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我不是無辜的

砰砰砰。

T軍官配槍的穩定性極佳,而雙槍對於武器的熟練度也是相當好的。

他雙手握著兩把手槍,以極快的速度連發。

他左右開弓,子彈狠狠的紮入對方兩人的眉心,胸口,和咽喉。

混合為三聲其實是六聲槍響直接將那兩人打翻後,雙槍手腕轉動,此刻他眼中哪裏有什麽醉意。

猩紅雙眼的他上前半步,再度扣動扳機。

子彈直接將之前從卡車上下來的兩個目瞪口呆的哨兵打翻後,雙槍再急速向前,躍去車窗邊,將車內已經拉起槍栓的人打死。

看他這副樣子,也不枉他的名聲。

與此同時外圍也響起了槍聲。

長矛清楚的看到,遠處有群士兵要衝來卻被人從背後和側翼打翻。

現場瞬間一片混亂。

“上車,走你。”雙槍撿起把武器遞給長矛,然後自己拉開車門將屍體拽出坐進了駕駛室。

長矛眼看這情況知道不能怠慢,他握著槍又撿起一把,然後還摸了兩個彈夾以及兩隻手雷,然後才翻上車讓人質都趴下,自己半蹲著端著武器警戒後路。

他堪堪站定,汽車就轟鳴著衝了出去。

前麵顯然有阻攔,子彈打的車身叮當作響,而幾分鍾後汽車就衝過了那群人,機敏的長矛趁錯身時毫不客氣的對兩側亂掃,他接著又衝附近一輛汽車的地盤下丟了顆手榴彈。

長矛射擊時,滾燙的彈殼落滿車廂。

黃銅彈殼就好像雨點似的砸在人質們的頭上,燙的老痞子費沃力好險沒跳起來。

而馬莫耶喊道給我一把槍。

“不,這是印第安人的事情。”長矛大吼著,前麵傳來雙槍沙啞瘋狂的笑聲:“對,這是我們自己的事情。你們這些該死的白人。”

洛克菲勒拽了馬莫耶一把示意他閉嘴。

車繼續往前,這個時候前麵的路障出現,輪胎紮在鐵蒺藜上導致車身猛地傾斜。

但現在是在逃命,不是在講究什麽舒適度。

雙槍死死把握方向,埋頭對準前路隻管加油門。

長矛毫不客氣的繼續在後麵瘋狂的射擊。。。

裏麵的變動為梅洛察覺,他立刻下令士兵接近。

聯軍其他人都沒有動彈,這次撲出去的是白俄近衛軍的一個精銳的裝甲營。

五輛坦克12輛裝甲車和混合了華人的300人當即衝過去,用火力對兩側進行騷擾。

營長彼得通過望遠鏡已經看到了那輛車。

他馬上下令身邊的射手對準車的兩側進行炮擊掩護,一聲令下,坦克炮轟鳴著,炮彈呼嘯而去砸在兩邊的民房上,炸的房屋坍塌鬼哭狼嚎。

有些磚頭甚至飛到了車廂那破碎的雨棚上。

緊接著T機槍也開始噴火,彈鏈形成的火龍直接紮入房屋廢墟以及更深遠的地方,形成更大的傷害。

然後還有坦克側移到側麵,找到了對卡車後路的直接攻擊路徑。

炮聲立刻再度響起。

這次,剛聚集起來的追兵的裝甲車直接給轟上了天。

但很快,卡車後方出現了明顯匆匆趕來的兩輛坦克。

聽著這些動靜,雙槍大喊:“不要擔心,我已經將坦克都移去白人那邊了,他們來不及的。”

長矛氣的大罵:“他們都已經來了。”

“有的是我的人。”雙槍喊叫時,漏氣的車輪胎碰到塊石頭,整個車都跳了起來。

被甩的離開車廂地麵的長矛身不由己騰空之際,正看到一輛坦克從側麵撞在了那兩輛坦克之間。

雙方的機槍手立刻展開近距離的廝殺,坦克手開始倒擋後撤,接著他就被一發炮彈擊中油箱當場爆炸成一團火球。

但這種爆炸也牽扯到了附近形成混戰的士兵。。。

“到底怎麽回事?”

“還能怎麽回事,我這個白癡沒有出息,我被那些年輕人綁架上了戰車,我隻能配合他們!”雙槍扯著嗓子喊道。

所有人都瞠目結舌。

洛克菲勒回憶自己在被綁架期間,都是雙槍在勒令任何人不得觸碰他們,口口聲聲強調這是談判的底氣,他忽然有些明白。

長矛則沉默著,他有些懷疑但事實卻在眼前。

雙槍顯然知道長矛這種疑神疑鬼的性格,他罵道:“你的部落以後發達了,別特麽對我的人下狠手,該死的就讓他死去,包括我,但是那些孩子是無辜的!”

長矛無語之際他忽然唱起首古老的雙槍部落的歌謠。

長矛能聽懂,他在唱:飛走,像雄鷹一樣的飛走,一個男人如果被束縛在地麵,他會向世界發出最悲涼的聲音。。。

然後他說:“你是對的長矛,查理閣下也說的對,不能以這樣的方式去複興印第安人。”

這個時候卡車已經進入了白俄坦克的包圍。

雙槍將卡車一個急速的擺尾,聽著後麵的驚呼,他發出惡作劇似的笑聲。

然後他將車頭對準了自己原先的來路。

“白人們都滾下車吧,維克多太太真的很抱歉啊!”

“為什麽?雙槍。”維克多太太問,這個偉大的女人在這個時候依舊沒有任何的懼怕,她的從容和語氣裏的毫不畏懼讓所有男人汗顏。

尤其是好險沒尿褲子的費沃力。

老痞子覺得自己的肋骨都快頂去嗓子眼了,真尼瑪倒黴,因為洛克菲勒的老骨頭肘不小心打在了他的心窩下,人家那麽有錢那麽牛逼,他都不敢惹的說。

洛克菲勒敏捷的跳下車並說:“維克多太太,先下來吧。”

白俄們衝上去對那邊進行再度轟擊,一輛坦克死死卡在他們的車前。

雙槍放下武器叼起煙,冷眼看著前麵的廝殺,心如刀絞。

他卻沒有回答維克多太太的問題,因為他覺得自己沒臉和她說話。

片刻之後,當人質都安全時,長矛和福特來到車邊。

福特依舊保持著彬彬有禮的姿態,說:“到底怎麽回事?”

“我立誌複興印第安人,建立亞馬遜裏的又一個國度。我教育孩子們仇恨白人,我以為我能掌控一切,但釋放的惡魔吞噬了他們和我自己。”

雙槍強調道:“我不是無辜的,但這件事不是我策劃的。”

“你難道被下麵人架空了?”疑心病重的長矛對他的話似信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