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真正的尊重應該如此

半響後。

葉妮娜趴在韓懷義的胸膛上,柔柔的說:“托尼和我的女兒們也都知道,伊麗莎白認為我和魚兒應該聯合起來,讓其他懷有不軌之心的人都退散。”

“哪裏還有其他人!”韓懷義煩躁的說,葉妮娜輕輕一笑:“隻要你願意,會有很多的,這也是魚兒能接受我的原因。”

“你已經交代了?”

“不,可是維克多太太的態度就是她的態度,我很明白。”

二狗子想了想,說:“試試吧,但是我不敢說。”

這貨居然說出不敢兩個字,葉妮娜又好氣又好笑,就掐他。

渣男眼看不好趕緊起身洗漱,然後跑掉。

在回去的路上,韓懷義和列西科說:“是不是大家都知道?”

“奧爾加很聰明也很善良,她以她的方式隱忍著逐步透露出你和他的關係,這讓諸多人望而卻步之外,應該也沒有激怒魚兒。”

列西科說的很藝術,韓懷義歎了口氣:“她確實不錯,但是這真的很尷尬。”

列西科就不好說什麽了。

讓韓懷義想不到的是,魚兒晚上卻主動和他說了這件事。

當夜幕降臨。

魚兒忽然道:“二少爺,你以前也這樣。”

韓懷義???

“小時候你叫上一個粉頭去碼頭喝酒,然後另外一個粉頭找來時你就會很不自在。這個比方當然不太對,因為我和葉妮娜都不是那種壞女人。讓我高興的是,你沒有在三角洲那邊對什麽舞女真正幹過些什麽,你對你的親家下了手。”

韓懷義。。。

“就葉妮娜,沒有名分,因為太丟人了,而且也不許再有其他人,不然我發動兒子收拾你。”

魚兒說著狠狠咬了韓懷義一口:“你是個男人,龍精虎猛的,我吃不消你,你總要想辦法的,與其讓你出去丟人現眼,還不如收個小的回來,我到這個歲數也看透了。你能憋這麽多年已經不容易了。”

魚兒是傳統的思維,能接受三妻四妾,雖然心中很不高興。

可是正如她所說,二狗子四十出頭還是副公狗腰,她的身體卻不算好。

男人總要發揮些精力的,你讓他憋著完全不現實。

而葉妮娜對於韓懷義的心思,和對於她的尊重她都看在心裏。

思來想去,魚兒決定直接揭穿,不讓這個惡心鬼在自己麵前演戲。

但她有自己的底線,那就是韓家的媳婦隻能是她,後來的不可以有名份,這算做對葉妮娜的懲罰。

何況,葉妮娜對外的名份還是托尼的嶽母,韓家又怎麽給她名份呢。

魚兒絮絮叨叨良久,又說:“其實葉妮娜對我那樣,倒是讓我心情舒服了好多,我倒沒想過俄國公主對我這個水上戶的丫頭委曲求全,甚至曲意奉承的樣子。其實我是快活的。”

韓懷義。。。

“你說話呀。”魚兒開始在他身上嗅,又道:“哼。”

二狗子慫的連忙硬起來再說。

一夜過去,魚兒起來就電話葉妮娜約她中午吃飯。

韓懷義哪裏敢留著,他慌忙找個借口嗖嗖跑走。

正好這時羅斯福發電報來和他商議事情。

韓懷義當天便又跑去了紐約。

直到踏上美國領土範圍,韓懷義才感覺天空晴朗了許多。

同行的摩根卻不知道他這些屁事,看他一臉如釋重負的樣子都奇怪。

他道:“查理。富蘭克林那小子的意思你懂?”

富蘭克林在電報裏想和韓懷義麵談,關於紐約州的金融改革。

黑色大潮下的美國貨幣還在強撐,但實際購買力已經在下降。

而鑒於要增加出口,富蘭克林認為紐約州的金融改革的時間到了,可是這個事情的前提是,那些礙事的混蛋都倒閉或者被收購。

因此他也聯係了摩根。

韓懷義搖搖頭:“太急了。”

“我也覺得,但是紐約州也不是不行。”

韓懷義一針見血:“那是因為你老了,老摩根,世上有兩種人很可怕,一種是忽然暴富的窮人,比如富蘭克林,他現在獲得的資源是前半生不敢相信的。比如你的話,你總想將生命燃燒的更輝煌,於是你迫不及待的要完成偉業。所以你動心了,但理智又讓你覺得不妥。”

“你真特麽的無情。”

“中國曆史上有許多的帝王,在最後時刻做下讓一生功勞付諸流水的敗筆,就是源於這種心理,你不能認為完全是自己掌握一切,你的孩子隻是你的附庸。你要從事業上尊重他們的意見,並從內心在生意上把他們當成合作夥伴。”韓懷義說。

此話一出,摩根愣住了。

是了,查理對於托尼的方式就是這樣的,他對他引導培養而後就是合作的態度。

查理從來沒有把托尼當成自己的意誌延續,當成一個唯命是從的執行者。

這就是托尼如今也極其有能力的原因所在。

韓懷義繼續道:“我見過太多的父母,總認為要將子女把一切都安排好,可他們本身平庸。拋去這是事實,強悍如你我也不能算盡一切,不是嗎?”

“是的。但你好像能。”

“別開玩笑老頭子,我不能。你無需拍我馬屁。”韓懷義哈哈起來,而後說了下去。

他道:“這些父母對於孩子的疼愛和照顧是毋庸置疑的,理當感恩,但是有一點,他們的出發點錯了,他們從骨子裏還牢記孩子在繈褓中的柔弱,他們未曾及時調整心態,將孩子當做一個正常的人,獨立的人來看待,他們的掌控權更近乎於一種完全的不信任。”

“有道理。”

“於是,孩子的獨立能力被弱化,他們甚至無法係統學習在真正的社會裏的一切,甚至可以說他們被剪掉了夢想的翅膀。你沒有發現嗎,很多人男人都是在四十歲後才開始成熟,可是許多孤兒卻能在更早的時候就洞悉人心的殘酷。”

摩根仰天長歎:“我也這樣。IMM和新羅馬的合作,是我對我父親的第一次反抗,這吹響了反攻號角,還好我們成功了啊。”

韓懷義直笑,因為他都沒想到摩根也曾這麽苦逼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