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托尼的選擇

韓懷義忙說:“好的好的。”

“你怎麽怪怪的?”魚兒忽然有些納悶,韓懷義擺擺手:“最近累的。”

然後他去抱起8歲的女兒:“克瑞斯,想爹地沒有?”

上輩子的小情人抽抽鼻子:“爹地,你身上是誰的香水味?”

魚兒頓時小臉一黑,二狗子無語的看著妻兒然後看向憋笑的維克多太太和馬尼,克裏斯丁揪住他的耳朵:“嗬,男人。”

她這是學的阿爾伯特的老婆的口吻。

韓懷義惱怒的頭發都豎起,他去掐女兒的嫩臉,結果克瑞斯假裝要哭,等他心疼的鬆開,小丫頭就抱著他的脖子親了一口說:“爹地,我要去海邊玩,我要吃海鮮。”

行行行,你說啥就是啥。

韓懷義對兒女的態度是非常有區別的。

對兒子,他硬的很,對女兒,他慫的不行。

他這就帶妻兒們一起去海邊,趁羅傑斯和女兒去玩沙子的時候,韓懷義和魚兒解釋:“別聽小丫頭胡說八道,晚上我給你驗驗貨。”

“你心虛了。”魚兒說。

她一直記得十幾年前二少爺浪**時的樣子,那時的韓懷義還帶粉頭去碼頭上喝酒。

如今看來,他似乎又要不老實了。

韓懷義都無語:“我心虛個屁,昨天招待酒會肯定要跳舞啊什麽的,其他我可什麽都沒幹。”

魚兒挺煩躁的:“我又沒說什麽,哼。”

然後她說:“等托尼回來我告訴他。”

我特麽。。。

韓懷義脾氣也上來了,晚上收拾你!他卷起袖子忽然把魚兒打橫抱起,魚兒嚇得尖叫然後掐他。

女兒也樂嗬的撲來要抱抱。

韓懷義就把老婆一丟,去抱女兒,結果羅傑斯火了,他扶著媽媽喊道:“嗨!老查理,你對我媽客氣點。”

韓懷義。。。

“哼。”羅傑斯硬著脖子瞪著他,維克多太太趕緊圓場:“全給我老實點,不許吵架。”

這頓飯吃的很別扭。

女兒陪爸爸,兒子陪媽媽,大家互相不說話。

唯一的橋梁是維克多太太。

好在夜幕很快降臨,夫妻兩個回房間後,韓懷義正要操作,魚兒一把推開他,柳眉倒豎:“我這次來找你還有個事情。”

“說吧說吧。”韓懷義沒好氣的躺在**。

魚兒說:“羅傑斯姓韓,可是有人答應我爹的,次子應該跟他姓。”

韓懷義一愣,是了,他都差點忘了當年的承諾。

魚兒不說,他還真想不起來,他不由慚愧。

魚兒道:“羅傑斯就算現在改姓也不行,因為他是二手貨了!所以你得給我再生一個!還必須是兒子!然後姓周。”

“行行行,行了吧。”

“生完兒子,我不管你,大不了我和爸爸還有維克多太太去舊金山,你愛怎麽玩怎麽玩,反正你都做皇帝了,三宮六院七十二妃都是對的,再說了。。。”

韓懷義直接堵住魚兒的小嘴,將燈一關。

次日夫妻倆兩起來的很晚。

魚兒光彩照人,韓懷義卻有些萎靡,不過夫妻兩個的感情倒是恢複了正常。

韓懷義還特地跑去接第二批來的周阿達。

當著大哥和高玉明他們的麵和他鄭重其事的承諾,之前是因為一個兒子管家業一個兒子管軍事,然後第三個又是個閨女,所以下個兒子一定讓他認周家的香火。

周阿達鬱鬱多年的苦悶才終於釋懷,他說:“二少爺你可不能再騙我了。”

“沒有騙你沒有騙你。”韓懷義趕緊哄他。

大哥就開罵:“你說你做的什麽事,老周又實在,都不好和你說,讓人家等這麽多年。”

“我的錯,我的錯。”韓懷義卑躬屈膝。

這件事既然敲定,有芥蒂的人再無芥蒂,大家的氣氛便徹底融洽。

這個新年,韓懷義和魚兒拚命運動,在年後沒兩個月,魚兒就有了身孕。

檢查確定時已經是5月初。

韓懷義開始考慮托尼出獄後的安排,他發現自己的長子在經商上很有天賦,但在政治上麵還不曾經過事務,要是讓托尼直接去大學的話未免有些浪費。

不是說上大學無用,而是托尼的生活圈子決定,他在課餘其實能學習更多的東西。

這是特例,不能安放於一般家庭。

於是韓懷義思來想去和梅洛商議了下,拿出個主意。

18歲的托尼已經比韓懷義高半頭,健康而陽光,但陽光下有些冷厲之意。

韓懷義於六月安排好一切後,親自驅車去接兒子出獄,讓托尼陪伴魚兒和弟弟妹妹們一周時間後,父子兩抽空坐到書房。

韓懷義先問托尼:“兒子,你做的事我都看到,我很滿意,不過我發現你對於政治以及商業的陰暗麵認識還不足,但未來的世界關係複雜且不純粹,新羅馬的超前實力也終會被其他國家逐漸拉近,就算我們能一直領先,終究還是無法再擁有現在的威懾地位。”

他強調,這種情況將在他有生之年內發生。

這就意味著托尼在中年時期就會遭遇這樣的事情。

然後他問托尼:“你願意現在起接受政治方麵的學習嗎?”

他真心在征求兒子的意見,而不是強壓。

如果托尼沒有這方麵的興趣,那他也不能勉強,因為接下來的接班人必須是傑出人才,中庸守成是擔當不起二戰後,在冷戰夾縫裏壯大瓦坎達的重任的。

結果,托尼讓他很驚喜。

托尼如實道:“父親,我願意。”

家人之間的交流必須說出言行目的的動機。

所以韓懷義沒吭聲,托尼繼續道:“我在監獄這三年,先從專利事件裏看到了自貿區的問題,然後我還發現監獄係統的一些細節的腐敗。雖說水至清而無魚,可是父親你提出的高薪養廉讓我找到了水至清可以無魚的路。”

“哦?”

“規則就是規則,不要說什麽靈活運用,任何觸犯規則的人就該受罰。而良好的規矩就如炮膛束縛我們的力量將意誌送往目的地。什麽時候炮彈和炮膛妥協的話,我們的射程和方向就要出現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