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又見山口荷子

韓懷義走後,三井名服眼神閃爍但沒胡亂說話。

三井成看了兒子一眼,道:“你比得上老夫?老夫比得上韓桑?他要殺我們舉手之勞,以瓦坎達的實力和社會關係,要毀敗故國怕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他為何如此?”

“孩兒不知。”

“韓桑雄圖大略氣吞天下,他不爭眼前。”三井成起身踱步:“他早年曾和我說過,瓦坎達於此是他故國複興的種子,是文治而非武功。我覺得不假。因為他沒有必要騙我這個被家族流放之人。”

然後他回身看著兒子:“而他剛剛又說了那些話,那麽你我一脈就是三井家族再度崛起的種子。而我看你似乎心有不甘,你以為什麽?”

“韓桑自然是偉人,但他說日本十餘年後絕無好的結果。但中國如今明明已經。。。”

“我也不願意信,可是他有說錯過嗎?”

三井名服。。。緩緩搖頭。

“不可否認,韓桑培養我們一脈,目的肯定不單純,但他所圖無非是利益。我們也不是傻子,他更不是,既圖利益就是互動而不是單方麵索取,不然豈不是戰爭?所以再壞,壞不到哪裏。那麽你還擔心什麽呢?”

“孩兒受教。”

“有心思,放在明麵上,萬萬不要做小動作。韓桑此人我已經相當了解,你針對的光明磊落他不會計較,你若是皮裏陽秋,那你是找死。前些日他連殺31名軍官,就已經說明這一點。”

“是。”

“那你告訴我,你會怎麽做?”

“視其為主,認真學習,絕不陽奉陰違,更不能觸碰軍警人物。”

“庸才。”

“。。。。。”

“視瓦坎達為主!而不是他。要舔他根本就輪不到我輩,湊的太近還會惹來其他勢力的排斥,埋頭做事認真學習,就好像種子那樣拚命吸取養分,無爭無欲結交友朋,然後隻待在故土開花結果而不是試圖在這裏做什麽,任重而道遠!我等不到你來,你等不到你兒子來,哪怕千秋萬載等下去。”

“記住。”三井成說到這裏再度鄭重其事的提醒兒子:“既要這麽做,就是真心去做,而不是為了表現什麽而去做!”

“嗨以!”

“希望你沒有把你之前愚蠢的小心思告訴孩子,如果有,趕緊該掉,不然你會害死他的。”

“嗨以。”三井名服一頭汗的道。

這時三井成又問他:“某日瓦坎達有些麻煩,你會如何?”

“堅定的站在瓦坎達的立場上。”

“終於聰明了一回。告訴你個秘密,當年,韓懷忠一倒黴韓桑就出手得利,屢屢如此,他們弟兄善給人挖坑。所以哪天瓦坎達局勢危急,你也不能動搖,因為那絕對是坑。”

三井成說到這裏回想當年還心有餘悸。

三井名服想想又問:“要是瓦坎達。。。”

“就算瓦坎達被攻破國都,他都能有後招!你以為高地上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和ET是吃幹飯的?你以為蘇俄英法德那些強國為何拚命想獲取些東西,結果呢,韓桑把他們整的都找不著北。”

“孩兒明白了。”

“對了,我當年的同僚山口明宏的女兒山口荷子近日要來,到時候你作陪,另外她應該還會求見韓桑,要是看到什麽,絕對不許外傳。”

三井名服!!!

“山口荷子當年貌美如花,我還曾想讓韓桑娶她,唉!人家不要啊。。。”

“那現在山口荷子是?”

“我都多年不見,誰曉得她到底要幹嘛呢?時光啊,能讓我從青春年少變得白發蒼蒼,能讓你從稚嫩孩童變成男人,自然也能讓她有很大變化。”

“是。”

山口荷子今年已經三十九了。

她的容貌卻沒有太大變化。

穿著身其實很中性的女士西服的她站在甲板上,看著越來越近的港口和港口向後的繁華城池,心中五味俱全。

梅機關居然挖掘出她和韓懷義過去的關係。

然後上報內閣,於是內閣便派遣她來試圖能說服韓懷義“高抬貴手”。

山口荷子都不知道那些人的腦子是怎麽想的。

她很清楚,韓桑對日本的敵意。

但她還是來了。

因為她單身,父母已經不在。

“我不回去了。”山口荷子和三井成說。

三井成。。。內閣和梅機關是不是傻,派這麽一個單身狗出來,不是公費送她出國嗎?

好在他對那些家夥也無好感。

三井成就是:“好,那你留下唄。”

“電話借我下,你有韓桑電話的吧。”山口荷子問,三井成。。。

半響後,韓懷義接到了這個電話。

“喂,韓桑嗎?”

“你是?”

“山口荷子。”

“嗯?啊?哦哦哦,你好,你來瓦坎達了?”韓懷義納悶的問,山口荷子張口道:“梅機關和內閣讓我來勸說你,可是我不樂意,但是我回不去了,所以我想留在瓦坎達。”

“什麽?說服我?說服我什麽?”

“鋼鐵,資源,這幫可笑的家夥。”山口荷子不屑的說。

韓懷義也樂了:“你的脾氣好像變了。”

“當然會變,被拋棄的女人一生未婚後,總會有些怨氣難以排解的,所以現在的山口荷子潑辣的自己都陌生呢。”

“。。。。”

“今天有空的話,一起吃個飯吧,韓桑,你現在這麽有錢。”

得到答複後山口荷子哢擦一聲放下電話,對目瞪口呆的老上司紅著臉道:“他答應了。”

“。。。。”

“我終於說出這句話了。”山口荷子歎道:“好了,我不遺憾了,其實當年是您別有用心的安排我接近他的,所以您也有責任,而我來到這裏沒有依靠,沒有地方住,也沒有錢。”

別說了,三井成苦笑道:“當年是我對不起你。我會補償的。”

“二十年的青春啊。”山口荷子幽幽的道:“這是命。”

一個小時之後,幾輛車停在了門口。

韓懷義看著站在門楣下的,身穿和服妝容精致的山口荷子,哈哈一笑:“鑒於你現在為他們辦事,我是不是該安排人搜下身呢?”

“韓懷義!”山口荷子杏目圓睜的尖叫道。

韓懷義繼續哈哈大笑:“上車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