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防患於未然
韓懷義則給出解釋。
他說：“我徹底放棄你的原因是，你是個不明白基本是非，維護家人都維護不到點子上的人，我們對這個世界的看法其實截然不同。”
格裏菲斯聞言驚慌的抬起頭來：“查理先生，我。。。”
“如果我是你，喬安娜是我的表妹的話，在事發時我就會提醒和阻止。如果做不到這一點的話，那麽在事後也會趕緊向我坦白。如果還不行的話，在事情鬧大後我也會承擔起責任來，向受害者表示歉意並主動說明情況。”
說到這裏，韓懷義道：“最不濟，也不會隻單純的請求受害者原諒！自己卻不付出任何的代價。這種理念違背了世界的運行法則，摧毀著基本的公平。”
“所以。”韓懷義盯著他：“發表一份很自覺的聲明，離開我的公司，順便提醒你一句，這樣的事再重演的話，那麽我們就連路人都不是，我們將是仇人。”
格裏菲斯失魂落魄的離開新羅馬後的聲明裏，非常詳細的佐證了自己表妹當時的膨脹，以及自己對喬安娜的照顧。
緊接著法庭也判決喬安娜將對新羅馬賠付2萬美金。
至於對首發“故事”外媒的追究還在繼續，但那是律師團的事情。
1907年的新羅馬，在連番遭遇這種性質的潑糞後，總算迎來了一段消停的日子。
韓懷義為大家設計建築的自有海岸別墅區完工之際，特斯拉總算鬆了口氣，因為他家的天台終於屬於他一個人了。
這貨不被騷擾就迸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創造力。
在繼洗衣機和空調後，總算折騰出了一款無線電話，但這種短途係統雖然比1897年馬可尼製造的無線電話要好的許多，但是離普及還有很遠的路要走。
嚴格說來，這種無線電話甚至沒有無線對講係統便捷。
特斯拉對此有些失望，韓懷義勸他放一放，因為他現在也沒有精力為魔法師的手機之路鋪設遍布城市的信號基站。
放在新羅馬麵前更重要的事是。
PTR的航母。
超市的繼續擴張。
影業公司必須拿出第三部片子，突出一個新的女主角衝掉喬安娜帶來的負麵。
對法屬圭那亞的進一步布局和秘密控製。
M單兵夥食的紐約站建設以及對歐市場的推銷。
時間已經是1907年的秋日了。
舊金山的天氣微微涼。
這天費沃力終於從南美返回了舊金山，老痞子前段時間得了瘧疾，好險沒送掉半條命，在那裏他經過治愈後終於想起了韓懷義反複勸他的保持鍛煉。
人是一種必須要動起來的生物。
經過兩個月的康複療養以及鍛煉，老痞子現在精神煥發，身材消瘦下去但結實了許多。
他這次回來是想和韓懷義談談。
“圭那亞那邊發現了一個金礦，當地總督阿克塞爾的表弟雷昂發現了當地土著的秘密，他希望我們能出麵將那裏買下來。”
“我沒懂這個意思，他們想瞞著法國當局，用我們的牌子悄悄占有？”
“嗯，新羅馬占有那裏後開采金礦，然後我們將獲得百分之五十。”
“嗬嗬，頂雷的也是我們。你心動了？”韓懷義問費沃力，費沃力說：“廢話，錢誰不喜歡，我不心動我回來找你幹什麽呢，但是那裏你得安排其他人去，我吃不消熱帶雨林的氣候。”
“你不能簡簡單單就提供這麽一個信息。”
“地點在帕拉州西南。隻隔了一條河。擁有者是一個土著部落，他們的文明比印第安人還落後。他們的人用撿到的金子和法國士兵交換獲得了該信息。法國士兵是雷昂上校的手下，於是他派人過去了解後確定了這個信息。”
費沃力喝了口茶繼續介紹道：“法國現在擁有那邊已知的五個金礦。阿克塞爾認為法國已經得的夠多的了，所以他授意雷昂隱瞞了這個消息，然後秘密聯係了我。”
聽到這裏韓懷義搖頭：“如果是這樣，那麽我確定這樣的信息一定已經為其他人所知。阿克塞爾被金錢蒙蔽了眼睛，除非雷昂第一時間殺死所有知情人，這顯然不可能。又或者他要將法軍士兵都成為自己的利益共同體，這也不可能。”
“是嗎？”
“其他礦業公司一定知道這件事，相信我的預判，新羅馬打頭陣的結果就是成為別人的嫁衣。”
韓懷義異常冷靜的看著費沃力繼續道：“阿克塞爾這是讓我們幫他偷國家的錢，此事就算成功貪婪一旦起了頭，他遲早會覺得給我們百分之五十太多了。那麽我們的固定關係就會破裂。再說了，這樣的收益要洗白還需要經過一些手續。”
“你認識摩根。”
“我能請你幫我清洗後患無數的贓款嗎，這不是朋友的做法。”
“那放棄？”
“既然和你說了，拒絕也不是辦法。兩個對策吧，一，讓利給摩根去處理，因為他精通這些事。或者就是秘密通知法國，然後很無辜的表示這特麽怎麽搞？大家都知道了，好尷尬，我們還是消停些吧。”
“你真狡猾。不過你說的對啊。”費沃力歎道。
他忽然覺得自己真的老了，查理想到的事情他本來也該想到，但他現在已經沒有那種縝密的心思去做某些事了。
他已經這個年歲了，他問查理：“可以重新安排人去嗎？”
“當然，你的新家已經為你安排好了，你可以帶家人去那邊住。至於圭那亞的事情我讓馮才厚去吧。”
“馮才厚？”
“新羅馬的核心力量是白俄武裝，附庸是華裔社團，但是老馮有時候太過於熱心一些本應該隔岸觀火的事情了。”韓懷義話裏有話的道。
馮才厚自上次那些人被趕走後雖然寒心，但是他在華裔中的話語權還是很重的。
韓懷義倒不是要做皇帝。
他隻是單純的認為這樣的架構在順利的時候還好說，但是當國內亂起，必定有人來舊金山找他。
馮才厚要是清醒還好，要是他心動了呢？
與其當時壓製他，還不如讓他現在發揮更好的作用，尤其目前馮才厚和大哥韓懷忠的職能有些重疊。
說起來第二批次的華工也該往那邊遷移了。
於是韓懷義做出如此安排，直接將國內渠道的上線給拔了。