兩個女孩子加起來都沒韓懷義的歲數大呢,自然也不是怕他,而是聽聞這位人物的名頭太久,此刻卻在碼頭等自己。

她們都如夢中。

周璿半響後才問:“您,真是韓先生?”

“帥吧。”韓懷義哈哈大笑:“我家克瑞斯早就要找你來演戲了,不過一時聯係不上,就安排你的朋友去信邀請你。今兒正好聽說你來,我便順路來看看。”

“周璿拜見韓先生。”周璿忙要給這祖宗磕頭。

韓懷義都懵了;“你起來,這不是不興這個了嗎?”

“周璿前夫嚴華的叔叔是嚴九齡。”周璿解釋道,其實是堂叔。

但她確實也拜見過嚴九齡,還得嚴九齡喜愛。

其實這丫頭也想著,要是來香港沒法混就找韓懷義的主意。

韓懷義這才恍然,我曹,這還等於是家裏的孩子。

尤其這丫頭看上去就乖巧,那眼睛和魚兒很像。

老頭子的隔代親就來了,歎道:“前夫?離拉?要是後悔,叔公安排人給你把他抓來,要是煩他,叔公去給你把他腿打斷。”

然後又指著朱懷德說:“那廝是幹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