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願意承擔罪名

為了這個目的,韓懷義甚至願意將DSC作為美國政府的“排雷兵”。

越戰之後美國內部反戰情緒日益高漲,政府卻又舍不得自己的利益,於是就催生了雇傭軍這個行業的飛速發展。

在石油美元體係的支持下,美國人隻是多印刷些鈔票,自然有無數的惡鬼為他們拚命。

如此一來,讓星條旗不再覆蓋棺木,就成為了一種英明決定。

此年間,局勢和當時不同。

一戰二戰都還沒有爆發,更別提越戰,因此國內反戰情緒沒有生存的土壤。

不過韓懷義認為,自己可以另辟蹊徑,以另外一種借口為DSC塑造出正麵形象。

於是他隨即就安排了人去了解在巴拿馬遇害的美國人的家眷的情況,他授意DSC雇員登門時以免費為對方複仇為名義,取得對方的信任和友誼。

接著他請媒體就美國人在巴拿馬運河區之外頻繁遇害一事做些文章。

他安排好這些的時候,詹姆斯抵達了舊金山。

這是詹姆斯第五次抵達這座海岸城市,而他每次來都因為自己在商界最佳的搭檔韓懷義。

兩人自飛行器紐約首航起,經曆了陸航的從無到有,海航的航母計劃,直至今天彼此之間已經形成了真正的利益共同體。

在這個過程裏,他也不是一個純粹的索取者,他往往對新羅馬尤其是PTR的事業有所回饋。

正因為如此,韓懷義和他才逐漸成為了朋友。

這次,詹姆斯又是如此。

當然了,他也是有自己的個人目的的。

下了飛機後,兩人並沒有急著說事,韓懷義請他吃了頓牛排,又讓他好好的休息了幾個小時。

到了傍晚6點,天色都已經開始黯淡了,兩人才正式開始交談。

地點,自由之城向北兩公裏,位於半島西南端的韓懷義的新宅中。

這是棟有180度寬敞視野的現代簡約結構的屋子,可以看到整個太平洋以及舊金山的入海口,假以時日端著咖啡坐在客廳還能看到那座著名的“金門大橋”。

當然了,1907年秋,金門大橋的設計師約瑟夫.施特勞斯還隻是個孩子。

“真的會選地方,查理,從這裏我都能看到你的人生格局。”詹姆斯對此美景讚不絕口。

最後一抹夕陽照耀在他染黑的頭發上,這個老人眼中盡是對年輕的查理開掛人生的羨慕。

“你來的路上看到的那棟品字型的臨海別墅,是我留給你的禮物,我現在在考慮你會給我帶來什麽,再決定送不送你。”

詹姆斯頓時無語:“真是個混蛋啊。”

然後兩人相視大笑起來。

“我可以在這裏度假和養老了。”他又說了一句後和韓懷義道:“巴拿馬的美國人遇害的事情你知道的吧,那裏不消停。在打通巴拿馬運河之前我們麵臨大哥倫比亞和英法潛在勢力的針對,但這些事隻靠軍隊是沒有用的,所以軍事委員會希望DSC出馬。”

“報酬是現金?我聽杜威提了這種可能後,已經做了些安排。”韓懷義對詹姆斯沒有隱瞞的道。

“敏銳的直覺!”

詹姆斯雖然這麽說但對韓懷義的反應毫不意外,因為這就是查理。

他道:“目前巴拿馬方麵屢屢要求提高原合同的租金價碼,但我們都認為與其將這個錢給他們,造成越發的不可控製,還不如給予你,畢竟那裏有很多的華工,我們是知道你在中國人心中皇帝一樣的地位的。”

“我可不是什麽救世主,另外我對現金不感興趣,如果美國政府需要我衝鋒陷陣的話,我願意這麽去做,但我有個前提,那就是參與巴拿馬運河的運營收益。”

詹姆斯苦笑起來:“這塊蛋糕已經有了兩個主人。”

“但其中一個不是不老實嗎?我覺得管理結構應該是這樣的,美國政府經營和管理,DSC負責運河以及管理方的安危,巴拿馬方麵嘛,作為地主按約收租就足夠。”

“你先想取代他們?”

“安排華人移民,讓巴拿馬的民間情緒集中在華人身上,DSC願意擔負鎮壓不滿的罪名,美國政府可以清白的做個管理方,這就是我的想法。”

詹姆斯歎道:“那將是屍山血海。”

“清廷將亂,民不聊生,與其將國人遷移來美國,引發和美國人的利益衝突,還不如讓我的同胞去擠兌南方的土著。而華人隻會是美國的盟友。想想這個前景怎麽樣?”

韓懷義說到這裏又加一句:“如果可以,我會先安排人拿下巴西全境,在目前階段PTR支持下的DSC足以抗衡整個巴西的其他勢力。前提是,海軍要給予我們足夠的後勤運輸支持。”

詹姆斯聽完韓懷義的戰略,他激動的站了起來。

因為他明白,韓懷義隻要能做到,他就將名留青史。

韓懷義也跟著站了起來,他走去他身邊再提醒他一句:“如果軍事委員會能扶持古巴的話,那麽整個加勒比海就將成為又一個墨西哥灣。”

“你的戰略太大了,但是很可行。”

“歐洲亂他們的,新大陸做自己的。他們會有自顧無暇的時候的,但在那個時候來到之前,我們必須要先落子。”

“古巴的事情你也想參合嗎?”詹姆斯忽然問。

韓懷義咧嘴一笑:“我所有的一切隻為換取巴拿馬運河的部分股權。”

“多少?”

“在不撼動美國利益的前提下,能給多少我都要啊。順便說一句,DSC將願意接受駐巴拿馬美軍司令部的管轄。”

這是相當誠意的表達了,詹姆斯大笑起來:“還有什麽要求?”

“還有個條件,美軍有義務和責任保護華人利益。我們不是個貪婪的民族,我們願意為開拓連接兩大洋的生命線而付出汗水,但我們需要得到盟友式的照顧和尊重。”

“在DSC吃力的情況下?”

“不,在任何時候任何地點,我們都是一家人。”

“明白了。那麽我和你說說吧,想必你也了解,如今運河工程進展其實不太順利,因為工人們不僅僅要麵對那些殘酷氣候,還需要麵對反複無常的本地人的敵意。其中現任總統阿瑪多那個家夥,接受美國的幫助獨立出來後,似乎又想改換麵目,做本國的英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